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自己的土地,卻不能自己作主(第2/5頁)

周身大大小小的青筋凸起,恍若鐵衣罩身,就好像青色的樹藤密密麻麻纏繞,這一刻唐寅的形象十分恐怖駭人,他出手如風瞬間就奪過一柄單刀,一邊退走一邊斬殺,噴散的鮮血四面飛揚,後面比利堂的刀手更加激發起了兇性,其中一名刀手甚至雙手持刀躍斬,結果被唐寅擲出手中奪來的刀,貫穿小腹向後面砸落。

四周看熱鬧的人激烈得湧動著,其中一名名記者拍攝著這五十多名黑社會混混追砍一名華人武者的盛景,這絕對是一條大新聞。

“怎麽搞成這個樣子?這下麻煩了。”人群裏有一名黑瘦黑瘦師爺模樣的男子,他看看場中的追砍,又看了看四周那些興奮的記者就知道這次的事件已經完全脫離原本的計劃了。

這一次事件其實是聖象本地米商巴頌家一手策劃的,巴頌家不想和華商陳家一招一式的打商業競爭,既然是本土勢力自然就沒有不利用本土優勢的道理,巴頌家已經花錢買通了黑白兩道,栽贓陳家售賣毒米給本地人。

你不是賣得比我便宜嗎?

那你賣的一定是陳米、腐米、毒米,是用來坑害本地人的。

到時候陳家這邊的武者只要和比利堂這邊火拼械鬥起來,那就是涉黑商人,黃泥掉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然而此時此刻,巴頌家的師爺卻覺得全盤計劃都脫離方向了,華商陳家售賣毒米這種事,怎麽看也沒有一名武者一VS五十名黑幫刀手來得火爆刺激,聖象民風彪悍,他們更樂意看這方面的消息。

而在這個時候,唐寅在擊殺放倒十數人的同時,他自身也中了十余刀,只是這些中刀的部位全部都是他有意識自主選擇的,慘而不重,在暗極不滅體的作用下,這些刀傷並沒有刺入肌肉損傷到筋骨。

……

被三十多名紅著眼睛的黑瘦土著舉著刀追砍,這種局勢情況對於唐寅本身的步法、身法、橫練、意識都是一種瘋狂得淬煉,就像打遊戲鍛煉反應速度的一樣,只不過他玩的這種遊戲,輸了就會死。

四周這些家夥在來之前都是喝過類似於興奮劑的“戰神酒”,因此沒動手時尚且罷了,他們一旦動手見紅,莽起來根本就不知道退,至少在氣勢完全泄盡前如此。

邊走邊砍,手掌一撐翻身躍過米鋪內的櫃台,一名土著刀手居然直接往櫃台上跳,只是他人還在半空中就被唐寅直接扯下來了,一拳沖砸在其五官的正中央,鼻骨一類直接就打平了,那名土著刀手頓時昏厥過去被唐寅順勢搶過手中的刀。

黑日刀經本是刀法,雖然以唐寅的攻擊力針對於這些土著而言,手中有刀沒刀區別並不是很大,但有了刀可以節省體力,可以格擋招架,更可以提高攻擊距離,群戰群傷,只是唐寅握刀在手卻並不是很珍惜,因為空手奪刀容易,他時不時就把手中的刀擲出去,因為突兀迅捷,基本上是一擲一殺,當這刀子從嘴裏捅進去再從對手後脖頸貫穿出來時,這樣的慘烈即便是這些喝了戰神酒的土著也為之膽顫。

戰神酒是一種冷兵器時代較為常用的軍需物資,雖助拳壯膽卻畢竟不能真的將人化為無懼生死的狂獸。

比利堂原本五十名刀手,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被唐寅或殺或廢掉近二十人,其它的刀手隨著腦子漸漸清醒,身邊同伴稀疏變少,他們漸漸有些慫了。

鮮血殷紅鋪散滿地,不時就有斷手、斷腳的男子躺在血泊當中淒厲得嘶嚎,比利堂的刀手剁了陳家商鋪一名夥計的手臂,此時此刻唐寅至少剁了他們十個人十條手臂,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當比利堂的殘余刀手在面面相覷後終於開始退時,唐寅反而從陳家米鋪裏追殺出來,這個時候就不是因為利益了,而是唐寅已經殺紅了眼,周身的刀傷痛楚反而化為鬥志殺性的燃料,讓他只想將眼前的敵人們盡數吞噬殆盡。

一敵眾,最好的戰法之一就是連打連跑,因為你一個人奔跑消耗的是個人的體力,而敵方眾人消耗的體力是要乘以他們的總人數的,反過來說,一個人追著一群人跑,同樣也是最好的戰法,士氣崩潰的刀手甚至丟棄手中的刀,只恨爹娘沒給自己生出四條腿讓自己跑得不夠快。

飛猿樁的意境腿功漸漸練入唐寅的形意,他手中奪來的刀不時擲出去,再搶刀再擲出,真正近身作戰時則多以爪法手刀為主要戰法,最後比利堂剩下的這二十多人被他一個接一個的殺死撕裂,沒有一個活下來。

“#%%¥—……”

“別動!我們是警察。”四面的手持槍械者出現,似乎無論哪個國家的警察都是最後出現收拾殘局的,傷痕累累周身浸透血水的唐寅於屍體、血泊當中舉起自己的雙手,他並沒有反抗,而這一幕畫面同樣被四周的記者們“哢嚓”、“哢嚓”得拍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