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六章 奪石之戰(第3/3頁)

老田生死未蔔之際,龍鷹目光落在參師襌處去,心忖此時不殺參師禪,更待何時?

念頭剛起,參師襌從墻角彈起,同時擲出飛輪,旋轉而至,橫過不到十步的距離,似不花半分時間,眨眼即至。

換過「康老怪」是真的康老怪,除再退出屋外後,沒另一個選擇,可是由龍鷹扮的「康老怪」曾多次領教過老參的奪帥飛輪,對其擲出的手法、力道及所采方向、徑路,知得如其主子般的詳盡,豈肯給他這一飛輪搶去優勢,行個險著,純憑觸覺右手從下往上撥去。

差些及身並割斷他頸項的奪帥飛輪,應龍鷹魔手改變方向,朝正在天井風雨裏連續翻騰,不住噴血,往廳堂後門翻退回來的田上淵旋割而去。

田上淵每個翻騰,均化去幾分符太全力出手的入侵真勁,確是奇功異法,層出不窮,似如一個深不見底的淵潭,處於如斯劣勢下,仍不缺回天之力。雨水打在他身上,給激濺開去。

於龍鷹的位置,瞧不見狂擊老田的符小子,只掌握到他雖占了老田的大便宜,本身亦為龐大驚人的反震力道所創,且被逼暫時後撤,消解老田的勁氣,一時再沒法乘勢追擊。

龍鷹右手五指指尖火辣辣般痛,由手至肩酸麻無力,方曉得此飛輪力道之強勁、真氣之盛,超過他一向熟悉的參師禪。能成功在一撥下,改變飛輪方向,實屬僥幸,皆因參師襌受創在先,頂多只能用上正常下七至八成的勁道。他是有點輕敵托大了。

正要側身,用左拳贈老參一記隔空拳,參師襌仰身斜起,穿窗洞而出,同時發出嘯叫,招呼同夥們各自逃生。

飛輪此時穿後門而出,離翻騰著回來的田上淵不到五步,眼看可將他旋割為兩半。

田上淵倏往下方雙掌疾推,發出兩股勁氣,重擊地面,借反震力頭下腳上的往上升起,以毫厘之差避過飛輪,反應之迅捷,對形勢變化的把握,龍鷹身為敵人,也嘆為觀止。

「砰!」

趕過來的符太,出手擊下變為旋向他的奪帥飛輪,勢子受挫,坐看田上淵騰空而去。

一個意念湧上龍鷹心頭,大叫不妙,狂喝道:「老方,讓我們送世侄一程。」

符太現身天井到廳堂的入門處,聽得一頭霧水。

若是要追人,該二話不說的追去,因憑田上淵的身手,眨幾眼工夫溜至無影無蹤,龍鷹因何還在浪費時間。

不過,龍鷹邊說話,邊朝外退,沒入屋外黑暗和風雨去,連忙追出。

龍鷹傳音道:「加速!」

箭一般射上林頂,借椏枝的彈力,投往風橫雨暴的高空,再長笑著往下方投去,沒入密林內。

勁氣交擊聲成串爆竹般接連爆響。

符太落在龍鷹身旁之際,後者神態優閑的扠著雙手,目閃異芒的盯著他,搖頭嘆道:「幸運的閻皇爺!」

符太目光落往左方,枝斷葉落的,顯示出田上淵逃生的方向,目光方回到龍鷹處,奇道:「本閻皇何幸之有?」

龍鷹道:「人見人怕的閻皇爺,竟可娶得如花美眷,還有比這更值得恭賀的事嗎?」

符太皺眉道:「老怪你在說甚麽?」

龍鷹好整以暇的道:「剛才在老田的賊巢內,他奶奶的!竟感應不到五采石,把我的卵蛋也差些兒駭出來,幸好老田因受傷,冷靜功夫大幅減弱,給本老怪掌握到他情緒的波動。感覺難以描述,只直覺他是趕著到某一地方去,而非一心一意落荒而逃,像其他兩個被我打怕了的家夥。」

符太嘆道:「想不贊老怪你兩句也不成。老田確狡猾,竟將五采石藏在屋外,故此老怪你故意說話,使老田誤以為有足夠的時間去起出五采石,我們再來一次黃雀在後之計,真的了得。你奶奶的!五采石在哪裏?」

龍鷹道:「就在老子腳下泥土內,所以說,注定是注定,既注定由你親自向美人兒獻石,天打雷劈仍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