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3/3頁)

它仍舊躺在地上,姿勢和我把它放在地上時一樣,情形很不好。它的情況比瑪麗糟得多,很可能肺部也灼傷了。我還以為它死了,可當我撫摸它時,它擡起了頭。我輕聲說道:“對不起,老夥計。”我覺得似乎聽到它喵嗚了一聲。

除了沒敢給它打催眠針,我像剛才為瑪麗做的那樣給它的傷口敷上藥。一切料理完之後,我走進浴室檢查自己的傷。

耳朵已不再流血,我決定暫時不去管它。等將來有空了,這只耳朵需要做個修復再生手術。我擔心的是我的雙手。我把手按進熱水裏,疼得我大叫了一聲,轉而又在空氣中晾幹,只覺得一陣陣刺痛。我不知道該怎麽包紮自己手上的傷口。算了,反正我還需要用手做事情。

最後,我把一盎司左右膠狀療傷藥倒進一雙塑料手套,然後戴到手上。這種藥裏含有麻醉劑,可以幫我勉強挺過去。接著,我走到立體聲電話前。接通村裏的醫師,我向他詳細說明了情況以及我的處理過程。請他馬上來一是。

“在深夜嗎?”他說,“你一定是開玩笑。”

我保證我絕對沒開玩笑。

他的答復是:“不要要求不可能的事情,老兄。你這件事是本縣的第四次警報,但沒人在夜裏出門。今晚所有能做的你都盡力做了,明天一早,我一定去你家看望你的妻子。”

我叮囑他早上務必先來我家,這才掛斷電話。

午夜過一點,發拉塔死了。我立即把它埋了,免得瑪麗看見傷心。挖土時手疼得厲害,不過幸好不必挖太大的坑。和小貓道完別,我回到房間裏。瑪麗正安靜地躺著,我拉了把椅子坐到床前照看她。很可能我時不時打盹兒,我也不太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