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過來,褲子脫了。”(第2/3頁)

“我不是故意的,”霍匪耷拉著腦袋,“是你他媽非……”

寶綻轉過來,從濕漉漉的額發下看著他:“朝鮮飯店的活兒,辭了吧。”

霍匪仍垂著頭,視線落在他身上,淡粉色的,不是脖子上的傷口,是胸前……

“我養活你。”寶綻說。

霍匪的腦子有點脹,一陣陣發麻,心跟著也麻了,像要壞在胸膛裏。

寶綻握住他的膀子:“明天給你做身兒練功服,咱們像模像樣的。”

霍匪沒說話。

寶綻知道今天疼著他了,擼了擼他的頭發:“我這兒有學徒錢,不多,你先把高利貸還上,咱們……”

這時身後響了一聲,是化妝桌上的手機,寶綻去看,是匡正:我到了。

他扭頭跑出去,留霍匪一個人在那兒杵著,滿腦子都是人家要養他。傻小子用力搓了搓臉,搓得顴骨通紅,然後在屋裏亂走,來來回回,自己跟自己做鬥爭:這事能幹嗎?被有錢人包養,還是個男的?

他糾結了好半天,不見寶綻回來,推門出去,走廊上空無一人。他轉身折回後台,穿過側幕,剛往台上邁了一步,就倏地縮回頭——寶綻在台下,無光的暗處,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男的,他們貼在一起。

寶綻拉著匡正,翹著腳,用軟綿綿的嘴唇去蹭他的嘴,那麽粘人那麽急,匡正攬著他的背,手一寸寸向下,隔著薄薄一層絲綢,包住他的xx。

“哥……”寶綻在他手裏顫抖。

做過了,就不一樣了,會變得炙熱、主動,非那個人不可。匡正享受著他的熱情,在他耳邊低語:“早知道你這樣,我應該早點……”

寶綻把他的聲音吞下去,囫圇咽進肚子,化成一聲嘆息吐出來,吐回匡正嘴裏,再用濕滑的舌尖碾碎。

匡正喘得厲害,從他的耳後吻向脖頸,忽然,寶綻躲了一下,借著台上的光,匡正看見那兒有一個清晰的牙印兒:“誰幹的?”

寶綻把衣領子掩上:“那小孩兒。”

小孩?匡正罵:“哪個小兔崽子?”

“霍匪,”寶綻說,“我徒弟。”

匡正見過那家夥,野了吧唧的小狼狗:“他咬你幹什麽?”

“練功,”寶綻抿起嘴,“我把他弄疼了。”

匡正皺眉頭,很煩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肢體接觸,寶綻跟他說過霍匪的事,看在過世丈母娘的面子上,他睜一眼閉一眼,忍了。

“你昨晚沒回來,”寶綻擔心他,“上哪兒了?”

“不是給你發照片打卡了嗎,”匡正掐他的臉蛋,“草原。”

寶綻知道是草原:“你上內蒙幹什麽去?”

“外蒙,”匡正說,“蒙古國,小先生讓我給你帶好。”

寶綻愣愣看著他,他去求小先生了,他一定是走投無路了。

匡正輕啄他的額頭:“叫小郝送你回家,我有個會,得回公司。”

寶綻給他捋領帶:“我等你吧。”

匡正嘆一口氣:“我明早還有會。”

寶綻心疼他:“哥,你多久沒睡了?”

“飛機上睡了,”匡正對他笑,“乖,就這幾天,等著我。”

寶綻只好點頭,送他到大門口,失魂落魄地回來,走進後台,眼前是霍匪背上的那條龍,口吐霹靂,騰雲駕霧。

“挺晚了,你在這兒睡吧,”寶綻說著掏出自己那屋的鑰匙,“走,我領你……”

霍匪猛地轉過身,滾燙的眸子,熊熊燃燒。

寶綻嚇了一跳:“怎麽了?”

“我看見了。”霍匪說。

寶綻臉上一紅,攥起鑰匙,有點赧:“你還小,可能接受不了,我是……”

霍匪來了一句:“真不要臉。”

寶綻怔住了。

“你有幾個男人?”霍匪問。

幾……個?寶綻讓他問懵了。

“你剛跟別人膩歪完,又回來勾搭我,”霍匪沖他吼,“有錢了不起啊!”

寶綻茫然:“你說……誰勾搭誰?”

“你!”霍匪指著他,又指自己,“勾搭我!”

寶綻覺得荒謬,甚至想笑:“什麽時候……”

“就剛才!”霍匪走向他,拿手指點他的胸口,“是不是你讓我脫褲子,又摸我腰又摸我背的,摟我摟得死緊,還要帶我去睡覺!”

寶綻啪地打開他的手:“小屁孩想什麽呢!”

“別以為我不懂,”霍匪那股匪勁兒上來了,揚著下巴,一臉的痞相,“非親非故的,你哪來的好心教我唱戲,”他拍拍自己的胸肌,“還不是圖我這個人!”

寶綻又氣又尬,不理他。

霍匪看他不說話,火氣更大了,套上衣服就要走,被寶綻一把拽住胳膊:“我跟你說實話,”他垂著眼,有些艱難,“你後媽……”

後媽?霍匪搡開他,不想聽他編瞎話。

“她扔的那個兒子,”寶綻說,“唱戲的那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