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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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楠朗聲道:“鎮皇山名門正派, 弟子肯定不會差。我是散修南景。”鳳歸頷首:“散修惜鳳。”

杜衡:……要死,這兩人說改名就改名,他還沒想好自己叫什麽。

玄禦頷首:“散修玉玄和道侶杜衡, 以及靈寵笑笑、年年歲歲、餛飩糍粑。”

玄禦介紹完了之後,對岸的石俊詭異的沉默了。杜衡能感覺到石俊的神識在他背後的背簍上來回的晃蕩著,半晌之後石俊說道:“第一次看到如此乖順的靈寵。”

鳳歸對著玄禦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侄兒變靈寵了?玄禦淡定的看回去, 不是靈寵還能是啥?

石俊帶著景楠他們向著南邊的山崖而去, 山崖上有個洞。洞口站著一個面容嬌俏的紫衣姑娘, 姑娘手摁在腰間一柄紫色的鞭子上。

看到石俊之後她柳眉微皺:“石師兄, 你怎不和我們商量一下就帶人來?”

石俊道:“如今徐師兄和文師兄被惡鮫所傷, 以我們三人的力量沒辦法渡河。這四位道友看著不像壞人, 他們也想要渡河,不若一起坐下來想想辦法。”

紫衣姑娘目光在杜衡等人臉上轉了一圈, 當她看到鳳歸時眼中露出了驚艷之色。等她看到杜衡帶著的貓貓狗狗時,她眼神一下就亮了:“嗯!石師兄說的對,能在東極山還對寵物這麽好的人一定不是壞人。”

景楠給大家傳音:“這幾個應該是大宗門出來歷練的弟子,一個個都傻乎乎的。”雖然不想承認, 杜衡覺得景楠說的有道理。

洞府深處躺著兩個青年,一個沒了一條腿正靠在山洞璧上養傷,另一個腦袋上裹了染血的紗布,正躺在地上昏睡。之前看到石俊的時候,杜衡還以為石俊一行是高人。結果看到地上的青年們時,杜衡覺得他想多了。

石俊尷尬的撓撓頭, 正當他想說什麽時。靠著山壁上的青年睜開了眼睛,他的修為是這群人中最高的,有金丹中期修為。他一睜開雙眼, 一股劍氣就彌漫了出來。

這青年是劍宗弟子,果然他開口道:“神虛宮徐長歌。”這就算是自報家門了。

聽到徐長歌的名字,杜衡感覺很微妙,沒想到還沒出東極山,他就遇到了神虛宮的人。說真的,他對神虛宮的人印象不好,因為驚鴻偷了混天珠給了神虛宮的情郎害的笑笑無法化形。然而看到徐長歌的時候,他竟然覺得他不愧是大宗門出來的弟子,通身的氣度讓人不敢靠近。

他神情雖然冷傲,但是氣質卻非常矜持。看到他的第一眼,杜衡想起了第一次看到玄禦的時候。玄禦也是這樣的氣質冷清又矜持,貴氣逼人。

徐長歌單刀直入:“我們五人來東極山遺跡歷練,卻與宗門失散被困於此。河中惡鮫有元嬰修為,我們與它纏鬥數日,若是還找不到辦法渡河,等到大雪封山,我們都要死在山中。”

景楠笑吟吟的:“先別管惡鮫的事情,我是個醫修,讓我來看看你們的傷。”

徐長歌眉頭微皺,他思量了片刻後點點頭:“多謝。”

景楠兩針下去,徐長歌旁邊的青年就長長的哼了一聲醒了。看到青年醒了,石俊和旁邊的姑娘興奮不已:“文師兄你醒啦!你感覺怎麽樣?”

青年暈乎乎的從地上爬坐起來:“我這是……怎麽了?這群人是誰?”

這時候洞中山壁上的石頭微微動了,一個背著行囊的年輕人從山壁上走了出來。看到洞裏多了這麽多人,他嚇了一跳:“哎?怎麽回事?”

杜衡他們很快就聽到了一個又悲慘的故事。

這幾個人都是大宗門的親傳弟子,在場的五人正好是修真界五大宗門的人。紫衣姑娘名為柳玲玲,她是瑯嬛閣閣主玉婧的關門小弟子。腦袋被砸的名為文庭芝,他是天一宗掌門的五弟子。最後從山壁上出現的名為穆謙,他也是是定坤宗掌門的親傳弟子。

這五人各自帶著小輩到東極山中的遺跡中歷練,歷練時期定的是一個月。一開始進入遺跡中倒是順風順水,小弟子們修行得也有模有樣,可是沒想到歷練快要結束的時候遺跡突然冒出了一陣濃霧。

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孩子觸發了遺跡的保護禁制,禁制打開的瞬間,遺跡中的人都被陣法彈到了東極山各處。徐長歌他們出了遺跡之後就在東極山中兜兜轉轉,竟然也湊齊了一波人馬。

可是東極山中兇物太多,修為差一點的小弟子們一一慘死,到最後五大宗門就只剩下了他們幾個。眼看前面就是大生門了,然而他們卻被嗜血藤和惡鮫堵在此處。

這段時間徐長歌他們嘗試過很多辦法想渡河,但是可惜的是沒能過去還受了傷。要不是遇到了景楠,文庭芝還暈著呢。

柳玲玲愁眉苦臉:“我們也試過與那四根藤的嗜血藤纏鬥過,然而一個照面下來我們就損失了好幾個弟子。”活下來的都是精英,底子稍稍差一點的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