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甘心又能怎樣呢(二合一)(第3/4頁)

其實虞斂月也心裏發毛。

這到底該有多狠的心,才能將自己的婚姻殘忍地告訴一個始終愛慕自己的女孩,又要擁有多麽強大的內心,才能做到面色不該,眉心未動?

虞斂月嘆了口氣。

喝了半杯奶,上樓在衣櫃那兒整理起梳妝,換了件黑色OL通勤裙,一雙RV掉鉆的鞋隨手扔進垃圾箱裏,等會準備去鞋櫃換了雙stellaluna夏季新款黑色平底鞋,她總以為舒服就好。

只是,就算戴上降噪耳機,別開了眼神。

一旁獨自叼了個三明治的沈恪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南妍妍沿著門框在流淚,他熟視無睹,反倒是路過的虞斂月摘下耳機,聲音尖酸刻薄道,“你大早上挨著別人家門哭,是不是挺不吉利的?”

“你想趕走我?”

“沒有。”

“你願意在這裏待多久,你就可以留多久,但我只是希望你心裏也清楚,我是這裏的女主人,而你什麽……都不是。”

挑釁,像是血口大張的獅子。

就算不吃,也得吼上一聲。

虞斂月朝著沈恪之一笑,給足了暗示。

女人間的摩擦,沈恪之一笑置之,只不過他從沒有給過南妍妍希望,更談不上讓她失望。

“別走,我送你。”

“正好要去一趟湖光,取一些材料。”

他們夫婦一前一後主導著這個世界的悲喜,站在角落孤單而落魄的南妍妍流幹了眼淚,她把未來的婚姻當唯一的希望,而這個眼前的女人親手毀了它。

“我再也不會打擾你們了。”

原本以為南妍妍一路小跑,又一次用淚水喚起沈恪之最後的良知,虞斂月要不是手頭的業務還沒來得及施展,她真想把這一場“追妻火葬場”的戲碼完完整整地看全。

可鼓起勇氣都來到這裏的南妍妍——

不甘心。

太不甘心了。

為什麽在沈恪之最落魄的時候,一無所有的時刻,是她在身邊,而今,他成為整個商業帝國的奠基人,她就變成了多余的那個人了。

她猛然往回走,不管之前說了什麽信誓旦旦的“不打擾”,南妍妍全然拋在一邊,她與正要出門冷面冷氣的女人大喊道:“你這麽些年,你都在哪裏鬼混啊?你現在回來,不覺得太晚了嗎?”

南妍妍終於把積壓在心底的話說出來了。

正當她打算從虞斂月臉上讀出“被戳破與拆穿的憤怒”時,虞斂月只是從鞋櫃裏不急不忙地拿出一雙泛著黑色光澤的平底鞋,而這雙平底鞋大大方方地放在沈恪之是無名之卒那會也不染纖塵的皮鞋上。

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她簡直不敢想象,沈恪之會踩著有鞋印的皮鞋。

這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麽手段,還是掌握了沈恪之怎樣的把柄,他才會縱容一個女人爬到他頭上去。

後者的理由逐漸占了上風。

南妍妍不由自主為沈恪之辯解,一定是不為人知的秘密成為了女人威脅他的手段。

虞斂月心想,該出場也是沈恪之出場,這男女主糾纏的戲碼,她可懶得穿插其中,她盡可能心平氣和地告訴身邊小小身軀的女孩,“抱歉,你擋我的路了。”

南妍妍終於看清女人的真面目。

一語雙關的話她又不是聽不出來。

“是嗎?”

“如果六年前你和我說這句話,我會讓你的。”

但今天不會了。

南妍妍極少會像今天一樣握緊拳頭,篤定地越過一個女人高挺的鼻梁,“你的惡毒,我和恪之有目共睹,別以為你現在裝得像一個賢妻良母,你就可以真回到過去,姿態清高地來做沈先生的太太。”

“你想太多了。”

虞斂月幾乎沒有停頓,重重地把一雙stellaluna平底鞋扔在玄關處,一副隨時壓迫著小花輕松吊打的模樣,“我一點兒也不想回到過去。”

“你想幹什麽?”

虞斂月:“無可奉告。”

虞斂月算是給足了面子,平時從不拉拉扯扯的陪著一傻白小花給她以降維打擊,虞斂月覺得此時的自己看上去足夠“反派”,她意猶未盡地添油加醋,“我女兒要在城郊小森林裏辦和同學的見面會,你要是閑得慌,我不介意你也過來。”

南妍妍就算是生氣吵架也不改嘟嘴的習慣,她氣呼呼的樣子更像是在胡攪蠻纏,“你以為你一個‘我女兒’就能挽回那些年你傷害別人的事實了嗎?你覺得你假裝做一個賢妻良母別人就會對你有改觀嗎?”

虞斂月真的無法理解沖動的女主像是涉足到無人的水域,旁邊茫茫無際的大海只抓得住自己這一把錨,虞斂月點到為止,“我從來就不是賢妻良母。”

真別把自己想要的人設強加給別人啊。

“我的傷害與自私,我都會承認。”

虞斂月身為女配,自覺承擔份內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