第86章(第5/6頁)
茭白的眼皮跳個不停,狗血又要來了,又他媽的要來了!
因為照這個情勢,沈而銨的活躍度破50,十有八九跟梁棟有關。那老子在裏面的作用……
狗血大全裏有,媽得。
茭白的第一反應是摸尾椎跟腿,老子還是個半殘人士啊草,就不能他媽的等一等。
算了,算了算了。
只要別來強制任務就行,他現在真的對它又愛又怕。
愛是,它一來,活躍度就來了。
怕就不說了。
茭白一番糾結完,把自個逗樂了,想什麽呢,他基本都是被動的一方,沒得選擇,只能在狗血潑過來的時候,遊過去,盡量找個傷害力度小的位置,拼盡全力不讓自己被淹沒。
“小白,在刻字?”黑墻裏傳出戚以潦的聲音。
“我玩會手機,現在就刻!”茭白把手機揣回口袋裏。沈而銨,他母親,梁棟,譚軍,齊子摯……都成了仇恨手中的木偶。
好在章枕正在掙脫木偶身份,沒有再去小院折磨沈寄。
茭白回過神來,臉綠了。
書桌上只刻了一部分 “克制”,都是這段時間戚以潦拉著他刻的。
那部分裏多了一組字體,三字。
——戚以潦。
是的,沒錯,這他媽的就是茭白剛剛刻的。
茭白咬著牙拿小刀劃上去,試圖毀屍滅跡,他把那三字劃得亂七八糟。
但還是能看出來,是戚、以、潦!
茭白把小刀丟書桌上,他甩著酸痛的右手,腦子裏飛速運轉。
不行,我必須拿到主動權。
於是茭白,
他在紙上寫下“克制”二字,把它撕下來,貼在那串名字上面,壓好邊邊角角。
就說是裝飾用。
反正都有“克制”,差別不大。
茭白滿意地搓搓下巴,我真是急中生智,厲害得一批。
下一刻,他就把紙撕了。
厲害個屁。不知道周圍都是監控?浴室的老變態指不定就在開著監控泡澡。
戚以潦確實在看監控。
浴室有個巨大的浴缸,他靠在一側,水位擦過他精瘦的腰線。
水下有一頭被困在牢籠中的兇獸,它每次想要逃出來,就會撞上堅硬的欄杆。
一次又一次,不知悔改,不長記性。
每一次都瘋狂,每一次都被撞疼,縮著頭蜷回去,下次又往上撞。
戚以潦將筆電上的監控窗口點開,入神地看著年輕人趴在書桌前刻字,刻他的名字,一筆一劃,清清楚楚,他連續看了十來遍,呵笑了聲,往後倒去。
冷水爬上他不斷收緊的腹肌,劇烈鼓跳的心口,淹沒他饑渴一般急促滾動的喉結,冰涼的,等著嘗點什麽的唇。
他閉上灼熱暗沉的眼眸。
整個人沉入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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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名字就赤裸裸地躺在書桌上,戚以潦跟茭白都沒提。
茭白憋了兩天,憋不住地跑去問戚以潦,鑰匙要用嗎?
戚以潦當時剛結束視頻會議,人很疲倦,他大半個面部輪廓淹在窗簾的陰影,說了一句:“不用。”
茭白撥著鑰匙扣上的小鑰匙,不會是病得連一個人基本的能力都沒了吧。
“小白,誦經。”藤椅裏的戚以潦開口。
茭白勾著鑰匙扣晃了晃,他在那點清脆聲響裏誦起經文。
很多事正在排隊發生,可能會有插隊的,它們好像都在等他一樣。
可他還是要把任務放在第一位。
活著,是萬物的前提。
腳踝上一涼,戒尺貼上來,茭白垂頭看戒尺在他的紋身處遊走,他閉了閉眼,聽戚以潦訓導:“專心。”
“知道知道。”茭白踩住了戒尺。
然後,他的腳底心就癢了。那戒尺抽出來,塞進去,來來回回,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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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那天風平浪靜,茭白過了一個太平年,感天動地。年後他選了個時間,復建完去前院播種。
就坐在輪椅上,拿長把的鏟子挖坑,丟種子進去。
蘭墨府沒人幫茭白,一個都沒。保鏢們全都在茭白忙活的時候,伸脖子看兩眼,然後各自站崗。他們趁茭白不注意,偷偷摸摸地躲在樹叢後面吃檸檬。
“戚爺的段位真的高。”
“咱都跟著學學。”
“學什麽,首先要有地,咱有沒嗎?有沒?”
“……”
這話題就這麽哢嚓了。
檸檬還是在吃。除了戚爺跟白少種的,他們也吃不上別人的,沒有第二個選擇。
“打賭嗎?”
“今年情人節之前,肯定結婚。”
“我賭九月份,白少去醫科大那天。”
“只有我覺得,他們沒那麽快,大概還要個三五年……”
說話的小老弟被一頓暴揍,老哥哥們都讓他滾,氣的。
茭白聽到一處樹叢裏的誇張慘叫,他把花種灑面前的一排小窩坑裏,咋了咂嘴,戚家的打手們是沙雕畫風。
白天茭白種了兩包種子,傍晚累癱了,他在輪椅裏等晚上不應酬的戚以潦下班,讓對方看他的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