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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人連忙上前,將田問等人護住,退到數丈之外,並立即為田遲療傷。

火小邪、鄭則道、金潘等人趕上前去,正要說話,就見一道黑影鉆出,站在田問等人身邊,看模樣正是水王流川。

不等火小邪說話,水王流川已經厲聲道:「可是土家地一迷藏?」這個水王流川,雖說長相未變,但是桀驁嗜殺之氣彌漫全身,完全與先前教書先生的氣質不符。

田問答道:「是,又不是。」

水王流川厲聲道:「是怎講?不是又怎講?」

田問答道:「乾坤未倒置。」

水王流川怒道:「田問,能否多說幾個字!聽著費勁!」

田羽娘站出說道:「流川,還是我與你說吧。」看向火小邪等人,說道,「此處確實是地一迷藏的布局,但僅為三成,不夠完整,達不到地一迷藏的乾坤顛倒之造化,但也著實驚人。依土家看,羅刹陣就在其中,這些孔洞,全是羅刹陣的外殼。我等以土家發丘之力算過,裏面的羅刹陣竟是無大無小的亂數。」

火小邪抱拳道:「請教,何為無大無小的亂數?」

田羽娘肅然道:「就是羅刹陣一時小如沙礫,一時大如寰宇,可這座山又能有多大?一個防盜陣法又怎能如此之小?但蔔卦之後,就是如此,呈無大無小之態。我等進入洞中,便感覺羅刹陣一會轉彎就是,一會又遠在天邊,一會仿佛已身在陣中。土家雖有開山尋路之能,卻如同水中撈月一般。」

水王流川哼道:「如果此地是完整的地一迷藏,有此效力,倒可以理解,但孔洞裏分明有忍者四處埋伏,他們既然能在裏面猖狂,那就必然有進退之法!」

田羽娘說道:「也許裏面的忍者根本沒有想過出去。」

水王流川又問:「那風從何來?莫非你要說是羅刹陣內可以自生風力?」

田羽娘說道:「洞內風力全是螺旋,我的確想這麽說。」

水王流川冷笑道:「看來土家面對自家不成氣候的地一迷藏,便無計可施了!」

田羽娘不悅道:「流川,你要有計可施,何必偷偷摸摸的跟我們一路?你這個人性格真是古怪!沒到這裏之前還是個講道理的人,現在怎麽變的蠻橫不講理了?我不想再與你說話!」

這兩人彼此哼了一聲,真的互不理睬。

鄭則道說道:「兩位大人請息怒。堂堂五行世家,還能在沒有見到羅刹陣之前就被難住?既然日本忍軍占據了地利,那我們可有辦法,先將他們逼退?木王大人,你看呢?」

火小邪沉聲道:「容我再想想。」擡頭問道,「林婉,你剛才也進洞內了,不知你有何看法?」

林婉剛剛為田遲止血上藥完成,起身說道:「剛才我進洞去,就有施木家藥術,逼退忍者的想法,可是洞內風向全是往外灌,這樣的話,若是大面積施藥,不僅無效,反而會傷了自家兄弟。而且,裏面的忍者十分厲害,只守不攻,剛才田遲擊殺二人,就有另三個忍者不顧前者死活,用重刀連人一起劈砍,斬斷了田遲的小臂。本以為他們會乘勝追擊,將我們圍堵在洞內,可田令再殺一人後,這些忍者只又追了幾步,便齊齊退後,再度龜縮不前。如果這樣,就算我們在洞內布下藥陣,也無法引大批忍者入陣。」

火小邪點頭沉吟幾聲,說道:「既然如此!我看不如這樣,王孝先,帶依田極人上來。」

眾人不知火小邪要出何計策,全都靜默觀望。

依田極人已被王孝先用藥制住,雖能行走,但雙目呆滯,滿嘴不知含含糊糊的叨嘮著什麽。

火小邪走到依田極人身邊,將他按在大石上坐下,抱拳道:「水王大人,請上前來。」

水王流川緩步走出,冷冷問道:「何事?」

火小邪說道:「依田極人被木家藥物制住,但行為呆滯,所以請水王大人用水家亂魂眼之類的手段,將依田極人迷亂心魄,我有幾句話要對他說,並讓他能夠如實轉達。」

水王流川哦了一聲,說道:「你怎麽知道水家有這個本事?」

火小邪笑道:「水王大人還要過問的這麽詳細嗎?」

水王流川哼了聲,說道:「給他解藥。」

王孝先給依田極人解了麻藥,水家立即有幾人上前,把依田極人牢牢拿住。依田極人神智漸漸清醒,正要張嘴大罵,卻見到水王流川的一雙眼睛牢牢盯著自己,心中突然一癡,竟無法挪開目光。

水王流川眼中閃爍不定,嘴中吹出一絲絲的聲響,引的依田極人雙眼圓睜,臉上抽搐不止。

水王流川猛然眼睛一閉,對火小邪說道:「火小邪,你對他耳邊說話!」

火小邪上前一步,沖依田極人的耳朵,用日語低聲道:「我是依田極人,我是依田極人,火小邪有幾句話,要我轉達給伊潤大人,事關重大!你們快帶我去,不要耽擱!」接著又重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