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第4/9頁)

沙克浚大喝一聲,伸出另一支手,揮拳直取相士的頷下,招式雖不出奇,可是他的動作如電閃一般,令人無法趨避,相士在倉淬間只得揮臂一格,又是一聲巨響之後,那相士的身軀恍若一股枯木,被撞得平飛出去。

先碰上船邊的護欄,蔔擦幹聲,木碎人飛,依然向岸上落去,等他著地之厲,左手血跡盈然,只剩下半截手臂,那碎裂飛濺的血肉,灑了司馬瑜一頭一臉!

柳師爺慘呼一聲:“師叔……”身形也如飛地向岸上撲去,恰好扶住了相士搖搖欲倒的身軀!

司馬瑜驚魂乍定,目睹慘劇,急怒攻心之際,完全忘記了自己與對方的功力懸殊,厲叫道:“惡賊!我跟你拚了!”

叫聲中向前猛撲過去,伸手就叉向沙克浚的咽喉,沙克浚冷哼一聲,腳下微錯,閃開他的撲擊,隨即舉手向他的後頭上敲去,司馬瑜方寸已亂,再加上沙克浚的動作迅速敏確,喉間一聲問吭,直向地上俯跌下去。

沙克浚踏上一步,提起他的衣領,然後用膝蓋朝上一頂,撞在他的臉上,膝蓋離開後,立刻發出一聲刺耳欲襲的狂笑,而雙雙慘呼一聲,口噴鮮血,真正地昏迷過去了!

原來沙克浚膝蓋一撞,將司馬瑜的鼻骨擠得粉碎,一塌而平,同時他那張俊美的臉龐,也因這一撞之下,被壓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沙克浚把軟綿綿的司馬瑜看了一會見,才狂笑道:“小子!孤家尊守諾言,留下你的一條性命!可是你這張漂亮臉蛋兒,今生今世也別想復原了!”

相士在柳師爺的扶持急救下,總算止住了流血,然而卻無法阻沙克浚的暴行,只得狠狠地道:“沙克浚!你總有一天會後悔今日之行為,也許毒龍國數百年之基葉,都會因你而毀於一旦!”多沙克浚厲笑聲中,提起司馬瑜向舉上擲去,相士忍著自己的傷痛,趕過去接住他的身子!一瞥之後,連聲頓足長嘆!

沙克浚冷笑地對柳師爺叫道:“柳雲亭,你是追隋孤家回國,還是繼續留在中原!”

柳師爺頓了一頓,才沉痛地道:“我身受王爺知遇之恩,只有另想別途報答,王爺今日傷了我師叔,雲亭再也無法執蹬追隨左右了!”

沙克浚冷笑了一聲道:“很好!孤家念你在二十年來的勞績,今天也特別放過你,那小子傷不至死,你把他治好後,不妨帶他到毒龍國來一趟,這兩個女子孤家先帶走了,要是她們見了那小子的醜像,還能死心塌地的愛他,孤家定當毫無考慮地送他們回中原!”

相士莊重地道:“只怕到那個時候,不會像王爺所想的那樣易於解決!”

沙克浚哈哈大笑道:“孤家今日因為過於粗心,才被你敲斷一腕,所以立刻斷你一臂為報!異日你們一點作為,孤家也會有一分報復的,大家走著瞧吧廣語畢霍然揮手叫道:“王三!開船!”

那名大漢從艙下出來,撐起長篙,巨肪劃破了西湖平靜的水面,緩緩地離巨肪去了!

當司馬瑜在一陣推心刻骨的痛苦中清醒過來時,他只覺得頭腦十分昏脹,直到很久之後,那種昏脹的感覺才慢慢地消除,也慢慢地開始知道思想與回憶!

那回憶是痛苦的,在西冷橋畔,眼看著冷姐姐在遭受著苦難,自己卻沒有能力去援救她……當自己無比憤怒地沖向沙克浚後,一切的印象都十分模糊了……“冷姐姐上那兒去了?靳春紅呢?那姓馬的神秘相士,姓的師爺,毒龍國王沙克浚……這些人一個都不在身邊,我昏迷之後,又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我現在在什麽地方……”

這些問題深深地困擾著他,但是只有一個問題,他自己可以解答的,那就是他現在決不是在西冷橋畔,也不在沙克浚船上,他是睡在一張很美麗的床上,直著眼,可以望見床預雕花的欄幹與白綾的帳幔!

“這是誰的床?”

“我怎麽躺在這兒來的呢?”

為了要解答這個問題,他努力地扭動脖子,想看一看床外的環境,可是任他如何用力,那頸項總是不肯隨著他的心意而轉動……於是他才發現自己的頭部與頸部都被牢牢地束縛住了,只留出了兩支眼睛可以自由轉動。

於是他想伸手來解除頭頸上的束縛,剛一用勁,他發覺自己的手也被捆住了,不但是手,連他的腳,他的身子,都被牢牢地加上了一層束縛……

“是誰把我弄成這份狼狽的模樣……”

在窘急中他憤怒地掙勁著,可是那捆綁他的繩索十分堅固,而捆綁的位置也十分得當,使他一點也使不上力氣,不僅如此,在經過一陣掙紮後,那繩索反而緊緊地陷入他的肉裏使他十分痛楚。

於是他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呼喊,這聲呼喊引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一張圓圓的臉出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