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咒術大戰(第2/4頁)

“原來——”

“這是怎麽回事?說起來,不論狗、蛇或蟾蜍,都是施咒的道具。把它們留了下來,莫非想要停止施咒——”

“是嗎?都留下來了——”

“狗的數量應該更多才對吧,我想許多狗都逃出去了,只殘留一些在宅邸內。”

“大概有幾種可能。”

“喔。”

“一是如同子英所說,他們放棄施咒了。”

“是。”

“另一則是,他們放棄之前的咒法,改施其他咒術。”

“因為他們所施行的咒術,已被人知道,確實有可能改用他法。”

“或是故意留下狗、蛇,讓人以為他們要改法,其實繼續施行原來的咒術——”

“——”

“或者只是因為走避不及,無法將大量的狗、蛇運往他處。再說,那些活物一起運走也太惹人注目了。要不,就是已運走一部分,留下部分狗、蛇——”

“到底是哪個呢?”

“現在無需判斷。目前的問題是督魯治咒師到哪裏去了?關於這點,你們可有什麽線索?”

“沒有。”子英搖搖頭:

“我們不露痕跡地問過附近的人,不過,尚未有人通報狀似督魯治咒師一行人的去向。”

“是嗎?”

“我們無法大肆訪查。因為皇上被下咒這種事,絕不能公諸於世。”赤有點焦躁地說。

“說的也是。”

“如果有什麽新發展,應該會有人來向我或赤通報,到時會立刻轉達給空海先生——”

“明白了。”

“對了,昨天您提到關於這件事,有一、兩點或可交代我們。”赤問道。

“您盡管吩咐。”子英接著說。

“其實,我現在有種種想法,想要先確認一下。”

“什麽事?”

“先前你去過的崇德坊宅邸,你可曉得那間屋主是誰?”

“這個,我想立刻查得出來。”

“那就拜托你了。”

“屋主是誰,其中有問題嗎?”

“我剛剛說過了,有種種想法。只是,你們還是不要有先入之見比較好,因此,目前先不說明。人往往只想找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反而看不見其他事——”

“知道了。”子英點頭。

“那麽,我該做什麽才好呢?”

“赤,我先拜托你這件事——”

空海從懷裏取出一張四折的紙,打開來讓大家觀看。

上面用漢文寫著:

天空放晴日,亟思再吃瓜。

“這是?”赤問道。

“我昨晚所寫的。”

“所以……”赤一副詫異的神情。

“我想請你們再多寫幾張,拿到朱雀大街、西市、東市顯眼的地方張貼。”

“張貼這個?”

“理由說來話長,能否請兩位先幫我辦妥這件事?”

“知道了。”赤點頭答道。

“接下來要做什麽,等辦完這事之後再說——”

“是。”兩人畢恭畢敬響應。

之後,簡短交談了一下,兩人道:“那我們就此告辭了。”

說畢,便離開西明寺。

子英和赤離去之後,逸勢問空海:

“喂,你剛剛交代兩人的任務,到底是什麽?為何要交代子英那件事呢?”

“你是說,讓他調查崇德坊宅邸主人那事嗎?”

“正是。”

“你想一想就會明白了。”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才要問你啊,空海——”

“聽好,逸勢,這次事件,雖然大小事情層出不窮,不過卻有幾個共同符碼。”

“符碼?”

“所以現在要找人去調查。”

“這我可聽得一頭霧水了。”

“總之,等調查有了眉目,我再告訴你吧。”

“別賣關子了,空海。”

“我不是賣關子。”

“你這樣會讓我好奇得發狂呢。”

“你再等等。調查結果出來,我會把一切告訴你——”

“那,你交給赤的紙張是什麽?上面寫著‘天空放晴日,亟思再吃瓜’。那又是什麽意思?”

“那是我寫給丹翁大師的信。”

“寫給丹翁大師?”

“意思是,空海想找他,請他來訪。”

“什麽?”

“‘天空放晴日’並無特別意思。只要有‘空’這個字,任何句子都可以。那個‘空’,指的是空海的‘空’。”

“‘亟思再吃瓜’——指的又是什麽?”

“不是說過了?就是想再見個面的意思啊。”

“可是,紙上寫的是想吃瓜。”

“逸勢啊,去年我們踏上這塊土地時,不是曾在洛陽從丹翁大師手中得到瓜果嗎?”

“那個施法植瓜的老人?”

“是啊。”

“原來如此。”

“明白了吧?任何人讀了這封信,都不會明白誰要寄給誰。惟有丹翁大師才知道。”

“那,你跟丹翁大師要談些什麽?”

“目的與請人去調查那屋主是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