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呼喚血(第3/8頁)

玉座皺起眉頭,仿佛她也在想這件事,但維林只是點點頭,好像那只是一行詩。“其他的名字我們也知道,吾母。路克閣下,他就是安多的王女——提格蘭的兄弟,他在妖境失蹤了。不過,伊沙姆是誰,他對路克做了什麽,我還不知道。”

“我們會查出需要知道的事情,”沐瑞平靜地說,“至今還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這是一段預言。”她知道這個名字,伊沙姆是貝莉揚的兒子,而貝莉揚則是萊恩·人龍的妻子,她曾經企圖為她的丈夫奪下馬吉爾的王位,從而導致獸魔人攻進了馬吉爾。貝莉揚和她的幼子在獸魔人攻占馬吉爾時失蹤了。伊沙姆曾經是嵐的直系血親。或者現在這個血親還活著?我不能讓嵐知道這件事,至少在確定他會如何反應之前不能讓他知道。而且,我們必須先遠離妖境。如果他認為伊沙姆還活著……

“‘守望者等在托門首’,”維林繼續解釋道,“還有一些人堅守著那個古老的信念,他們相信被亞圖·鷹翼派至愛瑞斯洋的軍隊,終有一天會回到這裏。但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她輕蔑地哼了一聲,“這些多米爾愛佛朗,亦即是波濤守望者,仍舊在托門首的法美鎮維持著一個……勉強能稱之為組織的東西。而亞圖·鷹翼的其中一個古名正是光明之錘。”

“女兒,你的意思是說,”玉座說,“亞圖·鷹翼的軍隊,或者是他們的後代子孫,會在一千年之後返回這裏?”

“有傳聞說,在阿摩斯平原和托門首爆發了戰爭,”沐瑞慢慢地說,“而亞圖那次派出去的是他的兩個兒子和大規模的軍隊。如果他們真的找到了新大陸,並生存下來,亞圖就可能會有數量可怕的後代,否則就是一無所有。”

玉座給了沐瑞一個警告的眼神,她顯然是想單獨和沐瑞談談,以便弄清楚沐瑞要說什麽。沐瑞做了一個安慰的手勢,她的老朋友則回了一個苦笑。

維林仍然埋在她的筆記裏,根本沒有注意到另外兩人在幹什麽。“我不知道,吾母,但我對此仍舊存疑。我們對亞圖想要征服的那些海外之地一無所知。糟糕的是,海民拒絕跨過愛瑞斯洋,他們說大海的另一邊只有死亡列島。我希望我知道他們指的是什麽,但那些該死的海民個個守口如瓶……”她嘆了口氣,仍然沒有擡起頭,“我們所有的數據只是‘暗影籠罩之地,遠離太陽的地方,遠離愛瑞斯洋的地方,暗夜大軍統治的地方’,沒有數據顯示亞圖派出的軍隊是否有能力擊敗暗夜大軍,或者在亞圖死後有沒有人存活下來。一旦百年戰爭爆發,所有人都將全部精力集中在瓜分亞圖的帝國上,沒有人會關心那支被派遣渡過大海的軍隊了。在我看來,吾母,如果他們真的有後代子孫,如果那些後代想回來,他們不會等這麽久的時間。”

“那麽你相信這不是預言了,女兒?”

“現在,遠古之樹,”維林自顧自地說著,“一直有傳聞說,當阿摩斯國還存在時,他們擁有一根愛凡德梭拉的樹枝,也許還是一棵活著的樹苗。當然,這只是傳聞而已。而阿摩斯的旗幟是‘藍色的天空,黑色的大地,伸展的生命之樹將它們連接’。當然,塔拉朋人稱他們自己為人之樹,並自稱為傳說紀元貴族和統治者的子孫,而阿拉多曼人宣稱他們擁有在傳說紀元創造生命之樹的那些人的血脈。當然,這段話也可能包含了其他內容。但您要注意,吾母,這段話裏至少有三個要點涉及阿摩斯平原和托門首。”

玉座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柔和一些:“你確定嗎,女兒?如果亞圖的後代沒有回來,那這就不是預言,這裏所說的遠古之樹也就和一個爛魚頭一樣毫無意義。”

“我只能告訴您我所知道的,吾母,”維林從筆記裏擡起頭,“要由您來做決定。我相信亞圖的海外軍隊早已片甲不留,但我相信的事情未必是真的。改變之時,自然指的是一個紀元的結束。而這裏的暗主……”

玉座猛力一拍桌面,“我知道誰是暗主,女兒,我認為你現在最好離開。”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自壓抑住即將引爆的怒火,“先離開吧,維林,我不想對你發脾氣。我不想忘記當我還是一個初階生的時候,是誰特意讓廚師把甜糕留給我。”

“吾母,”沐瑞說,“這些並不能說明這段話是預言。任何有一點小聰明,又懂得一些歷史的人都能將這些東西湊在一起。而沒有人知道魔達奧會耍什麽花招。”

“當然,”維林平靜地說,“那個能夠導引的男人,指的一定是跟你在一起的三名年輕人之一。”

沐瑞驚訝地望了她一眼。褐宗真的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嗎?我真是個笨蛋。還沒等她明白自己在做什麽,沐瑞已經將意識集中到了那種脈動的能量源頭,真源之上。至上力在她的血管中湧流,讓她的體內充滿了能量,而玉座猊下的身體也同時透出能量的光暈。沐瑞以前甚至沒想過要用至上力去對付另外一位兩儀師。我們生活在一個危險的時代,世界在平衡點上搖搖欲墜。我們要做我們必須做的事。我必須去做。哦,維林,你為什麽要插手不屬於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