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劫匪(第4/7頁)



  “混蛋!”那將領一聲斥罵,左手把扣住趙文虎肩胛,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後扭,欲以小擒拿手將他拿下。誰知趙文虎一個反身擺拳,反手擊向他的太陽穴。那將領不得已放開趙文虎手腕,連退兩步躲過趙文虎兇狠的反擊。

  不遠處幾個守衛見二人動手,不約而同圍了過來,那將領擡手阻止眾人幫忙,盯著趙文虎恨恨道:“大家退後,我若不親手將這目中無人的家夥拿下,就枉為虎賁營統領!”

  眾兵卒依言後退,將趙文虎三人圍在中央。趙文虎見狀心中有些懊悔,沒想到剛到鎮西軍報到,就犯了眾怒得罪虎賁營,實在有些不智。自己受點懲處倒沒什麽,就可惜壞了雲公子大事。想到這他不禁對雲襄愧然道:“公子,末將連累你了。”

  雲襄坦然一笑:“趙將軍言重了,換了是我,也不會束手就擒。”

  得到雲襄的肯定,趙文虎信心倍增,甩掉肩上的披風,對那將領傲然道:“好!就讓我領教一下虎賁營統領的武藝!”

  那將領一聲冷哼,揮拳便撲了上來,趙文虎見對方出拳兇狠,招招不離要害,不敢大意,連忙以小巧功夫應對。二人轉眼便鬥得數十招,一時間難分勝負。趙文虎越打越是佩服,看來對方這虎賁營統領的職,是靠本事坐上去的。

  二人激鬥正酣,忽見一名副將由二門內疾奔而出,遠遠便在高呼:“住手!武帥有令,將鬥毆者拿下,帶到武帥面前治罪!”

  二人依言停手,趙文虎對那副將坦然道:“此事是我一已之責,與雲公子和李將軍無關。”

  雲襄笑道:“此事因我而起,怎能說與我無關?”說完他轉向那副將,“在下願到武帥面前領罪,請將軍帶路。”

  幾個人被帶回內堂,武延彪十分意外,不由目視那年輕的虎賁營將領問道:“阿文,你不是在訓練新軍嗎?這怎麽回事?”聽到武延彪的稱呼,加上二人眉宇間那幾分相似的神韻,雲襄等人這才知道,這年輕的虎賁統領,竟然就是武延彪的公子,在西軍中頗有名望的武勝文。

  “爹爹在上!”武勝文拜道,“昨日我送明珠離開後,回來時天色已晚,所以今日才來向爹爹復命。誰知方才剛好遇到這幾個人對爹爹出言不遜,所以孩兒忍不住……”

  “這麽說來是你先動手了?”武延彪打斷了兒子的話。

  “是。”武勝文坦然道。

  武延彪一聲冷哼:“你身為虎賁營將領,可知對自己人動手該當何罪?”

  武勝文一怔,在父親冷厲的目光下,無奈道:“輕則十軍棍,重剛降職甚至革職。”

  武延彪望著兒子淡然道:“那你還不快去軍法處自領十軍棍?”

  “可是他們在背後非議爹爹……”武勝文還想爭辯,卻被父親揮手打斷:“夠了!為將者寧肯讓屬下議於口,也決不能讓屬下罵於腹。只要坐得正,行得直,還怕人議論?若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何以領兵?”

  在父親冷厲的目光下,武勝文愧然垂下頭,躬身一拜:“爹爹教訓得是,孩兒知錯了。”說完轉身正欲去軍法處領罰,這時雲襄突然越眾而出,擡手阻攔道:“等等!”

  武勝文恨恨地瞪著雲襄,眼裏滿是敵意。雲襄卻若無其事地淡然一笑,轉向武延彪道:“武帥,方才小武將軍和趙將軍不過是惺惺相惜,以武會友,算不得鬥毆。若因此就要處罰武將軍,是不是有點不妥?”

  趙文虎也附和道:“是啊!方才末將是欣賞小武將軍的身手,才忍不住與之切磋,若只處罰小武將軍而不處罰末將,末將會非常不安的。”

  武延彪點點頭,對兒子道:“既然雲公子與趙將軍都為你求情,這十軍棍就暫且給你記下。還不快謝謝雲公子和趙將軍。”

  武勝文悻悻地沖雲襄和趙文虎拱拱手,正待開口道歉,突聽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跟著就見一個滿頭大汗、氣喘如牛的年輕將領跌跌撞撞地疾奔而入,剛進門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武家父子連連叩頭,嘴裏直道:“屬下該死!小人該死!請武帥治罪!”

  “武忠!”武勝文一眼就認出來人,急忙喝道,“我不是讓你護送明珠去北京麽?你怎麽獨自回來了?”

  “大哥!小弟該死!”武忠滿臉自責,連連磕頭。在武家爺子追問下,他將明珠郡主和女兒在十裏坡被劫持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道,“小弟已問過那劫匪來歷,他自稱是千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