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這是....什麽情況?”(第3/3頁)

“男孩子不可以隨便哭鼻子哦。”

沈夙夜溫和清爽的聲音便在這時響起來。

李小白松了口氣,回頭看向他,沈夙夜蹲下身來,試圖從她懷裏把那個小孩接過去,一邊柔聲問:“你是什麽人?叫什麽名字?”

白衣童子歪頭看了看他,依然緊抱著李小白不放,並且還越哭越大聲。

李小白忍無可忍地一巴掌拍在他頭上:“閉嘴,哭什麽哭!”

她這麽動手一打,白衣童子倒真的止住了哭聲,只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淚汪汪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結果她又不忍心,嘆了口氣,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淚,問:“你到底是誰?”

白衣童子哽咽著回答:“我叫摧城”

李小白和李輕墨還沒覺得怎麽樣,胡十九先為之動容:“摧城!竟然是摧城!怪不得....”

“怎麽了?”李小白問,“摧城是什麽?”

“是千年前修真道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胸劍!”胡十九道,“它是以一只睚眥祭煉而成的,獸牙為鋒,獸骨為柄,獸血淬火,獸皮為鞘。一劍之威,力可摧城”

“嚇!”李小白不由驚嘆一聲,“怪不得它的劍靈會是睚眥的形態,會有那樣的殺氣....等下,不對,”她指著依然粘在她身子上的白衣童子,“那這小子是怎麽回事?雙重性格嗎?”

白衣童子只是睜大了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她,一臉天真茫然。

“雙重性格的說法倒也沒錯。”胡十九道,“其實刀劍這種東西,本身並沒有善惡之分,全看主人。但摧城不一樣,制作它的材料就是一頭上古兇獸,就是經過多次祭煉,但睚眥的本性猶存。在一次又一次的殺戮之後,也許那只睚眥本來的妖性便被激發出來,侵襲了劍靈,所以它才會有這樣兩種形態。”

這樣的話,也就能解釋為什麽李小白他們之前能感覺到睚眥的妖氣,卻在白衣童子出來之後就消失得一幹二凈。

李小白點了點頭,看著那個白衣童子,皺起眉:“那現在怎麽辦?”

胡十九道:“眼下摧城的封印被破壞了,我看現在大概也沒什麽人能補好它。如果不想隔三岔五跟他打這麽一次,只能去把劍毀了。”

把劍毀了,就是說....李小白低頭看著牽緊她衣角的白衣童子。他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胡十九說什麽,只是仰臉看著李小白:“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嗎?”

聲音怯怯軟軟,帶著無盡的寂寞。

是呢,這孩子被封在這地下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才重見天日,如果就這樣....就這樣...

李小白還是不忍心,正在猶豫的時候,李輕墨道:“我看摧城倒是很喜歡你,這是個緣分,你不如去重新祭煉一次,把它拿回去吧。”

這就是叫她去收服一把從千年前就兇名在外的兇劍?李小白睜大了眼:“什麽?不可能吧?我這種實力怎麽可能收服得了?”

“這倒也是個辦法。”胡十九竟然也贊同地點了點頭,“而且今天機會正好。看起來劍靈至少有一半已經算是認同了你,而另一半也已經受了重傷,就算是你應該也可以降服的” 李小白皺起眉來,不過想想,這辦法總比直接把劍毀了,或者每天來跟睚眥受傷收服它。他便深吸了口氣,點下了頭。

“不過,還有個問題”李小白道,“就算我今天趁著睚眥受傷收服它,以後它傷好了要造反怎麽辦?”

胡十九靜了幾秒鐘,然後以一種事不關己的輕松語氣道:“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一般來說,只要你比它強大,它就造不了反”

....廢話,她要怎麽樣才能比那種上古怪物強大啊?

而李輕墨只是十分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

“喂,我說,你們這些出主意的家夥,能不能不要怎麽不負責任啊?”李小白幾乎要氣急敗壞地叫起來。

胡十九不用說,李輕墨也仰起頭看向天空,打著哈哈:“啊,月色真好”

李小白嘆了口氣,卻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角,她低下頭來,看到摧城劍靈小小的臉龐。

他的眼睛清澈明亮:“我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