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兼職的第一百零七天(第2/4頁)

高危的精神控制系異能力者,一旦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自由,只會被當做沒有人性的戰鬥武器使用。

所以才要盡可能地變強,一枚枚籌碼累積在一起,為自己搏出一個光明的未來。

“是啊,路易莎小姐的新戰鬥計劃,葡萄和洛夫克拉夫特守在那裏。”馬克伸了個懶腰,“絕對沒問題的,會把自投羅網的武裝偵探社一網打盡!”

路易莎的戰鬥計劃書……是真的有一本書那麽厚,我有幸瞥過一眼,密密麻麻的字堆在一起,詳細是蠻詳細的,就是看得頭暈。

如果要奪回q,太宰治必然在場,但是q是港黑成員,讓偵探社打白工是不可能的,港黑才是出力的大頭,所以出場的應該是……

雙黑,黑手黨最惡二人組。

“替我向約翰和洛夫克拉夫特表達我誠摯的問候。”我沉痛地拍了拍馬克的肩膀,“我會記得他們的勇猛與犧牲。”

馬克.吐溫:“哈?”

來自美國的少年不懂我們橫濱本土人的黑話。當初港黑時期,任何一個敵人同時看到雙黑出動,除了立刻下單在一個風景遺的時間都是一種奢望。

絕對絕望勢力,不外乎如此。

“菲茨傑拉德先生,我申請下白鯨一趟。”我敲了敲老板辦公室的門,菲茨傑拉德正站在窗外眺望整座橫濱,聞詫異地看過來,“你不是在和愛倫.坡設計新計劃麽?完成了?”

“差不多吧,剩下的收尾工作他一個人可以的。”坡君強迫症發作,正在拼命修改自己的推理,務必要讓亂步先生有一場新奇的推理體驗。我已經被他拽著看了不下五個版本的修改作品,再看下去我就要過敏了。

你能體會被強制扔進一個又一個異能空間裏不斷和殺人犯談天說笑的痛苦嗎?我從前還在為搶不到工藤新一台詞一事耿耿於懷,現在“真相只有一個”這句話我已經說吐了。

完全無法想象工藤少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重復同一句名台詞時他的心有多苦,當初是我不懂事,再見到他的時候我一定要對他說出這六個字:“同志,你辛苦了。”

“降落傘在後勤部那邊……”菲茨傑拉德欲又止,“千夜,你,還是先去醫務室塗點藥吧。”

“?”我茫然地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大包,發現它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在我額頭的正中央。

——非常、非常像,一個正在破殼的小犄角。

我頭上有犄角,我身後有尾巴,誰也不知道,我有多少小秘密、小秘密……別唱了,中島敦在哪,從今天起他的三餐被我承包了,我不信在我喂豬一樣的飼養方法下他的骨頭還能這麽咯人。

我帶著自己的犄角跑去醫務室塗了點碘酒,很好,一片大紅大紫,它不是犄角,它是異變的犄角。

我將小鏡子拿得遠遠的,眼睛緊閉,偷偷眯出一條縫看了看現在的自己:蒼白的肌膚上碘酒的紫色異常顯眼,看起來像聖經中被封印的惡魔。我不確定我要不要在頭上套一個黑色的絲襪,sy銀行搶劫犯以遮掩自己的失態。

還是算了,要是讓街邊巡邏的警察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搶劫未遂犯,驚動了今日巡警,又因為一直抓不到我判斷出是異能者‘作案’從而通知了獵犬,最後上頭派出條野采菊來捉拿危險分子,我的名聲就全毀了。

不可以!誰都可以嘲笑我,唯獨條野采菊不行!

我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就這麽正大光明地走出去算了,欺負條野采菊是個瞎子,只要他看不到我,橫濱沒人能在嘲諷上與我一較高下。

懷著一顆大心臟,我從天空墜落,風將我送向預訂的方向。

天——降——之——物,嘿咻,完美落地!我揮手一攏降落傘,瀟灑亮相。

“啪啪啪!”我的小弟很給面子地送上他們贊美的掌聲,這本該是一次完美的出場,如果沒有夾雜著“血文字!”的怒吼聲就更完美了。

“惡魔!讓我這個神之仆從來凈化你——安和小姐?”血文字滲出到一半被迫停留在半空中,站在不遠處的霍桑握著他新買的聖經,猶猶豫豫地看著我,“你是被惡魔附身了嗎?”附近的教堂沒有聖水,道家的黃符能不能驅邪?

玩球,我忘記這邊還有一對中世紀畫風的小情侶,信奉科學的現代人明白什麽叫做力的作用,但腦子一根筋的聖修士不懂。

要什麽道家的黃符,玄學我是專業的,這麽大一股碘酒味你聞不出來,活該被費佳忽悠得找不著北。

事情果真不出我的所料,在我的貓狗小分隊找到霍桑和瑪格麗特之前,伺機而動的費奧多爾果然盯上了這個貧窮又好騙的老實神父,正在試圖勾搭對方給他打白工。

傻孩子,如果費佳手下有治療系異能力者,他何苦躲在幕後扣扣嗖嗖地算計,連冒頭都只敢稍稍玩一下火就跑,深諳“苟”之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