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皇爺不讓接呢!”七茜……(第3/6頁)

陳大勝哧的一聲又笑了起來。

柳大雅就嘆息:“嘖~就這樣把老太太送廟裏了?舍得?”

陳大勝點點頭:“外面人多口雜,聽多了閑言不好。”

說完他轉身就走,柳大雅身後就抱怨他:“嘿,我說你這沒良心,你這是用完就丟麽?哪兒去?”

陳大勝沒回頭道:“宮。”

宮內,佘伴伴正在給小院空地下菜種。

擡臉他看到自己學生進來了,便站起,放下袍角問:“走了?”

陳大勝點點頭,順手接過先生的水桶,又遞給他一個布包:“還您錢。”

佘伴伴入手便知是金,隨手打開,竟是形狀十分粗糙的十錠金?這玩意兒極古怪,就像是被誰拿手硬捏出來的樣兒,歪歪扭扭沒個器型。可掂掂份量,足夠還自己學生今兒從自己手裏借走的千兩銀了。

他笑了起來,舉起一枚金錠說到:“瞧瞧,似曾相識啊!”

陳大勝不知何意,就一臉困“惑”的看著自己先生。

佘伴伴上下拋拋金錠道:“這玩意兒成“色”可比咱皇爺賞的那批成“色”好!上等的紫磨黃金,前朝旺市一兩能估十八貫,咱皇爺怕金估多傷官,如今就強壓一兩估換十二貫。可惜了,你家皇爺盡想美事兒呢!現下金是官看不到,民間橫流!這種的,一兩少說能估新錢二十一貫,你可虧了。”

看自己學生滿面震驚,佘伴伴就輕笑著調侃:“嘖~後悔啦?你看這東西沒押花沒標記,一準兒是你那小媳“婦”從娘家撈出來的,你小子倒是個有福氣的,好歹是找了個有家底的媳“婦”兒。”

陳大勝放下桶,伸手接了先生遞給自己的金錠去看,果然就不是自己給媳“婦”的那十錠。

他滿面震驚的問:“她,她的?”

哪兒來的?

佘伴伴看自己學生一臉傻樣,就敲敲他腦門咬牙切齒道:“哪來的?她家祖宗貪汙前朝的唄!傻!想什麽呢?她們老霍家在前朝替皇家管了多少年鹽井?那是燕京數一數二的大莊頭兒。我跟你說,年限少說三百年打底。估計這帶不走的啊,都被你媳“婦”兒刨了,你那媳“婦”兒,嘖……你說你這麽傻?她怎麽看上你的?”

陳大勝滿面的憋屈,就下意識“摸”“摸”自己昨晚被咬破的下嘴唇子想,到現在人家也沒看上學生我啊,人家看上我家阿“奶”還差不多。

在七茜兒不知道的時候,她那點子老底兒,真的被人家佘伴伴跟皇爺翻騰了個底兒掉了,畢竟這是燕京周遭最大的一口鹽井,牽連太多利益關系,不查查,就全憑她一張嘴胡說八道麽。

只可惜,大人物分析事情,自己會給個滿意確定的答案,路數的確都是一脈,只是根骨不對,就歪到了外八路去了。

陳大勝對皇爺,對朝廷少了些畏懼,倒是擔心媳“婦”兒的安危,就問佘伴伴:“那,她,她娘家人回來要是找不到了……”

跟她媳“婦”鬧騰可如何是好?他媳“婦”可是推了祠堂,掀翻鹽井,刨了祖墳的主兒。

佘伴伴輕笑,進屋一會兒取出一封密函遞給自己的學生道:“回來?她滿門都沒了!遇到你也是她的福分,不然這會子骨頭都拼不全了。”

陳大勝接過密函,抽出公文樣式的一封信,假模假樣挑自己認識的字猜了一會,又抿嘴還給自己先生,字呢~大多認識,不知道何意啊!

佘伴伴忍笑接過說:“咳~恩!這是劫匪供詞摘錄,那就是一家傻子,拉著一車金銀蓋了點子破幹柴就上路了。憑是個眼亮的一看就漏行跡,他們一大家子沒到小南山就被匪卷了,一個活口都沒有。

剿匪的是小花兒他二哥,回頭你也要謝謝人家,好歹給你媳“婦”娘家報仇了,算了!你媳“婦”才不在乎,不然也不能帶人去卷自己娘家了。”

陳大勝聽的直皺眉,這都是什麽評語?

“……東西是常老二送回來的,一共呈報兩份兒,一份兒在我這裏,還有一份在皇爺那邊,她家家財追回來也沒多少,其中就有這樣私下鑄的紫磨金,還有零散的散沙金……你媳“婦”是個好耙子,估計她娘家剩下來的家底子她全部卷了,少說也得這個數……”

佘伴伴豎起三根秀氣的指頭,幫自己學生猜算媳“婦”兒家底兒,少說黃金三千兩,民間錢鋪能換出新朝大錢六萬貫打底,而今京中三二品大員家的嫡女出嫁,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陳大勝呆愣片刻才問:“那?那我回去讓她把東西還給皇爺?”

佘伴伴翻翻白眼,拿起信封就去敲頭罵道:“癔症了!明兒回去讓你媳“婦”給你燉點羊腦吃,咱皇爺什麽時候~還成了給前朝皇族鳴冤的青天大老爺了?又不是貪咱皇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