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諒解(第4/10頁)

他放開帕格的臉,“明天早上你就會有一只漂亮的眼睛的,爵士。”

“你的兒子還好嗎,伽旦?”

帕格改變了話題。

“很好,帕格。他們進行他們的學業並夢想變得富有,除了最小的那個,法克松,他仍然決心在下個選擇日做一名士兵。其余的都在我兄弟喬易的照料下成為了車匠專家。”

他悲傷地一笑。“只有法克松在家裏,房子顯得空蕩蕩的,不過我的妻子很高興現在的寧靜……”

他又笑了笑,一個極富感染力的難以被察覺不需回答的微笑。“但是,它可能不會長久了,很快長大的孩子們就要結婚,然後他們的孩子就會在腳下亂跑還有很多歡樂的吵鬧,長久的。”

湯瑪士逐漸走近,“我能和受罰者說句話嗎?”

帕格問。

伽旦大笑,撫摸著他的短須。“我想我得查看一下別的地方,不過要快,爵士。”

帕格離開伽旦和若蘭德走到湯瑪士身邊和他一起走向最終行軍目的地。“還要繼續多久?”

帕格問。

湯瑪士目不斜視地說,“哦,還好。再有兩個多小時吧,然後我就可以被直接埋掉了。”

“你不能休息嘛?”

“半個小時我就可以保持站立地休息五分鐘。”

他到達了重點並仰了仰頭,然後繼續轉身向若蘭德和伽旦的方向前進。“當那個火爐罩安裝好之後,我回到兵營然後就發現我的劍丟了。當時我的心跳都停止了。我到處找。我以為是茹佛把它藏了起來整我,差點痛打了他。當我回到下院,凡諾恩正坐在我的鋪位上,給刀刃上油。我想其他的士兵怕讓自己受傷而在他說話時忍住了笑,他說‘如果你認為自己的劍術已經足夠好了,或許你該花時間來學習如何著甲行軍。’一整天的行軍處罰。”

他痛苦地補充道。“我要死了。”

他們經過若蘭德和伽旦,帕格努力讓自己表現出同情。但象其他人一樣,他覺得這情形實在是很滑稽。他隱藏起笑意,壓低聲音不懷好意地說,“我最好走了。要是被劍術長看到,他可能會給你再增加一天的行軍。”

湯瑪士對這個想法發出了一聲呻吟。

“願神保佑我。走吧,帕格—”

“結束後,如果你還能行的話就到酒窖去找我們吧。”

帕格耳語道,他離開湯瑪士回到若蘭德和伽旦身邊。對軍士說道,“謝謝您,伽旦。”

“永遠受歡迎你,帕格。我們年輕受訓中的騎士會沒事的,盡管他現在有些喪氣。他對於觀眾有些上火。”

若蘭德點點頭。“是啊,我想他最近不會再弄丟一把劍了。”

伽旦笑了。“確實。凡諾恩大師可以原諒第一次,但是不會有第二次。他希望湯瑪士不要養成這樣的壞習慣。劍術長很清楚你的朋友是自阿魯沙王子之後最好的學生,但是別告訴湯瑪士。凡諾恩總是嚴格地發掘著他們的潛力。好了,見到你們很高興,爵士們。還有,孩子們,”——他們停下來——“我不會提起‘拳擊課’的。”

他們謝過軍士的決定然後向酒窖的方向前進,軍士抑揚頓挫的口令聲響徹整個庭院。

帕格感覺好多了,當他喝下第二杯啤酒的時候若蘭德剛喝完第四杯,這時候湯瑪士穿過松軟的木板出現在他們面前。他渾身汗水和泥土,精疲力竭地卸下盔甲和武器。“一定要到世界末日了;凡諾恩居然開恩提前結束了我的受罰。”

“為什麽?”

帕格問若蘭德懶洋洋地靠在酒窖的架子上站起來,在他坐著的用來釀酒的裝滿谷類的麻袋旁,從上面抽出一個杯子。遞給湯瑪士,後者接過來從腳下的桶裏倒滿啤酒。

深深地喝了一大口,湯瑪士用手背擦著嘴,“發生了一些事情。凡諾恩突然來到,叫我收好我的玩具,然後拽著伽旦離開了,非常匆忙。”

帕格說,“或許公爵已經準備好騎馬東行了?”

湯瑪士說,“或許吧。”

他打量著兩個朋友,注意到他們臉上的瘀傷。“很好,發生了什麽?”

帕格望了若蘭德一眼,暗示讓他來解釋這個不幸的狀況。若蘭德對湯瑪士裂嘴一笑然後說,“我們為公爵的拳擊大賽做了一些練習。”

帕格差點噴出嘴重的啤酒,然後大笑起來。湯瑪士搖了搖頭。“鬼才信呢。為公主打架了?”

帕格和若蘭德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他們一起合力將湯瑪士壓倒在地板上。若蘭德壓住湯瑪士,當帕格上前幫忙按住時他舉起剩下的半杯啤酒在他的上方。若蘭德假裝嚴肅地說,“為此吾施以油禮(塗以油或軟膏;塗油使之神聖化,施以塗油禮)為汝,湯瑪士,卡瑞德最偉大的先知。”

緊接著,杯子裏剩下的液體都傾瀉在了男孩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