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7頁)

那漢子道:“少爺,這條項鏈可是三千五百兩呢!”

公子道:“面對佳人,談錢多俗氣!”

然後又低聲對火鳳凰道:“我住在甲字第九號房,是個獨院兒,十分清靜,回頭我在屋裏等你!”

火鳳凰又瞟了他一眼,風情無限地點點頭,又低聲道謝了,然後才裊裊地走了。

等她下了樓,姓蘇的客人才笑道:“魚兒上了鉤,要著你如何去提魚了,這尾魚可不好捉!”

公子一笑道:“只要她進了網,就不怕她溜,倒是另一個冷面琴神,恐怕有點棘手,那就交給素姑了。”

“我這邊沒問題,倒是你要小心點,火風姑雖然號稱顛倒眾生,但是顛倒下去的人沒一個再能爬上來,四十年來,死在她手上的高手不知多少!”

“四十年前她就開始殺人了,那年齡該不輕了吧?”

“四十年前,她已名列邪神之榜,所以她今年少說也該有六十多了,只是她擅於采補,駐顏有術。記得她的年齡比你母親都大,別真叫她迷上了。”

“素姑,您把秋兒看得也太不值了;還有那冷面琴神,您若可能還請留他一命,此人的琴藝當世無雙,我倒實在是欽佩他。”

“我也頗為珍惜他那份才華,看情形吧,此人員名列邪神榜,只是脾氣怪一點,倒不是十惡不赦之徒。”

於是公子回了房,那位姓蘇的客人到了另一所客房。

甲字第九號不僅是一座獨院,本身也有四間客房,分得開開的,倒是十分的僻靜。

公子的保鏢大漢這時卻叫了兩個粉頭兒,在自己的屋子猜拳喝酒調笑,十分熱鬧。

他的屋子離公子的房子中間隔了兩間空房,雖然聲息可聞,卻互不幹擾,公子和衣斜躺在床上,若有所待。

沒多久,院中有了聲息!

原來是店夥打著燈籠,送火鳳凰來了,一派戰戰兢兢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一個店夥送一個串門的流娼。

南宮少秋卻裝著沒看見,搶著到門口,一把摟住了火鳳凰,觸鼻一股醉人的甜香,使他心中一蕩。

他連忙鎮懾心神,才知道這個妖婦為禍人間數十年,列名邪神,畢竟是盛名無虛。

但他的臉上卻仍是副急色兮兮的樣子道:“我的火娘子,你可真會磨人,磨到這個時候才來,差點沒把我的火都給等上來了!”

他的鼻子亂聞,手也開始到處亂摸,卻是一種試探。

因為有時他的手不經意地觸到一些要穴上,而火鳳凰卻若無其事,這使南宮少秋更為心驚。

一個練武的人對這些地方,必然是較為敏感,通常的反應是閃開,功力深的則運氣相禦,那是一種體內的自然反應。

但像火鳳凰這樣全無反應,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她完全不解武功,不知道危險,一個是她的功力精深到返璞歸真的境界,全身已無穴道可乘。

以火鳳凰的絕世盛名,當然是屬於後者居多。

好在南宮少秋的修為也到了相當的境界,居然不動聲色,調笑如故,完全是一副不解武事的樣子。

火風凰實際上也是在試探他。

假如他的武功有些基礎,對她的態度此刻也應有所不同此他表現的只是一個標準的紈絝子,所以她也放心了。

南宮少秋在武功和閱歷上表現得平平,在調情的技巧上卻頗為純熟,兩只手東掏西摸,著手處全是容易動情的處所。

這位風月場中的老手都有點心癢了,她推開了他的手,媚眼如絲地娓聲道:“殺千刀的,你別那麽急呀,你那個保鏢呢?”

“在那邊樂著呢,你放心,我吩咐過了,沒事不要他過來,不會來煞風景的。”

“你那一箱寶貝呢,放在他那兒放心嗎?”

“在我的櫃子裏呢,只有出門時才叫他提著!”

“少爺!聽說那一箱子裏全是價值連城的寶貨!””

“嗯!可以這麽說,花了我六千萬兩買的。”

“什麽,有這麽貴?”

“不貴,這算是便宜的,是我那個保鏢接頭的,他有些朋友在南方做海盜,跟一些倭寇都有勾結,向他們盤下了這批貨。

其中有幾件是從西方夷商船上劫來的珠寶,連皇宮大內,恐怕都未必有這麽好的東西。

我估計一下,找到幾個大買主,分批銷出去,大概可以賺個對半或兩倍的利潤,這筆生意的好處可大著呢!”

“難怪你會這麽大方了,大把的銀子送人。”

“其實我花的只是小錢而已,但立刻就出了名,獲致了一個揮金如土的名聲,這樣子做起生意來,才會有大主顧上門,這是生意眼。”

“我說呢,你少爺像是發了瘋,大把的銀子像是往水裏扔,原來是有目的,可是你在此地揮霍,有大戶登門嗎?有錢的人都在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