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算怎麽樣一個人?究竟算什麽?”他的耳旁仿佛有個聲音在冷笑道:“你只不過是個瞎子,沒有用的瞎子!”
瞎子的生命中,本就只有黑暗,絕望的黑暗。
他握緊雙拳,站在四月的晚風中,忽然覺得人生並不是永遠都像他想像中那麽美好的,生命中本就有許多無可奈何的悲哀和痛苦。
他實在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解脫。
四月本是燕子飛回來的時候,可是他的燕子卻已飛去,就像人們的青春一樣,一去永不回頭。
他慢慢的走過門外的草地,草地已被露水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