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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潘眉頭緊鎖,想了一想。

喬大插嘴道:「大師父什麽都不要,那就是什麽都想要?」

喬二也猜道:「大師父眼光很高,沒他看上的。」

金潘罵道:「閉嘴!」反而突然間豁然開朗:「哦!這是不盜即是盜!高明!有境界!喬大、喬二、劉鋒,我們出發!」

五行眾盜向山中前行了三裏有余,水土兩家前鋒不斷來報,仍然不見任何異常,不見忍軍,不見防盜機關,沿路沒有埋伏,沒有土石開裂或炸藥等物。

綜上所述,忍軍根本沒有堵截之心,亦沒有將五行世家困在山中的打算。

火小邪回想自己以前和煙蟲等人進山,同樣是一片坦途,幾乎沒有費力,就進到羅刹陣中。但之前是伊潤廣義刻意引誘火小邪進陣,這次雖不是引誘,卻像是「坐以待斃」。

望著依稀熟悉的火車隧道,四處刺探、奔走、護衛、防禦的上千賊盜,這陣勢當然不是以前火小邪、煙蟲、花娘子、鉤漸、頂天驕、賽飛龍孤零零的幾個,可火小邪心裏還是緊緊的繃著,濃重悲涼湧起,揮之不去。煙蟲的聲音似乎在耳邊回響:「火小邪,你不要去!現在返回,還來得及!我們還有機會!」

火小邪在腦海中默默的答復:「煙蟲大哥、花嫂子!我終於又回來了!我不是僅僅為了你們,也是為了和你們一樣的千千萬萬人!我,一定不辱使命!」

朦朧中,煙蟲叼著煙的笑臉浮現在火小邪眼前,親切的說道:「火小邪,你有今日的成就,真替你高興!不錯!」

花娘子摟著煙蟲的胳膊,甜膩膩的笑道:「小邪,放心大膽的去做吧,我們都支持你啊。」

說話間,煙蟲、花娘子等人微笑著越走越遠,接著,是鉤漸、頂天驕、賽飛龍、柳桃的音容笑貌一一閃現,再有嚴烈、嚴景天、甲丁乙、豹子犬黑風、張四爺、周先生、禦風神捕等等無數人物逐漸遠去。

火小邪很想伸出手挽留住他們,卻也知皆為自己的思念幻想,一切徒勞,不由得心中一硬,說道:「各位好走!」

驀然間,五行盜眾已經深入山內五裏!

「木王大人!」一名水家信使跑來報道,語氣氣促,「前方一裏,道路斷絕,山體孔隙無數,有忍軍小部人馬,約十余人被發現,沒有正面交鋒。水家先鋒四人尋路入內,渺無音訊,應是已死。」

此水家信使說完,一個土家行士也疾行而來,報道:「木王大人,前方無路,山體怪異,似刀斧平整挖出無數隧道,內部其亂如麻,土家發丘、禦嶺二門六人入內,再無返回。土王大人已經親自上前打探,請木王大人火速上前商議。」

火小邪一聽,立即催動人馬,加快腳步,不多時已經趕至盡頭。

若按火小邪之前記憶,走到這裏應該是水火雙生的水龍眼一帶,本應有巨大洞穴,沿洞穴內壁可以行走,可眼前景象,的確不尋常。

一個喇叭形的大洞,由窄到寬,地面亂石嶙峋,淹沒了鐵路,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喇叭嘴方向,堵住去路的的一面十余丈高的山體。雖說是無數巨石堆積而成,嶙峋參差,上面卻布滿了大大小小無數不規則的洞口,大的有一丈寬闊,小的僅有一個拳頭大小,這些洞口邊緣,如同刀切斧砍一般平整光滑,根本不象人工可以完成。

火小邪眉頭緊皺,他記得他上次離開羅刹陣,整片整片的山體都在崩塌,按理說會形成一個範圍廣大的坑洞才是,怎麽會被無緣無故的堵上?

鄭則道趕上前來,與火小邪相會,頗為嚴肅的說道:「火家進去了十人,沒有返回!隱約能聽到這些洞穴內有金鐵交鳴之聲,應是設有伏兵。木王大人,你有何高見?」

火小邪並不答話,踏著亂石上前幾步,走至一個洞口前。洞內幽暗難明,向裏看並不是筆直,而且能見到的分叉口就有四五個之多,冷風從裏面向外打著旋灌出,發出簌簌簌的奇特微響,絕不是可以草率進入之地。

火小邪眉頭緊皺,轉身高喝道:「水王大人、土王大人可在?」

一名土家行士上前拜道:「土王大人攜夫人林婉等,從旁邊的洞口進去了,暫時還未能返回。」

一名水家信差說道:「水王大人現在不在。」

火小邪問道:「水王大人去哪裏了?」

「不知,只令讓水家在此待命。」

火小邪高聲道:「任何人不得入內!嚴加守備,等土王、水王大人回來。」

略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就見山體上一個洞口中有數人疾奔而出,定睛一看,正是田問、林婉、田羽娘、田遙、田觀、田遲、田令數人,其中田遲滿身鮮血是血,身前身後都有刀傷,緊緊掐住左胳膊,居然左手小臂已被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