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生病了,想找你,又怕你...)(第2/2頁)

而宋嶼墨當在走廊上看見她後,就自然的認定紀棠是來接自己的,望著她的眼神裏也有了情緒的流轉,片刻後,低低的說:“我最近生病了,想找你,又怕你會擔心我的身體。”

紀棠被他挺拔高大的身體圍堵在墻壁之間,想移開一寸都辦不到,動了下腦袋,額頭就無意識地碰到他線條完美的下顎,就像是羽毛柔軟的蹭過一樣。

她半天的沒說話,輕蹙眉頭,甚至是懷疑宋嶼墨年紀輕輕就得了健忘症!

他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之前,被她扔離婚協議書這碼事?

有時候男人想避開某個話題時,是能做到面不改色地只字不提。

宋嶼墨這算是變相的跟她服軟,即便他已經意識到了和紀棠夫妻感情出現了很嚴重的矛盾,這半個月以來他反復琢磨著,也算是給了彼此冷靜期。

如今看到紀棠後,才發現原來他下意識地不去找她,是怕找了就不願意放手。

宋嶼墨是個行動力很強的商人,向來意識到自己想要什麽事,哪怕是用手段,甚至是裝聾作啞也要把想要的東西,給要到手。

此時此刻,他指腹微涼,先是觸碰了下紀棠的臉頰,順著肌膚帶來的柔軟觸感摸了一圈,嗓音溢出薄唇,字字低沉又清晰:“別亂動,否則我不想忍了。”

“我……”

靠!她哪裏亂動了,不就是用腦袋蹭了下他的下巴。

而且什麽話都被這個狗男人說完了。

她連罵人的機會都沒用。

宋嶼墨的自作多情發揮到了極致地步,還不忘拋出最擅長哄她開心的方式:“這半月我參加了幾場拍賣會活動,給你拍了三套珠寶放家裏。”

紀棠瞬間沒脾氣了,向來最無法抵抗珠寶的她,有了一丟丟動搖。

紅唇輕動,禮尚往來地虛情假意關心一句:“老公你生病嚴重嗎?心疼死老公了。”

話剛落。

包廂的門外,也有人同時叫了一聲她名字。

“紀棠!”

這兩個字,清晰無比地傳了進來。

紀棠下意識地擡頭,眼睛習慣了黑暗,看到宋嶼墨寡淡的神情正專注地看著她。

最尷尬的修羅場面莫過於此了。

在一門之隔的走廊外,江宿的嗓音將她名字咬的低啞,就像是情人之間才會有的親昵感。

――“紀棠,你哥把你嫁人後,我們有三年沒見了吧。”

――“今晚在包廂裏看見你,我才知道你瘦了那麽多,是不是你被逼嫁到宋家,嫁給一個你不愛的男人,所以生活過得並不好?”

――“我想和你說一句話,哪怕一個字都行……棠棠,這三年我日思夜想著你。”

……

昏暗的包廂內迎來了久違的一片死靜,出來門外的說話動靜外,連呼吸都聽不見了。

江宿的表白還沒結束,就被踩著高跟鞋來的楚溪給打斷,兩人旁若無人地站在走廊上客套了兩句,又聊起了娛樂圈最近的局勢情況,以及下部電影準備找哪家演員。

外面氣氛倒是輕輕松松,紀棠在包廂裏仿佛身處十八層的地獄。

她從來沒有一刻這麽真誠的希望宋嶼墨是聾子,對於江宿的話半個子都沒聽見。

可事實證明,宋嶼墨的耳力比她還要好。

過了許久,他像是收起了自作多情的感情,低沉說話的語氣情緒難辨:“你被逼嫁給了一個不愛的男人麽?”

宋嶼墨連江宿是誰都懶得問,完全沒把情敵放在眼裏一般的架勢。

他眼中只剩下那點情情愛愛了,眼神近乎沉默地看著紀棠。

紀棠想罵人,心知江宿絕對是故意在門外這麽說的。

她看著宋嶼墨抿起的薄唇透著點薄涼冷淡的意思,突然間莫名的,有種她要敢承認,胡說八道說愛上江宿這種虎狼之詞,可能會當場被這個男人毫不留情收拾的錯覺。

點頭還是不點頭。

是一件非常難以決定的事情。

畢竟她想離婚,卻不想公開跟宋家這種頂級豪門撕破臉皮,是想著用循序漸進的方式,讓宋嶼墨這個只會賺錢的工具人慢慢接受。

誰知道江宿三年不出現,一出現就拆台來了!

半分鐘過去了。

宋嶼墨似乎也不指望她能繼續花言巧語哄騙自己了,極緩慢地,骨骼分明的長指離開了她的肩膀,接著便是將包廂的門打開,走廊外已經空無一人。

他邁步朝外走,一點停下的趨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