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想哄你。”

從錄制開始, 寶綻就和文咎也一組,小w在另一組,沒打過照面, 也沒什麽異常,拍攝結束已經是淩晨三點, 嘉賓都不願意在小賓館過夜,冒著夜色各自回家。

寶綻到家時六點剛過, 和匡正一起吃了早飯,大工作日的,匡正不去上班,非摟著他上床膩歪,那罐叫不出名字的啤酒打開了, 臥室裏有淡淡的酒香。

兩個人毛毛蟲一樣裹在被子裏, 蒙著頭, 懶洋洋地說悄悄話。

“好喝吧?”寶綻的手指擦過匡正的嘴唇。

“嗯, ”匡正舔了舔他的xx,“醉了。”

說著, 他拉開寶綻的襯衫領子,在凸起的xx上咬了一口, 寶綻癢得往後縮,笑著推他的頭:“瞎說,就一罐啤酒!”

匡正死皮賴臉, 使勁兒把頭往他懷裏拱, 寶綻嘴上說嫌棄,手卻緊緊把他抱住,他們皮肉貼著皮肉,借著彼此的體溫, 溫暖心裏那個冰涼的角落。

“睡一會兒,”匡正揉著他的耳垂,“下午陪我去趟醫院。”

醫院?寶綻松開他,有點緊張。

“老白病了。”

“老白……”寶綻反應了一下,“什麽病?”

“癌症,”匡正嘆一口氣,“肺癌。”

被子裏靜了,寶綻好久沒說話,“沒事兒,”匡正反過來寬慰他,“我和醫生聊了,他情況還行,歲數不大,有抵抗力……”

寶綻整個人偎過來,用力擁住他,不像個要人哄的男朋友,倒像是兄弟、像親人,匡正享受他這份溫情,嘴卻貧:“你怎麽跟個小狗似的?”

寶綻噥噥的:“我要是小狗,現在肯定狂搖尾巴,你抓都抓不住。”

匡正笑起來,聞著他頸彎裏的味道:“為什麽搖尾巴?”

“因為,”寶綻攏著他的耳朵,“想哄你。”

匡正的心跳陡然加快,這可能不是他聽過最浪漫的情話,但一定是最可愛的,那麽天真,那麽乖。

“我不想抓尾巴。”他說。

“嗯?”寶綻偏著頭看他。

匡正在他唇峰上親了一口,手向下滑,一把拽開他的大xx:“我想掐xx!”

起了皺的床單,眼窩和頜骨上的汗,還有細細的求饒聲,每一天都是蜜月期、是情人節。你儂我儂一上午就過去了,寶綻壓根沒怎麽睡,頂著兩個疲憊的黑眼圈,和匡正一起上醫院。

大白天的,單海儔不在萬融指點江山,還泡在病房裏給白寅午打豆漿,碰上匡正領人來,瞥見他搭在寶綻腰上的手,見鬼了一樣瞪著眼睛。

白寅午躺在床上,瘦,但很精神,瞧見寶綻,驚訝地坐起來,指著電視問單海儔:“這不是剛才星綜藝上那個……”

寶綻穿著一身漂亮的紺色西裝,提著一個大袋子,很尊敬地彎了一躬,沒像別人一樣稱“白總”,而是實實在在地叫:“白叔。”

白寅午被他叫愣了,“叔”聽著老,卻把關系叫近了,略過冗長的寒暄客套,叫成了一家人,“不對吧,”他笑著伸出手,“匡正可叫我哥。”

寶綻騰地紅了臉,放下袋子握上去,用的是兩只手,一個小動作,白寅午就看到了他的赤誠,“行啊你小子,”他打趣匡正,“找了個大明星。”

“不是明星,”寶綻馬上擺手,“只是京劇演員。”

單海儔瞧著他,眉頭微皺,倒不是對匡正的選擇有什麽偏見,只是覺得他那麽精明的一個人,竟然會傻到明目張膽地離經叛道。

匡正轉過頭,和他對上視線,兩人上次聊得不太愉快,匡正想緩和,碰了碰寶綻的肩膀,開玩笑說:“那是你單叔。”

寶綻可不會再傻裏傻氣地叫“叔”了,瞪了他一眼,禮貌地叫:“單總。”

“你好。”單海儔伸手過來。

寶綻還是兩手握住,稍弓著背,有舊時晚輩對長輩的恭敬。

“本地人?”單海儔審視他。

“是,”寶綻沒掩飾出身,他就是普普通通老城區的孩子,“南山區的。”

“唱京劇……”單海儔瞥一眼匡正,“煙波致爽俱樂部,熟嗎?”

熟,寶綻太熟了:“俱樂部主席是我師哥。”

單海儔一聽就明白了,師弟挑大梁,師哥管場子,能讓匡正看上的人,果然不是路邊一抓一大把的雜草,他笑笑,從懷裏掏出名片夾,一個頗正式的舉動,說的話卻親切:“有空來萬融玩。”

寶綻收下名片,讓匡正從袋子裏拿東西,都是吃的,有店裏買的,也有自己做的,擺了一桌子。明明是來探病,他卻不像別人那樣一本正經地問“良性還是惡性”“癌細胞擴沒擴散”“手術有沒有風險”,病房裏一直是輕松的氣氛,白寅午和單海儔那麽深沉的人,一人拿著一根牙簽,翹著二郎腿吃甜瓜。

臨走,寶綻和匡正去醫生辦公室,見了主治大夫,沒塞紅包,而是給了兩套萃熙華都的禮品券,問清病情和手術安排,客客氣氣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