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古代、

再一次試圖嘗試把杜夏放到到自己身上的手和腳放下去未果後, 宋嘉言單手捂住自己的額頭,長嘆了一口氣。

激烈的思想鬥爭過後,宋嘉言想通了。

既然沒辦法拒絕,那就坦然的接受吧。

宋嘉言整個人往後挪了挪, 一直挪到身體已經靠近床沿, 退無可退的情況下才停下。

看著杜夏的身體和自己拉開了一長寬的距離, 宋嘉言擡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

身心俱疲地閉上了眼睛。

罷了,就這樣吧, 該做的他都做了, 等會兒要是杜夏再靠上來的話, 也不是他的錯了。

宋嘉言放松自己的身體,扭頭朝身旁杜夏睡的方向看了看,慢慢的也閉上了眼睛。

宋嘉言在睡夢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寒意, 整個人像被人扔進了冰窖一樣難受。

他睜著眼睛望著漆黑一片的床定,懊惱的想:睡的時候他怎麽就忘記把被子蓋在身上了呢?

現在身體被白霧控制著動不了,想要把被子拉到自己身上, 蓋著取暖都做不到。

好在身體失控的時間持續的不久, 宋嘉言很快就找回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感受到手腳能活動之後, 宋嘉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拉起床上的被子,把蓋了個嚴嚴實實。

然而白霧消失之後,周圍的溫度很快就恢復到了夏夜正常的溫度。

杜夏身上蓋著被子, 睡夢中熱得難受, 閉著眼睛三兩下就踢掉了被子。

宋嘉言原本是想把杜夏叫醒的, 但是他又想到現在已經是半夜了, 既然杜夏剛才沒被凍醒, 他也沒必要再把她吵醒。

宋嘉言盡量讓自己再不發出一點聲音的前提下, 悄無聲息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 屋裏的蠟燭已經熄滅了。

宋嘉言就這樣抹黑走到屋裏新添置的木塌上倒頭睡下。

——

第二天一早,杜夏和宋嘉言是被宋海咋咋呼呼的吼聲吵醒的。

看著躺在木塌上的人,宋海。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見自家公子還是好好的躺在木塌上,宋海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後,宋海。扯著嗓子就嚷嚷了起來。

“公子啊,公子,你這一天一夜跑哪去了?你可嚇死小的了。”

“你不見的這段時間,夫人和國公都擔心死了,就怕你,就怕你……”

後面的話被宋海自動消聲了。

現在他們公子好端端的在床上躺著,他要再說那些話就是在詛咒公子。

天知道這一天一夜宋海是怎麽過來的?

話說宋嘉言跟著杜夏穿越到現代之後,宋海早上照樣過來伺候他起床洗漱。

然而宋海推開門之後,好嘛,不但沒有在屋裏看到杜夏,連宋嘉言。都好像跟著消失了。

宋海對於杜夏的來歷略微知道一些了。

當即就拍著大腿暗道遭了。

杜夏恐怕真的是什麽山野精怪,他們家可憐的公子,鐵定是被她虜回去吸陰補陽了。

宋海當即就腿軟了。

偏偏事情還沒確定,他還不能跟夫人如實交代,只能急赤忙慌的跑去找秦氏匯報宋嘉言不見了的情況。

好好的人在戒備森嚴的國公府裏不見了。

跟著不見的,還有那個叫杜夏的姑娘。

秦氏不知道其中細節,白天的時候還沒有多著急,想著或許自家兒子是年輕人好風流,避開府裏的下人,帶著心上人出府玩去了。

眼見著兒子的終身大事有了著落,秦氏的心裏那叫一個舒坦。

然而等到晚上都沒見宋嘉言和杜夏回府時,秦氏才後之後覺得意識到不對。

她的兒子不是那種任意妄為的人,依照他的秉性來說,應該是做不出這種事兒的。

現在他和杜夏都消失了,秦氏。心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出事兒了。

她的兒子和未過門的兒媳婦,極大可能是被奸人虜走了。

這下秦氏可坐不住了。

當即讓人去衙門報了報。

秦氏已經想好了,要是今天晚上還沒找到兒子和小夏的話,明天一早她就進宮見皇後去。

皇後可以去求皇上,讓皇上出動禁軍去找人。

秦氏深知宋嘉言機敏多變,就算是落入賊人手裏,只要他在清醒狀態下,就知道該怎麽與對方周旋,替自己贏得營救時間。

不得不說,秦氏十分的了解自己的兒子,她的部署也沒什麽問題。

不過有一點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就是——宋嘉言會自己回來。

宋嘉言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擡手朝宋海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安靜下來,嘰裏呱啦吵得他腦仁疼。

宋海跪在宋嘉言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自己這一天一夜有多擔驚受怕。

“要是公子你有個什麽好歹的話,咱們臨風院伺候的下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