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兼職的第八十八章(第2/4頁)

我們承諾,我們絕不向酒裏摻水,我們只在水裏摻酒。

“你的意思是:他作為我們安插在公安的暗線活動?”琴酒狐疑地說,“先不提他會不會答應……你怎樣保證他不背叛組織?”

“欸,方法不是有很多嗎?”我含著糖果慢吞吞地說,“大名鼎鼎的高中生偵探,他的關系網一查就知道吧,能被拿來威脅他的事情不是多的要命麽?”

靠,你這惡人。工藤新一看我的眼神驟然不對,正義的少年似乎被黑道的無恥驚呆了。

醒醒吧孩子,禍不及家人這條規矩不適用於超喜歡玩連坐的黑衣組織。但不要擔心,良心如我怎麽會坑你呢,話術而已。

“至於答不答應,工藤少年難道還有選擇的余地嗎?”我扼住他咽喉的手紋絲不動,“威逼利誘,這麽簡單的道理不用我教吧?”

當然不用,琴酒自己玩這一套玩得就很溜,他同樣是弱肉強食主義的信奉者。加入組織的成員除去臥底和少部分腦子進水的無知少年少女,剩余的不都是組織一點點威脅回來的嗎?

讓他們懼怕,因而他們服從。

“我會‘說服’他成為我的線人,這不難,我只提醒你一點:單線聯絡原則,你不要來找我的人的茬。”我事先說明,表裏社會通用的規則,手不要隨便插到別人的地盤上,這可是基本的禮貌。

“唔,鑒於我馬上要回橫濱了……這樣吧,我不在的時候,把他交給貝爾摩德,這下你總可以放心吧?”面對太過多疑的琴酒,我折中說,“不要總想著打打殺殺,利益最大化才是最優解。”

貝爾摩德也被成為組織首領“那位先生”的女人,琴酒可以懷疑別人,卻不太好懷疑她。

而我確信貝爾摩德絕對不會對工藤新一下手。

上次度假村一案,最後破解謎題的工藤新一本該是作為導演的她的眼中釘肉中刺,我還特意派了拜青花魚教的小弟去保護偵探少年。結果一看,貝爾摩德絲毫沒有對他下手的意思,大有一副“想玩就玩吧有我兜底”的老母親心態。

不僅如此,我的情報網還向我提供了一個有趣的消息:貝爾摩德與工藤有希子師出同門,是師姐妹的關系。

可見工藤少年其實和我一樣是個關系戶,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我提出的方案縱使不完全符合琴酒的心意,但基礎邏輯是沒問題的。琴酒身上還有薛定諤的二五仔降智buff,我態度擺得如此明確,他最終哼了一聲,不快地收起槍支。

“別讓我知道他耍小聰明。”琴酒警告一句,帶著他的禦用開車小弟離開五光十色的夢幻遊樂園,重回黑漆漆的烏鴉集會。

眼見著兩個黑黢黢的人影消失,我驟然松開手,放開被我扼住命運咽喉的高中生偵探。

“咳咳!”工藤新一捂著喉嚨咳嗽兩聲,脖頸上留下兩道泛青的痕跡。我嗦了兩口棒棒糖,走向自動販賣機,投入兩枚硬幣,目光遊離在選擇面板上,最終選定一款熱飲。

“喏,熱可可。”我彎腰從取貨口取出飲料,把易拉罐遞給他,收獲一枚不信任的敵意目光。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不要那樣看著我啦,事態緊急,我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看著你去死吧?”

雖然對搶走工藤少年台詞一事我怨念極重,但這位正義感十足的少年是一個既善良又可靠的好孩子,我很欣賞他,不會讓他死於無辜被牽連的非法交易中。

同理,我也不會因為工藤少年被琴酒發現就殺琴酒他們滅口,即使已經成為王權者的我輕易可以做到這一點,我也不會。

雙方都是我的親友,何苦互相傷害,給人帶來歡笑的遊樂園不適合再發生一起命案。

遊樂園偏僻的一角,冷風簌簌地吹,卷起地上的枯葉,草坪上的綠草微微泛黃。

我和工藤新一坐到長椅上休息,他揉了揉脖頸上的淤青,嘶哈嘶哈地說:“你下手不能輕一點嗎?都腫了。”

“怕你亂動嘛。”我攤攤手,“別揉了,回去用熱毛巾敷一下,過不了幾天就沒事了。實在不行你穿高領毛衣遮一遮。”

“今天真夠倒黴。”工藤新一嘀嘀咕咕,聽話地放下手沒再折騰自己可憐的脖子。

“那起案件,是你做的吧?”工藤新一拉開易拉罐的拉環,喝了一口熱可可,臉色看著舒緩了一些,悶聲問我。

“哪起?”我茫然以對,給點提示?搞事太多我一下不太能想起來。

“米花町的街頭混混槍殺案,”工藤新一給出關鍵詞,隨即無語道,“自己殺過的人好歹要記得吧?”

“不好意思,太多了,我從來不記這些。”我嘎吱嘎吱咬碎嘴裏的糖果,“我想起來了,然後呢?證據在哪裏?小心我告你誹謗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