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3/3頁)

“我還是想知道漫展是啥。”克倫斯基說。

“這問題待會兒再說,克倫斯基。”赫斯特說,“老天爺啊,”他轉向阿布內特,“所以?怎麽?我們讓克倫斯基假扮成馬克·科裏然後混進夜總會嗎?這樣做有什麽好處呢?”

阿布內特搖搖頭:“沒讓他去假扮成科裏。只是讓他去夜總會,然後做同樣的事情,像安迪對我做的一樣。找出科裏,引起他的興趣,也許他會樂意幫你。別告訴他你們想要阻止這部戲,因為那就意味著他會丟掉飯碗。但也許能讓他把你們引薦給查爾斯·保爾森。他是這部劇的主創兼監制。我想他會是你們的目標,是你們必須說服的人。”

“所以你能幫助我們進入這家夜總會。”達爾說。

“我不能,”阿布內特說,“就像我說的,我級別不夠。但我有個朋友在那裏當調酒師,去年夏天我曾經讓他出演了一個商業演出,幫他擺脫了住房被抵押的危機。所以他欠我一個大人情,他能放你們進去。”他環視了所有的人,然後指著克倫斯基說,“應該說是,放他進去。”然後他又指向杜瓦爾,“也許她也能一起。”

“你幫你的朋友保住了房子,然後他帶兩個人進夜總會,這兩個算是扯平了嗎?”赫斯特問。

“歡迎來到好萊塢。”阿布內特回答說。

“我們就不客氣了,”達爾說,“非常感謝你,布萊恩。”

“能幫上忙我很高興,”布萊恩說,“我是說,我似乎也對你產生感情了,當看到你真實存在的時候。”

“你這麽說我很榮幸。”達爾說。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阿布內特說。

“當然。”

“未來,是否真的像電視裏演的那樣?”

“確實和電視裏演的如出一轍,”達爾說,“但我並不知道那是不是真實的未來。”

“但現在確實是你的過去,”阿布內特說,“我們都是你過去的一分子。我是說,在2012年。”

“我們的過去有2012年,但不是這個2012年。”達爾說,“在我們的過去並沒有《無畏號編年史》這部電視劇,它不存在於我們的那條時間線上。”

“所以那也意味著我也許並不存在於你們的那條時間線上。”阿布內特說。

“也許不。”達爾說。

“所以在那裏你是唯一的一個我,”阿布內特說,“自始至終都只存在著那一個我。”

“我想或許是這樣,”達爾說,“就像你也是在這裏唯一存在的我一樣。”

“你不會感到困擾嗎?”阿布內特問,“在知道你既存在,又不存在,既真實又虛幻,這一切都同時發生的時候。”

“會啊,所以我一直學著應付這類深層次的存在主義問題。”達爾說,“我現在采用的對策就是不去想,不去想我是否存在,不去想我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構的。我現在想要的就是決定自己的命運。我現在能做到的事情就是這個。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也就是這個。”

“我想你比我聰明。”阿布內特說。

“也許吧,”達爾說,“我也覺得你比我帥一些。”

阿布內特笑了。“我就不客氣了。”他說,“話說回來,你們該去買點合時宜的衣服。那些制服在未來看起來不錯,不過這會兒在這裏,你們穿著它們會被打上宅男的標簽,那樣的話可沒法進入地下室。你們身上有錢嗎?”

“我們總共有九萬三千美元,”漢森說,“減去七十八美元的午飯錢。”

“有錢就好辦多了。”阿布內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