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3頁)

她當然沒有男朋友,陸堯想知道很容易知道,連拒絕的托詞都這麽不走心,後來沈林歡從別處那裏聽說,陸堯很生氣,倒不是生氣她拒絕,而是生氣她每次都拒絕得非常不走心,仿佛他是一個垃圾一樣需要敬而遠之似的。

沈林歡那時也想過解釋一下,只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唯一一次碰面,他眾星拱月地呆在人群,她過去只會掃他的興。但那次她和他還是碰了個頭,他身邊人還在調侃他,“十一,聽說你又被拒絕啦?兩次了吧!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魅力了。”

他覷了她一眼,冷聲嗤了聲,糾正道:“九次。”倒是絲毫不覺得丟人,非常坦然地自揭傷疤。

那些人看沈林歡的眼神裏充滿了敬佩,能連著拒絕陸堯九次,也不是一般人。

只沈林歡苦笑,她其實壓根兒沒有覺得自己拒絕過他很多次,他說了句九次,她才慢慢去回想到一些。

後知後覺的,有些愧疚。

……

很多年後的陸堯和那時的陸堯重疊在一起,他依舊是高高在上,自己依舊是木呆呆的。

他擡頭瞧著她,神色莫辨,“行,解決,你陪我九天,哪兒也不許去,就在這兒。做夫妻做的事,然後之前的事我就跟你勾銷。”他靜靜看著他,眼神直白得近乎羞辱,“怎麽樣?”

但沈林歡並沒有特別難堪的感受。她只想能快點兒解決掉兩個人之間的問題,然後讓生活步入正軌。

況且,她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置氣。

於是她“嗯”了聲,很認真地點了下頭。

陸堯又是沉默好久,似乎不確定她聽沒聽懂,“上/床,懂嗎?”

這句話太過刺耳,沈林歡皺了皺眉,旋即又點了下頭,坦然道:“懂,但我沒……什麽經驗。別掃你的興就好。”

她沒有絲毫反抗,沒有他料想的憤怒震驚亦或者難以置信,她就好像一汪水,平靜地容納所有的漣漪,好像無論他提多過分的要求,她都能平靜接納並嚴格實施一樣。他原本沒打算刁難她,只是突然有了別的想法。

場面詭異,沈林歡頓時尷尬得頭皮發麻,心想明明合法夫妻,怎麽硬生生整出了詭異的感覺。領證的時候,他就是這幅表情,臉色深沉,看不出任何喜悅,以至於工作人員甚至問了句,是否自願。

陸堯聽完她說的話,似乎是嗤了聲,又似乎沒有。他靠在床頭抽了半根煙,倒也沒有強迫她立馬和他親熱,而是問了句,“喝酒嗎?”

酒壯慫人膽?沈林歡覺得還行,於是點點頭。

然後陸堯就去酒櫃拿了瓶香檳,各倒了一杯,沈林歡一口一口啜掉,然後兩個人沉默地並排坐在沙發上,沒多久她就覺得熱了,然後把空調調低了兩度。

陸堯開了電腦不知道在看什麽,或許是交代工作,畢竟九天什麽的,應該是他臨時起意。也不知道就公司那情況,他怎麽走得開的。

不過倒給了她緩沖的時間,她再次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陸堯沖她招了招手,沒有多余的話,她靠近的時候,他已經攬住了她的腰,唇貼在她耳後,細細嚙噬著。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他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關掉了頂燈,倒也沒有想象的那樣別扭。

那晚他們做了兩次,或者三次。她記不清了,只記得全程兩個人都沒有什麽話,除了前面疼了點,後面體驗不差。

而且起初不僅她疼,他好像也疼,差點兒進行不下去,她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還禮貌地鼓勵了他一下,“慢慢來。”她忍著疼和不適都沒吭聲,反而先去安慰了他。

結果他臉更黑了,涼涼地告訴她:你放心,有的是時間慢慢琢磨。

大約是太了解他,對他這種不說人話,一開口就嗆人的態度,非常能明顯地感受到,是對她的專有態度,

畢竟雖然他從小就性格強勢霸道了點兒,但其實大多時候帶著幾分“四目之下皆傻叉”以及“不和傻叉說話”的冷淡。很多時候他都懶得理人。

這會兒嗆她,更多還是出於報復心吧!

她沒什麽好說,任他撒氣,忍著就是了。

第二次她就不吭聲了,不過也沒什麽值得吭聲的了,因為發覺他似乎在這方面還挺天賦異稟的。

結束了的時候,他沒盡興,但因為她神經太過緊繃以至於後面有些撐不住,他便作罷了。

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陸堯看得煩躁,於是逼問她:“有那麽難受?”

他是問心理上的,雖然面上不顯,但他就能感覺到。

他太了解她了,小時候那會兒就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忍耐力,永遠一副淡淡的樣子,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她波瀾似的,永遠在理智思考,被欺負了也很少憤怒跳腳,也從不哭哭啼啼,她是一條不咬人的狗,永遠冷眼旁觀著所有的暗潮洶湧,你要是覺得她沒用,她絕對能不經意狠狠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