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鬼殺隊總部建築群的大門口聚集了一群探頭探腦的“隱”。

“你們怎麽都聚在這裏?”一個提著烏鴉籠子的隱路過的時候險些絆倒, “今天都沒有事情要做嗎?”

“聽說要召開第二次柱合會議了!”一個消息靈通的隱立刻說,“不過我聽說似乎宇髓大人出了什麽事,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柱們那麽強, 怎麽會出事!我反倒是聽說富岡義勇大人殺掉了一個上弦,說不定這次是為了這件事呢, 這可是第一次面對上弦取得了勝利!”

隱們不正常的聚集最終還是引起了他人的注意。有一個年紀不小的隱呼喝著驅趕他們:“都在這兒幹什麽, 沒有活要幹了嗎?!”

黑色衣袍的隱像是他們飼養的烏鴉一樣一哄而散。

看熱鬧是人的本性,就算是鬼殺隊的劍士們也不例外。但是我們來到產物敷宅的行動必須要保密,尤其是在我和葛葉帶著一群動物的情況下。

……事實上, 光是不引人注意地帶著北極熊下火車就已經夠令人頭禿的了。謝天謝地, 伯爵在叫醒我們之前已經提前將魘夢燒成了灰,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帶著一群小動物處理一個手上長眼睛的鬼。

為了防止魘夢這家夥灰土轉生——啊,不是,是死灰復燃——東灰再起——總之就是你們能理解的意思, 我向一個嚇得說話都哆嗦的阿姨要了一個木頭飯盒,然後把魘夢的灰一絲不苟地全部掃起來裝了進去。在下火車之後,我把木(骨)飯(灰)盒(盒)的盒蓋打開,對著太陽虔誠地照射了5分鐘。

“時間能夠嗎?”我問義勇。

趴在北極熊背上的小德牧努力站直,雖然腿短短,但是義勇硬是站出了水柱的氣魄。很嚴肅地“嗚嚶”了一聲以示贊同。

不錯, 謝謝水子哥。

沖田總司就算是變成了杜賓犬也不願意和她的刀分離。葛葉從她的行李裏頭找了一條腰帶,幫總司把她的大太刀“煉獄”還有我們從地下挖出來的兩把小短刀都捆在了她背上。背負著刀劍的大狗快樂地搖著尾巴走在我身前, 擡頭挺胸, 非常有護衛的自覺。

直到我們遇到接引我們的人。

“咦,好奇怪。明明聽說義勇會帶著人在車站等著的……”

蝴蝶忍的身形過於嬌小, 隱沒在火車站口的人群當中很難辨認。但是她身上的蝴蝶羽織讓人看見就忘不了, 我大老遠就被她的漂亮外褂吸引住目光, 興奮地揪著義勇的耳朵嘰嘰喳喳:“今天竟然是忍姐姐來接我們嗎?哇塞,沒想到這麽快我就能見到忍姐姐——你覺得她看到變成小狗勾的你會說什麽呢?”

義勇:嗚?

系統:【她應該不至於會直接說“你沒發現自己被大家討厭嗎?”這種經典語錄。】我:我覺得也是。

系統:【但是也少不了一番嘲諷。】

我:我覺得也是。

果然,熟讀原著的好處不僅可以幫我們規避死亡劇情殺,還能讓我們對人物的性格和行為有一個基本的把握。當我們和蝴蝶忍打過招呼,並告訴她那只趴在北極熊背上正努力想要站直的小德牧就是富岡義勇時,饒是總微笑待人的蝴蝶忍臉上的笑容也很迅速地扭曲了一瞬間。

“義勇……也變成動物了?”她看到雖然小臉上長滿了棕黑色絨毛,但也擠出了不容錯認的義勇嚴肅表情、豎起兩只尖尖耳朵的小德牧,蝴蝶忍似乎也很想讓自己說出點應該算是有同僚情誼的安慰,但是最後她說出口的是:“你的耳朵塌下去了哦。”

小德牧的另一只耳朵也支撐不住“噗噠”塌了下來。

我覺得蝴蝶忍沒伸手來捏耳朵,正說明了她身為“柱”的心性堅忍。

至少我看到一只小德牧在我面前耷拉下耳朵的時候,我是不可能不伸手來捏的!

在見證了義勇的狗勾模樣之後,蝴蝶忍轉向了我們。我張口想要自我介紹,她微笑著截住了我的話頭。

“從宇髓和義勇的信裏,我們已經大致聽說過你的事情了。我會帶你們到主公面前,我想,與其對著我,將你所知道的情報盡快告訴主公才是更有意義的。”

蝴蝶忍這樣的態度其實算不上非常友善,但我已經提前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也不覺得有被冒犯:“接下來我們是要前往鬼殺隊總部嗎?大概還要走多遠的路?”

“對你們來說並不會很遠。”蝴蝶忍的回答比較模棱兩可。

直到我們在她的帶領下從火車站走到了城郊,於人煙稀少的樹林邊緣停下之時,蝴蝶忍拿出了一盒在這個時代來說可以算是稀少的玻璃針管。看著針管中澄清的藥液微微晃動,我差不多也懂了她的意思。

“抱歉了,各位。總部的方位算是機密,我們不能冒著風險讓你們清醒地摸清路徑。”她像是我小時候去打屁股針時笑得和善又恐怖的護士姐姐,“只是挨上一針麻醉劑而已,睡上一覺就到了,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