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戰役打響(第4/8頁)

“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麽就沒人守在學院裏,看看斯塔多克究竟上了哪道樓梯?”弗洛斯特說。

“我得說一句,都怪你那該死的緊急事態專員,現在還不讓我們進學院,”“仙女”說:“我當時就說過選費文思通不對頭。他是個兩面派。在對付艾奇斯托鎮的時候,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可到了要對付大學的時候,他就靠不住了。聽好我說的,威瑟,你早晚要和他有麻煩。”

弗洛斯特盯著副總監看。

“我無意否認,費文思通勛爵的有些做法確實有失公允,不過我也絲毫無意充耳不聞任何其他可能的解釋。做出如此假定,定會讓我痛苦莫名,那就是……”威瑟說。

“我們還要讓哈德卡索少校留在這裏嗎?”弗洛斯特說。

“上帝保佑!”威瑟說,“您說得太對了。我幾乎都忘記了,我親愛的女士,您想必已疲憊不堪,您的時間又如此寶貴。對有些問題,您已經表現過您的能力是不可或缺的,我們只有對於那些問題才會來勞您大駕。我們絕不能再因為您的熱心,而占用您的時間了。還有很多沉悶的、例行的工作要做,若要您勞神,那顯然是不合理的。”他站起身來,為她打開了門。

“你真的不覺得,我應該讓手下那些小子們對斯塔多克稍微亮亮身手嗎?我是說,就為要一個地址,如此大費周章,好像有點荒唐。”哈德卡索小姐說。

威瑟站著,手握著門把手,殷勤耐心,笑容可掬,可是一瞬間這些表情煙消雲散。蒼白的嘴唇寬寬地咧開,牙齦畢露,拳曲的滿頭銀發,松垂的眼袋,再也看不出任何表情。哈德卡索小姐覺得那是一副皮肉制成的面具在盯著她。她馬上溜之大吉。

“我懷疑我們是不是太看重那個叫斯塔多克的女人了。”威瑟坐回椅子說。

“我們是根據十月一日傳下來的命令行事的。”弗洛斯特說。

“哦……我不是懷疑命令。”威瑟打了個反對的手勢。

“容我提醒你以下事實。頭頭們過去只要一會兒工夫就能進入那女人的思想。他們只看到了一個夢——一個最重要的夢,那個夢盡管有些無關的瓜葛,但卻揭示了我們計劃中一個極其重要的方面。這就警示了我們,如果那女人落到那些聽信邪說,又知道如何利用她這種異能的人手中,她就會變成一個極大的威脅。”

“哦,當然如此,當然如此,我從來無意於否認——”

“這是第一點,”弗洛斯特打斷了威瑟的話,“第二點是,在那之後,她的思想幾乎立刻就變得對我們的上頭晦暗不明了。以我們目前的科學水平,我們對於這種異變只知道一個原因。就是她雖然頭腦模模糊糊,但心甘情願將自己置於某個敵對組織的羽翼之下。這個異變,雖然讓我們沒法去看她的夢,卻也告訴我們她以某種方式已經受了敵人的影響。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危險。但也意味著,如果找到她,很有可能也會發現敵人的司令部。哈德卡索小姐認為用刑會很快讓斯塔多克招供出他妻子在哪裏,這可能是對的。不過你也說了,圍殲敵人的總部,逮捕她,讓她發現自己的丈夫在這裏正遭受折磨的慘狀,可能會造成某種精神問題,摧毀她的這種異能。那樣我們要得到她所圖的兩個目的,就有一個失敗了。這是第一個反對意見。第二點來說,對敵人總部發動攻擊是很冒險的,他們幾乎肯定有某種我們尚無法應對的保護。最後,馬克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妻子在哪裏。在這種情況下……”

“哦,這種錯誤是最讓我痛惋的。”威瑟說,“對於那些根本就不知道答案的病人采用科學檢查(我不能在此情此景中使用折磨這個詞)是個致命的錯誤。作為講人道的人,我們兩人中沒有人會……而且,要是繼續做下去,那病人當然永遠不會恢復……如果你收手不做了,即便一個經驗豐富的檢查人也總是會擔心也許那人其實什麽都知道。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這種方法都不能令人滿意。”

“這就是說,除了勸導斯塔多克自願把他妻子接來,是沒有辦法貫徹我們的想法的。”

“或者,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該勸導他對我們這邊比以前更加死心塌地,我的朋友,我所說的是,內心的轉變。”威瑟說,他比以往更加神色恍惚。

弗洛斯特微微張開嘴,咧開了嘴唇。他的嘴很寬,露出雪白的牙齒。

“這,就是我之前所說的計劃中的一點。”他說,“我剛才正打算說,一定得勸誘他自願把那女人接來。當然了,這可以用兩種方式來做。或者是給他在本能層面上施加一點刺激,例如害怕我們,或者渴望她;或者把他訓練得完全忠於我們偉大的事業,那樣他就會懂得要確保她安全的真正目的,並會積極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