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6/7頁)

“齊總?”齊子摯陰惻惻地笑了起來,“哪來的總?”

下一刻他就貼近茭白,面容逐漸扭曲,“沈寄半生不可一世,被人玩弄算計了,要出口氣我可以理解,你作為主謀,他對你開恩,我也料到了,可我小弟已經走了,他還不放過我家,吞完了項目就要人命。”

“沈寄弄倒了你家的公司,你不也沒直接對付他,而是拐著彎算到我頭上?你們一樣。”茭白的耳朵有點癢,他摸到掃過來的幾縷頭發,扯住。

齊子摯沒將自己的頭發從茭白手中掙出,只是在他耳邊呢喃:“一樣?”

“我要是和那個劊子手一樣,你養父母一家現在已經死了。”齊子摯重重咳了幾聲,喉嚨裏猶如被一塊砂紙來回摩擦出血。

船一直在顛,茭白又想吐了,他忍了忍:“那梁家呢?梁棟大姐綁了你小弟,導致他出意外,但她在去警局的路上就已經心臟驟停死亡了,你也還是沒放過他家,要對他的兄弟父母趕盡殺絕,不是嗎?!”

耳邊的氣息聲停了。

茭白看那海豹,它開始哭,血淚嘩啦嘩啦流。

難不成不是齊子摯幹的,是他那個二弟齊藺所為?

“說,你捏住了我小弟的什麽把柄?”齊子摯另一只手上多了一把小刀,抵在茭白的脖子上面。

刀刃上的冰涼觸感讓茭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草,他要是被割脖子放血,那一定死得比雞快。

應該不至於。

齊子摯綁上海上行,是要帶他去哪慢慢折磨。

茭白這麽想的時候,脖子上一疼,皮被劃開了,他吸了吸氣:“齊霜不喜歡沈寄。”

齊子摯眼中的憤恨一滯。

“你是不是要問我,那他為什麽那麽執著嫁進沈家?”茭白手往衣領裏摸,擦掉滴到鎖骨上面的血跡,“因為啊,”

茭白扯扯唇,“他真正看上的是……”

“沈,而,銨。”茭白一字一頓,貼著他脖頸的那把刀抖了抖,透露出握著刀的主人內心有多震驚。

茭白一口氣往下說:“他想給沈而銨做眼線,想幫他奪權。”

齊子摯感覺是個笑話,可他卻反駁不出來,只呢喃:“他們沒有交集。”

“是沒交集,可你弟弟有臆想症啊。”茭白呵呵,“他自作多情,自我腦補過剩,覺得沈而銨在地獄受苦受難,等著他去營救。”

齊子摯沒出聲。

茭白在船身的晃動下往他身上一靠。

齊子摯將茭白推開:“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蒙的。”茭白撞上艙壁,頭暈目眩,他故意發出一言難盡的嘖聲,“誰知道他就上票了,我都很意外。這也怪你們一家人,太寵他了,把他寵得……”

齊子摯捂住了茭白的口鼻。

那一瞬間,活躍度漲過了12。

齊子摯要捂死茭白。

茭白死命扒齊子摯的手,怎麽都扒不開,缺氧的痛苦越來越強烈,一波波的窒息感襲來,他的臉跟唇都開始發紫,流著血的脖子上鼓起青筋,踩在地上的腳亂蹬的速度也漸漸減弱。

就在茭白以為他要死了的時候,捂著他的那只手拿開了。他站不住地跪到地上,佝僂著顫動的背,大口大口喘氣,肺部因為運作太快抽痛不止。

齊子摯蹲下來:“都這樣了,生命力還這麽旺盛。我很好奇,你要處在什麽樣的境地,才會怕?”

茭白呵呵喘氣,他有些耳鳴,聽不清齊子摯的聲音。

羽絨服外套的拉鏈頭突然被拽掉,拉鏈“呲拉”一下到底。

不等茭白有反應,外套就被扒了。

“這艘船上除了剛才那老頭,都是光棍。”齊子摯挺闊的身形瘦了許多,但他的肌肉力量並沒有完全消失,身手的敏捷度也在,他還是可以輕松鉗制住茭白,“現在他們都失去了理智,需要一場發泄。”

齊子摯用小刀劃爛茭白的毛衣,漫不經心的聲音裏含著令人膽顫的瘋狂,“有時候,生理上的發泄,能讓大腦皮層放松,這一點你的前夫已經用了多年。”

茭白:“……”

活躍度又開始漲,可他媽的!

這方法是錯的,錯的錯的,不能只讓齊子摯恨他,得有什麽跟恨擱一塊兒才行!

“禮玨!”茭白大吼。

主角受還在歲月靜好中昏睡著。

茭白泛著灰紫的臉上滿是被狗血沖了一身的惡寒,老子他媽的,這是要涼?

齊子摯把他往貨艙門口拖。

“別讓我這麽快死掉,”茭白抓住齊子摯的腳踝,“慢慢折磨我,這樣才有意思啊。”

齊子摯停下了腳步,“你說的也是。”

茭白一口氣還沒松掉,就見齊子摯拖著他換了個方向,好像是去了貨艙的最裏面,層層疊疊的貨箱把他們擋了起來。

這小角落……

齊子摯把茭白反過來,往貨箱上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