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二章 無雙將才(第2/2頁)

然後片刻,白發中年又驀地是瞳孔一縮:“紫雷槍,這個人,是紫雷槍宗原!弱水,我剛才可曾猜錯?”

弱水在旁,本是一直默默的不說話。任由這俊偉中年自言自語,此刻才轉過頭,訝然的眨著眼睛,而後把頭點了點。

“果然是他!這個小子,我以前道他只是天賦不錯,我天狐一族,後輩第一。不意居然還是沖陣無雙!怪不得君上,對他這般器重!”

白發中年的呼吸一陣緊促,一雙手也青筋暴起,目中更是殺意閃爍,視線如刃,幾乎化為實質。

“弱水,這個人,如今到底是效命於世子,還是仍舊在為那宗陽父子效力?”

這樣的人,若是還為那宗陽所用,即便此子對他們天狐一族,再怎麽重要,他也要將之斬殺於此!

地輪四脈,就可在戰場之上,縱橫無敵。待得過上幾年。整個東臨雲陸,還有幾人能制?

而弱水這一次,卻是現出了怪異之色。想起那日,在界浮城裏的情形,要讓宗原,再為那宗皓宗陽父子效力,估計是絕不可能了。可要說宗原,已經被宗守收為己用,卻也不盡然,似乎還差了些火候。

琢磨了半晌,弱水才很是認真地答道:“別擔心,世子他很強,很厲害的!”又仿似生恐對方不信,特意加強了語言:“比你我還要強,強很多!”

白發中年微微一怔,忖道這回答,怎麽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世子身具雙脈之體,無法修行。說什麽很強,強很多,到底是什麽意思?

※※※※

“這宗原,竟是無雙將種!”

一片峽谷之內,已是第四個人,如此驚呼呢喃著。不過這聲音的主人,此刻的面色,卻是煞白如紙。

雄魁倚在木欄之旁,死死盯著下方。那三千玄甲鐵騎,距離這木台,已經僅僅只有不到一百四十丈之巨。前面只有雲瑕城一個五千人的黑甲方陣,再還有,就是後面兩千的狂熊甲士。

只是看情形,卻是士氣低落至極。那雲瑕城方陣內步卒甲士,都全是絕望。顯然是無分毫信心,能夠抵擋這鐵騎沖擊。只靠著長久訓練後養成的紀律與服從,才支撐著,未曾陣型潰散。

而即便是他麾下,那兩千狂熊甲士,也同樣是有些忐忑。這些烈焰山最強的精銳,精神堅韌,不過此刻,卻並無多少戰意,更多的是凝重之色與死戰之心。

——熊族好戰,唯獨只面對完全壓倒性,感覺無法戰勝的對手,才會如此!

“該死!該死!慕靈、謝怒,真是無能!三人聯手,居然還殺不了一個地輪四脈的武宗!我要他們有什麽用?”

風煜驀地一擊拳,將身前的木欄,轟然震成粉碎。

雄魁回過神,看了旁邊一眼。見對方雖是罵著,可眼眸裏,卻全是哀痛之色,更隱含著幾分畏懼。

——這位素來以剛強聞名的雲瑕山世子,居然是有了懼意!

雄魁卻沒半分嘲笑之意,不到頃刻的時間,連續槍挑三位玄武宗師,他也同樣是有幾分怕了。怕了那個身披紅甲,手持紫槍,仿佛不可戰勝般的那個男人!

“不是他們無用,而是這宗原實在太強!可怕——”

風煜哼了一聲,有些暴躁的在這高台之上,來回走動著,然後又眺望後方:“那些靈師,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只發了道雷,就沒有了動靜?”

“確是有些奇怪!我看該是出了什麽變故。”

雄魁胸內,此刻已是湧起不祥之感,一陣陣心悸無比。不願細想,岔開話題道:“先前那次,你既能將他逼迫到跪倒在地,又怎不將這宗原殺掉?若是早點宰了此人,又何至於如此?”

“那也要能殺得掉才行!”

風煜眉頭皺了皺,雙拳緊緊握著,牙齦裏滲著血絲道:“怪不得那宗未然,明知此子已經被宗陽養熟,還要全力出手,把他救下。那時候誰能想到,這個本無望突破先天之人,居然有這等樣的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