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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青芽從見了王孝先開始,又聽到乙大掌櫃率先大笑,便猜到王孝先很可能是中了乙大掌櫃的進不退蠱,不禁暗罵道:「小乙,你這個混球,又給我惹事!」一邊向乙大掌櫃狠狠瞪了過去,乙大掌櫃懼怕青芽,見青芽臉色不好,趕忙閉嘴不笑。

青芽巴不得王孝先現在滾的越遠越好,聽青辰阻止帶走王孝先,站起來身來笑道:「青辰妹妹,何必為逍遙枝的破爛事計較?快讓林婉帶王孝先走吧。王孝先擾亂會場,事後再做處罰。」

青辰見青芽說話,青枝在座的長老為數最多,犯不著為這點事爭執,便嬌笑一聲,說道:「姐姐既然說了,就聽姐姐的吧。」

藥王爺這才松了口氣,沖林婉喚道:「林婉,你快帶他走!安頓後速速回來,此人死罪暫免,活罪難逃!」

青辰哼道:「藥老頭,林婉要是半柱香的時間還不回來,我可要去木王居探訪探訪了!」

藥王爺只好高聲再道:「林婉,半柱香之內,務必回來。」

林婉已經喚了陪同木王身邊,逍遙枝的兩名心腹弟子前來,架起王孝先,並囑咐他們一會看到陌生人切不可聲張,方才叫了火小邪出來。

兩名心腹弟子大略知道了火小邪是王孝先帶進木蠱寨的,面露驚喜,不住的看量火小邪,可能他們兩個,對王孝先雲遊的目的更為清楚,知道火小邪是林婉救命之人。

火小邪剛才躲避之余,卻找不見了田問,略有些心急,怎麽好端端的田問,突然不見了?難道他不願意見林婉,鉆到地下藏起來了?

回想一路上田問對木家的態度一直是不冷不熱的,僅僅是為了與自己同行,避開土家的追蹤,此時終於見到林婉,田問退避三舍,也不算奇怪。

林婉塞給火小邪一粒綠丸,邊走邊低聲說道:「木王居就是懸崖邊的那座草房,你從避人眼目的地方攀上,將這顆綠丸丟進院墻外的一個竹筒裏,這是解開木王居外圍藥障的必須之事,見竹筒內清水翻騰,再進屋內,不要忘記。」

火小邪點頭應了,貓著腰鉆進低窪之處,哧溜溜不見了蹤影。

兩名心腹弟子哪裏見過火小邪的身手,彼此暗驚道:「好快!」

林婉早在幾年前,便知道火小邪異乎常人,所以對火小邪的急速離去並不奇怪。她帶王孝先往木王居去,不忘向下方的林不笑、李自有兩人叮囑道:「林不笑仙主、李自有仙主,請你們兩位安頓其他弟子,不要再喧嘩了。」

林不笑、李自有兩人聽命,招呼逍遙枝弟子坐下,兩人心中忐忑不安,雖然靠在一起坐下,面容平靜,嘴裏實際不住的低聲對罵。

「李自有,是不是你玩陰的?」

「林不笑,恐怕是說你自己吧。」

「你以為你有好果子吃?」

「我沒有,你也別想有。」

「就不該信你,你這個狡猾的畜生!」

「妖言蠱惑,害我不淺!你這個無恥的叛徒!」

「小畜生,你走著瞧吧!」

「狗叛徒,你也走著瞧吧!」

兩人親兄弟一樣對視一眼,彼此微笑,嘴裏卻又都暗哼一聲,再不搭理。

火小邪不敢耽擱,便沒有時間再去找田問,鉆溝越渠,向著木王居潛行而去。

木王居位置險要,是在整個鬥藥大會會場最邊緣,靠近逍遙枝位置的一道四面不接山梁的孤崖之上,只有一道渾然天成的石橋與外界相連。火小邪需從會場一邊的崖壁,跳將到木王居的孤崖上去,好在兩面懸崖,中間僅一人寬窄,火小邪從一側攀下一丈,找個機會,便一躍而過,如同壁虎一般,緊緊貼住崖壁,繼續向上攀爬。

火小邪低頭一看,距離地面高達數十丈,若是跌下,必然粉身碎骨!說來奇怪,火小邪對在這種險惡之地攀爬,盡管記憶裏從未有過,卻絲毫不覺得害怕,只覺得全身有使不完的力道,心中所想,行動即能完整體現,絕無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狀態,如履平地一般。

火小邪明白現在自己身上的能力,與記憶中決然不同,每每碰到記憶中未曾有過的事情,都能喚醒自己潛在的本事。依舊如同你是個非常賽車手,失去了記憶後,若不鉆到賽車裏發動汽車,就絕對想不到自己能夠如此熟練的駕駛!

火小邪爬的興起,爬到木王居,靠近了房屋,方才看到林婉他們扶著王孝先,還沒有走過石橋。火小邪心頭一樂,暗想:「也不妨先進去等著,免得讓林婉小瞧了我。」

火小邪既然這麽想,動作也快,幾眼便看到有幾根手臂粗細的竹筒,孤零零的插在木王居房間側旁的空地上。

火小邪依林婉所示,把綠色藥丸投入其中,片刻功夫,就見竹筒裏清水湧起,不住翻騰,想必是藥障解了,便一扭身,靠近半掩著的側窗,聽了聽屋內沒人,便一個鷂子鉆,翻入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