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4頁)

他們都是來看淮侯親筆寫的那塊匾額的。雖然油燈微光,看得並不怎麽清楚,但這一點兒不影響村民們的熱情。畢竟。村裏好多年沒出過這樣大的風頭了。

這可是淮侯親筆寫的字做成的匾額。淮侯那是誰,掌管著整個淮城的人。一般人見都見不到一面,現在居然能瞧見他的字,大家自然是要來看一看的。

玉容姐妹三勸了又勸,反復保證明日牌匾還在時,眾人才慢慢散開各自回了家。

關上門回到屋的第一件事兒,當然是數錢了。

玉竹得的那一千五被換成了金貝,不過還有五百銀貝的零頭,仍舊是滿滿一小匣子。光是打開放在那兒,就能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玉玲只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做夢。

只是一個白天不在家,回來就這麽多的驚嚇。又是牌匾,又是賞錢,還有小妹海邊撿來的香料,居然賣了一千五百的銀貝!

一夜暴富了家裏……

不等玉玲回過神,玉容又把荷包裏捂了一天的賞錢拿出來往床上一倒。

“又是金貝……”

姐妹三一數倒吸了口涼氣。

五個金貝,加上小妹妹的,如今家裏可說是村中最富的人家了!

玉容想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讓二妹去辭了陶二叔那兒的活兒。

其實陶二叔砌灶台的活兒,他自己一家就已經完全夠人手了。只是因著要照顧自家,才帶著二妹。

盡管陶二叔平時已經很照顧妹妹,但那怎麽說也是體力活兒。若不是家中無甚進項,當初她也不會同意二妹跟著一起去。

現在家裏有錢了,得先帶著兩個妹妹去趟城裏,找個好郎中把把脈,好好瞧一瞧身體的毛病。尤其是二妹的寒症,若是不徹底治好,日後子嗣艱難不說,人也要受老大的罪。

對於她這個想法玉竹是舉雙手贊成的。

想當年玉竹自己就是因為小時候條件艱辛,身上落了寒症,成年後一直深受其苦,每月都是痛的死去活來。後頭拖的太久,等她有條件去醫治的時候,也只能是調養緩解,沒辦法根治。

而且,那些病痛讓她一生都無法生育。

雖說她也沒想過結婚生孩子,但想不想生,跟能不能生完全是兩碼事兒。

就是因為經歷過,才格外明白那種痛苦。她不想二姐日後也像自己那樣,所以趁著現在還小,寒症也沒得多久,早治早好。

玉玲一個人哪兒說得過兩張嘴,尤其是小妹癡纏功夫了得,她若是不應,今晚也別想睡了。

最後她還是妥協了,同意先辭了陶二叔那兒的活兒,去城裏找個郎中看看身上的病。

“明日我再做最後一日,然後再跟陶二叔說。”

“就這麽說定了。”

當然,玉容沒有那麽魯莽的第二天就帶兩妹妹去城裏。

淮侯這般高調的賞了牌匾,即便是知道自己得了很多賞錢,村裏的人也沒什麽人敢動心思。但出了村子,那就不好說了。

正好魏平再過兩日就會來村裏,她打算倒時候跟魏平一道去城裏,有魏平在,路上也會安全很多。

人呐就是經不得念叨。

玉容才想了魏平,第二天他就上門來了。只是這回,他居然是帶著一個姑娘來的。

姐妹三大眼瞪小眼兒,看著魏平身邊那冷著一張臉帶著一塊疤,手裏還抱著一把劍和一個包袱的姑娘,沒明白過來是什麽意思。

魏平把人往裏推了推,順手關上院門,這才解釋道:“這是淮侯府上的二等護衛,名叫鐘秀。淮侯說她功夫不錯,借給你們些時日。有她在,出入安全是沒問題的。”

玉容一聽是護衛,簡直受寵若驚。

“護衛姑娘……”

“叫我鐘秀。”

“哦,好的,鐘秀姑娘。我們家小門小戶,實在用不著護衛,要不,你還是回去保護侯爺吧。”

玉容剛說完話,鐘秀轉頭便走,也不見她開院門,就這麽縱身一躍就上了玉家的墻頭。

玉竹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那墻頭自打發現有人偷東西後,就插了好多好多的海蠣殼,全是磨的又尖又利的一頭朝上。即便是穿著鞋子,也不會好受。她剛剛分明瞧見那鐘秀站上去後,嘴咧了下。

玉容還以為她是要走了,結果沒想到鐘秀只是站在墻頭,一動不動,沒有一點兒要離開的意思。

“魏平,這……”

“你放心收下吧,她帶著任務來的,你不要,她又不能回去,難道讓人住院墻上嗎。”

說完魏平又湊近了玉容跟前兒,小聲道:“淮侯夫人不喜淮侯身邊有女子,她在府上也不得看重,留在你這兒也是好事兒。”

玉容眨巴眨巴眼,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鐘秀姑娘,你下來吧,我帶你去看看房間?”

正騎虎難下的鐘秀聽到這話,連忙順著台階就下來了。她真是沒想到,玉家的院墻上竟會有這些紮腳的東西。本是想著瀟灑上墻,再坐下去,結果上了墻才發現根本坐不下去。只能直愣愣的站著,像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