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大半夜裏,自……

大半夜裏, 自己帶來的棺材裏發出女子的笑聲是多麽驚悚的事情。

老店內的無顧客本就畏懼,而今更是縮成一團兒,大氣都不敢喘, 就覺著身上冷汗淋淋,寒“毛”都能數的清楚的倒立著。

有幾個膽小的,直接就嚇的“尿”褲。

那墻上的老頭兒被喊破機關,就晃晃悠悠的落了地, 借著滿院的篝火眾人凝神細看 , 還~真是背後吊了一根繩兒。

就怪不得若鬼魅一般,一院子江湖客抓不住他的行蹤。

這老頭穿青緞長衫,面目清俊,儀態端正頭發銀白, 不做才將那起子事他是個仙風道骨, 做了才將那事兒,這便是個偽君子相了。

偏這老頭是個不要臉的,落了地還來了一句:“嗨呀, 年紀大了,比不得當初了……老胳膊老腿兒上山不易, 你還不許我吊個繩兒?你給老子出來吧……”

他這話還沒有說完便忽對一口棺材出了手,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那棺材破成幾片, 一道身影飛速倒退,待院內人仔細一看,便又是一跳。

這哪兒是個小姑娘啊, 竟是一個穿壽衣,踩壽鞋,個不高, 滿臉是折子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飛身出來,先是倒退上了木墻,足下借力用推一蹬,雙掌對面一堆篝火就去了,那篝火瞬間炸開,砰的一聲火團裹著煙花對著那老頭兒就去了。

那老頭早有準備,腳下一跺,雙掌迅速對著空中火團就是連續數掌,也不過瞬息的功夫,滿院子人都沒看到那老太太什麽時候裹在火團裏去的,就聽得啪啪啪啪的掌□□接,漫天的火星子。

也甭看這兩位年紀都不小了,可是打的半點花架子都沒有,出拳出腳竟皆是殺招,半點多余的動作都無,其實這二人還算客氣,都對著對方的脖頸以上去的,也,也算是光明磊落。

辛一劍看的如醉如癡,就對謝析木道:“哥兒甭看現在的江湖有這個拳王,那個開山裂碑手什麽的,其實那都不頂用,要說玩意兒,還是老幾輩子手上的東西看著漂亮。”

可謝析木卻心道,這是沒看到我阿爹用刀呢,也沒看過我娘打高興,就這兩人,還不夠他爹一刀下去收拾的呢。

想到這裏,這孩子就有點想家了。

院內打的招式凜冽,可,許是年紀大了,或是那劈柴落地,起的黑煙兒大了些,這倆老人家忽就咳嗽起來。

咳嗽聲中,那老太太飛身回到謝析木身邊的棺材頭站著,她穿著一雙銹了仙鶴的白底壽鞋,也不想落地,就坐在了棺頭頂,張嘴又是女娃兒音調嘻嘻笑道:“嘻嘻,咳咳~老倌兒,你從咱地頭過且就過嘛,又沒人攔著你,你也是成名的老客兒,仕伯山人一輩子行俠仗義,如何到了老學起咱們幾個老鬼的手段?又何苦欺負我墳頭的娃兒?”

那老頭被喊破身份,臉上到底尷尬起來,只是嘴上不能輸,就冷笑道:“呵,小輩兒不修口,他們祖宗來了我也有話說,咳咳,我當時誰?卻是風山下的六鬼關,十人去無人歸的風山六鬼,你們竟還活著?”

這老頭把這老太太名號一報,周圍頓時一片吸氣聲。

辛一劍也是神“色”大變,就貼著謝析木耳朵便低聲道:“哥兒小心,這是江湖裏成名近乎甲子的~大惡人!風山六鬼。”

謝析木聞言一愣,倒是充滿好奇的低聲反問:“真的?惡人?如何惡的?”

這話問的有些角度刁鉆。便把辛一劍問愣了,風山六鬼離開江湖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呢,他咋知道他們做了何種惡事?

倒是本鄉本土的江湖客,許是聽了太多的風山六鬼傳說,就刹那的功夫,連那沒有門牙的張七星都捂著嘴躲的遠遠的。

也是幾尺高的漢子了,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何要躲,他死都不怕呢?怎麽就覺著腳下有些綿軟起來了?

叫風山六鬼的老太太笑的陰風撫面,很醜的一張丘陵縱橫的面頰上,竟“露”出些許羞臊之意,她一擺手客氣起來:“什麽風山六鬼呦,這都多少年了,你都沒死呢還不許咱們家剩下一個半個?也~也就剩下老婆子一只鬼了……”

這老太太說到這裏,忽表情一緊繃的對著院子角落,還滿面懵懂,很是無辜,整個人都蔫傻的小東家根寶說:“說到這裏,老東西你等等,我跟這臭小子有筆賬目要算呢,我說你個倒墳頭的死小子!你家那麽大的場院,你憋的慌你找個新鮮地兒,你就成日子老太太墳包邊上屙“尿”,不看在你爺的份上,老婆子我……”

她伸開巴掌做出要打的手勢,老板娘機靈 ,趕緊兩步就攔在寶根面前,先是回身小小的扇了兒子一個巴掌,接著回頭陪著笑臉道:“錯了,錯了!老姑“奶”“奶”,小孩子不懂事,我這成日子給您送飯,您咋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