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永生人皇的祭品(第3/4頁)

“我不懂。”第二波攻勢來了,正在猛攻第二道防線,北陸侯側臉道:“他有相當出色的軍事素養,具備戰略眼光。此戰,他必有無數策略,無數選擇。”

“可是……”北陸侯皺眉:“在無數個更好更有效的策略當中,他選了一個最不合適的策略。”一頓,他側臉看向武侯:“是因為常古戰役中,我故意激怒他?”

一個人在正常時候,是一種心理,是一種決策。在非正常時候,比如憤怒的時候,會是另一種心理,另一種決策。

蓄意激怒王策,哪怕付出三十萬傷亡為代價,只要能達到熟悉王策的目的,對於一場規模在千萬以上的超級會戰,是值得的。

“我認為,不是。”武侯否認:“從他的資料來看,他是一個憤怒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人。大多數時候,都比較冷靜。”

他沒錯。王策真的有若幹個更好的戰爭策略,每一個都比蠻幹更好十倍以上。

他唯一不知道的是,王策擔心的不是戰爭,而是來自顧博的威脅,永遠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落在腦門上。這份潛在的不安,才是促使王策戰場蠻幹的主要原因。

北陸侯是真的提前洞悉了王策的策略,而這種洞悉,不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好處。

北陸侯寧願王策采取其他策略,慢慢周旋。

蠻幹不可怕。有強大的實力,又選擇蠻幹,那就可怕了。

實際上,北陸侯和武侯都不喜歡對付這種敵人。甚至,王策自己也最怕對上那種單線條粗神經,鼓著一股勁蠻幹的有實力的家夥。

“武功再好,菜刀放倒”,“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王策也好,北陸侯也好,最怕的就是這種人和事。

以王策的實力,一旦搖身一變成為這種人。強如北陸侯這位第一名將,也要頭疼萬分。

不論你北陸侯故意漏了多少破綻。我王策根本不聞不問,只管埋著腦袋一股勁的一路強攻!

如果是人類大軍,北陸侯能輕松玩死八百次。

很遺憾,王策也不笨,他之所以敢這麽不怕誘敵深入的強行一路進攻,靠的就是戰靈軍的超級機動力。

圍不住,打不動,困不了。這就是北陸侯和武侯所面臨的尷尬,任憑百般武藝,像諸葛孔明一樣周身是計,也無可奈何。

王策親率戰靈軍,勢如破竹的長驅直入。一股腦的把所有困擾都丟給了這兩位敵軍統帥。

東北軍和東南軍,是收是放?

收縮,則無法對北策府本土產生威脅。繼續駐紮攻擊,則將會和西南軍脫離得越來越遠,有被王策空投戰靈軍一口吞下的威脅。

第二道防線,破!

北陸侯這一次沒準備什麽花樣,有條不紊的下令撤退五十裏。

一邊,他對武侯說:“看端倪,王策正在策動總攻。希望陛下能在總攻前,把召回的武帝放回來。”

北陸侯和武侯相視,就剩下滿腹苦笑。兩大一身韜略的頂級名將,居然被王策蠻幹的策略,生生逼得考慮高端武力,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喜劇。

一頓,北陸侯轉頭:“武侯,東南戰區,就交給你了。”武侯沉毅點頭。

他轉臉看去,夜放天凝重點頭,像無聲的誓言。

……

某地。清晨。空氣潮潤。

一條冷僻的山間小路,鮮有人跡。一大一少像父子一樣的兩名獵人,背負繩索和弓箭,一邊避開前兩天下雨帶來的泥濘地,一邊摘下一枚能吃的野果子。

年紀大的獵人,滿面被生活覆蓋的風霜,駕輕就熟的找到一個山泉,彎腰下來喝了一些,清爽的感覺正美好,他忽然警惕地站起來,一言不發的示意兒子跟上。

一路攀爬在山嶺,從此往下一看,這兩名獵人頓時目瞪口呆的看見,至少數千軍人動作沉默,且飛快的向河流上遊行軍。

是什麽?獵人父子土生土長,見聞很少,自然不能靠軍服和裝備認出這支大律軍。

一名指揮官察覺,悄然地做了一個割喉手勢。一名武尊點地,化為閃電,兩掌就把這對父子給就地處決了。

此處的大律軍處於急行軍當中,卻是人人都以奔跑騰挪的方式行軍,速度極快。

“快。”這名總鎮低聲的呵斥一批落後的將士:“跟上。”

天上烏雲層層疊疊,他感到烏雲壓在心上。

此時此刻,像他這樣率軍急行軍的,絕對不是他一個,而是很多,很多。

清一色的劍氣三境,乃至罡氣三境的精銳和王牌。此時,化整為零的分為多股人馬,從東南靠內海的一帶,瘋狂的向東北穿插,在北策的領土上隱蔽的穿插北上。

東北,就是東洲和北洲的接壤地。

六月初的海洲,一如既往的炎熱起來。大宣,京城,比平素更為炎熱。

熱浪來襲,比這更炙熱的,是突然駕臨的律帝和流梟等大批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