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 不妙預感(第2/2頁)

宗守在看著此人,那軒轅通也在打量著他,神情既有著傷感,又帶著幾分唏噓。

而待得一行人都紛紛入內,那玄鐵制成的殿門,就轟然關上。

宗守這才一驚,看了看身後。忖道莫非這位玄山城,是打算甕中捉鱉?

林詩娜帶著軒轅依人與譚濤羅閻幾個,徑自在那右旁坐下。而朱君侯則是直接站到了軒轅通身側,負手而立。

而軒轅通定定看了宗守一眼,也收回了目光,微微頷首道:“世侄請坐!勿用多禮——”

宗守卻仍是大禮一拜,這才毫不客氣,坐在了軒轅通的對面。

論身份,他身為乾天山下任妖王,更勝過軒轅通。不過二人輩分,卻差了整整一輩。這一拜,是為兩家的世交,也是為了軒轅依人。

此處殿內空曠,只剩下他們寥寥幾人。弱水在馬車上沒有跟來,虎中原與初雪,則是坐在宗守身後。

軒轅通又一揮袖,就有幾個仆人走來,在幾人的身前,擺上了案席。不但水果佳肴俱備,還有美酒,不過卻無一人有心思去理會。就連初雪,也老老實實的僵坐著。石殿內的氣氛,一時沉悶無比。

最後還是那軒轅通,首先開口:“世子可知,為何我這兩年,都只能呆在這鐵罡殿內?”

宗守一怔,按那朱君侯的說法,不是要沖擊天位武宗麽?莫非還另有緣故?

又想起先前,朱君侯曾說起軒轅通有恙在身。他當時就奇怪,一位地輪九脈的玄武宗,有千萬斤巨力,能開山裂石,哪裏可能會生什麽病?

當時以為是這位城主,故示冷淡不滿,此刻聽其言語,莫非還真有些毛病?

“既是為重新揣摩推證自己的武道,徹查根基。也是因我修行太急,出了些岔子。只能以這鐵罡殿來壓制氣脈,徐徐圖之——”

也不等他答話,軒轅通就已開口解釋,然後又再次問道:“那麽世子又可知,其實我那未然老弟如今,可能還未死?”

此言一處,滿殿都是嗡然聲響。不止是林詩娜與譚濤幾人驚詫,就連宗原與虎中原,也紛紛站起,目透著驚怔之色。

宗守這次,是被徹底震住,來到這時代,他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起,宗未然可能還在生。

稍稍思索,宗守背脊更顯挺直,正容端坐,目光平視軒轅通:“不知城主可知詳細。又肯否告知?”

軒轅通卻是一笑,把身前酒杯斟滿,朝著宗守一舉杯。宗守無奈,只得同樣一杯飲下。只覺這酒,當真是極烈,勁道十足。方一服下,就沖的腦袋一暈。卻毫不在意,身為武者,喝這點酒實在不算什麽。稍後用真氣一催,就可逼出。

而後才只聽軒轅通淡淡道:“詳細的我也不知,不過那沉淪雲海雖是死地,卻也只是相對我等地輪武修而言。換作天位之上,未必就一定喪命!”

宗守目光立時一縮,一時也忘了驅酒:“城主的意思,是說我父親,已經是天位宗師?”

“世子知道的還真少!”

軒轅通搖了搖頭,再次一杯飲下道:“其實未然老弟,早在六載之前,就已是身登天位武宗。直到半年之前,再隱瞞不下,被幾個隱世宗門尋上了門,不能不避入沉淪雲海。那裏對我等而言是死地,在他目中,卻未必不是一條生路。世子想必也當知道,這雲界之中,素來就有天位之上,不得參與五陸人間紛爭之事。未然老弟,他是犯了戒——”

宗守又跟著喝了一杯酒,卻是只覺腦袋有些不夠用。在他記憶裏,宗未然不是從沉淪雲海脫身,才晉入天位麽?

不過,他這位便宜父親,既是毫不畏懼那淩雲宗的那三位靈武尊。只怕那時,真是遠不止天位武宗的境界。

可此人後來,卻又為何會隕落?被諸多強者,圍殺而亡?

一瞬之間,就有如涼水從頭到腳的淋下。徹底息了在宗未然脫困之前,在修為上趕超那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