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正門規慘刑戮淫賊(第2/5頁)

雙頭鳥姜建侯這幾句話罵的十分刻毒,劉崇夾耳根子紅起來,立刻就要用刀尖子來紮姜建侯,姜建侯呸的啐了穿雲燕子劉崇一口唾沫道:“你敢破壞幫規,私自用刑麽?姓劉的你到底是少受前輩老師的教訓,你只要不待刑堂胡老師吩咐,妄動姜二太爺一指,我沖著你破出多受些慘刑,一字的口供也別打算招。凡是我經手的事,全有你小子在內。”

這一來把穿雲燕子劉祟鬧了個自取其辱,手中的尖刀就慢吞吞不敢往外遞,可是羞刀難入鞘,自己哪有臉往回下撤,自悔孟浪。

本來這是正門規的時候,所謂盜亦有道,同為幫匪,你擡出幫規來處置他,他已落在你們手中,只有低頭忍受。

你一個進門很淺的同幫弟兄,偏要搶到頭裏露這種字號,這才是自找著往臉上抹狗屎。

還是魏振邦見劉崇無法下台,那胡燦是有名的陰損,他早該發話攔阻,他偏是陰沉著面色,兩眼皮往下垂著,不發一言。

魏振邦也測不透他是何居心,自己不忍再看著不管,遂向穿雲燕子劉崇道:“劉舵主,你何必忙在一時,難道他還脫的過我掌中的利刃麽?現在是胡老師代龍頭幫主執行幫規之時,我們不便跟這自知必死,什麽事全敢作的死囚一般見識,劉舵主後退吧!”

穿雲燕子劉崇這才憤憤的退回自己站在的位子那兒。

這位胡燦胡舵主這才向下喝叱道:“姜建侯,你身犯幫規,罪大惡極,還敢這麽猖狂,你難道藐視我胡燦的刀鋒不利麽?姜建侯,你身犯七條重罪,你可知道麽?”

雙頭鳥姜建侯道:“胡舵主,你還少說了,我自己覺著有十幾條違反幫規,你只說出七條來,我不承你情。”

胡燦冷笑道:“好吧!那麽我先問你,你為什麽放著連環塢鳳尾幫督練不幹,自願離開總舵,到三岔港掌分舵,故與總舵出去的船只為難?”

雙頭鳥姜建侯道:“我就為你們這一班小子,沒有真本領反倒把握了大權,從那時我就安心想給你們瞧瞧誰不行!”

胡舵主道:“身為舵主,破壞幫規,不遵幫主的號令,這是一。”

說到這,扭頭向季舵主道:“給他寫上。”

季德隆早預備著供錄,立刻給寫上。

胡舵主又問道:“那麽泄底鷹爪王,使十二只海砂子船及四十余名弟兄遇難,也是你一手所為了?”

姜匪道:“不錯,這還便宜了你們!那時官兵要來抄山,我還要倒反鳳尾幫,把你們這些狐群狗黨全殺凈了,我還想再重建鳳尾幫哩!”

胡燦道:“好漢子,在那三岔港境內連做奸殺三案,全汙蔑本幫香主所為,這也是你了?”

姜匪道:“不錯。”

胡燦道:“被你賣底喪命的弟兄,稍發怨言,你把他一家老幼全殺死,霸占了人家少女,這也是你吧?”

姜匪道:“你太以羅嗦了,你就說吧!”

胡燦道:“三岔港無法立足,竟逃到蘇揚一帶,私立主壇,偽造票布,布道騙財,把本幫的秘密任意宣揚……這些事全是你做的了?”

姜匪道:“不錯,大概還不只於這幾樁,你不追問,我也不願意說了。”

胡燦向季舵主道:“你全錄下來了,姓姜的倒真夠個漢子,拿下去叫按手紋腳紋。”

季隆德拿著一塊破硯台,湊到姜匪面前,把腳手紋給按了,交與胡舵主。

胡燦復向下問道:“姜建侯,你這七條罪狀,按幫規該當什麽罪?”

姜建侯毫不介意的說道:“不過三條剁手足,四個死罪。老胡,二太爺準知道哀求你也是白饒,我這個好漢子有始有終,臨到那一步也不能含糊了。不用你們費事,把刀給我,我幹脆自裁,這總夠朋友吧!”

胡舵主冷笑一聲道:“幫規無戲言,若任你自裁,我們全有蒙蔽幫主,刑罰不明之罪。你要知道姓胡的最公道不過,你犯了七層重罪,一定給你七個刑罰,好叫本幫的弟兄拿你做個榜樣。若是按你那麽說,我們盡管作惡為非,無論惹多大的禍,也不過是一死,本幫中卻不容那隨心如意。你多作一份惡事,叫你多受一份報應,這本賬是清清楚楚,不存不欠。姜建侯,你就在祖師前領罪吧!”

說到這向小張良蕭俊道:“把他的上手線給挑了。”

蕭俊用刀去挑姜匪倒剪二臂的繩子。

胡舵主復向姜匪厲聲說:“姜建侯,你心裏可放明白!你要想扯活,是自找罪受。你看我們哥七個手中拿的,身上帶的,往死處招呼你,準成吧!”

說著手往大家身上一指,果然除了手中兵刃,全佩著暗器,跟著又說:“你俯首受刑不過七次,你只要想逃,我非叫你受一百刀之苦,要叫你九十九刀咽了氣,我胡燦枉在刑堂下掌這一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