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鹹魚第二十二式(第3/3頁)

“不是臣說的。叫臣怎麽認下呢。”池縈之分辯道,“太子爺揪著臣不放,為什麽不去查查宣王殿下那邊呢。臣可是一句話也沒說,整天就在家裏待著。”

“你還委屈了。”

司雲靖沒有看她,目光注視在箭靶上,“是宣王把你硬綁了丟到東宮門前,還是宣王把你的袍子扒了強換的衣裳。你敢說從頭到尾都是宣王的錯?”

池縈之摸了摸鼻子,發現還真不好說。

“殿下說是臣的錯,那就算臣的錯吧。”她小聲說,“雖然那八個字不是我說的……殿下高興就好。”

司雲靖的眉頭劇烈一跳,神情陰雲密布。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長嘶。看守禁衛打開了柵欄口,兩名宮人滿頭大汗地牽著一匹通體烏黑、只有四蹄雪白的駿馬進來。

“太子殿下,烏雲罩雪來了!”馬倌跪倒在面前,把韁繩交給了司雲靖。

司雲靖陰霾的臉色好看了些。

他的手掌撫過了愛馬的烏黑鬃毛,意有所指地說了句,“孤喜愛駿馬,有時甚於人。因為駿馬的妙處,在於可以共騎相伴而不必與之說話。孤經常覺得人不如馬。池小世子覺得呢?”

池縈之覺得他腦子有病。

但是她不敢說。

她只好實誠地說了句,“太子殿下會這樣想,是因為平日裏跟人說話的時間太多,可以騎馬的時間太少……物以稀為貴唄。”

司雲靖轉過頭來,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

脫口而出的一句回答,聽起來莫名帶著幾分熟悉的感覺。

人長大了,相貌身量變了,骨子裏有些東西卻是不會變的。

眼前形貌過於昳麗的少年郎,和往來書信裏說話肆意直白的那個小縈之,微妙地重合在了一起。

司雲靖摸了摸烏雲踏雪的鬃毛,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絲細微的笑紋。

“把一身累贅的大袍子脫了。”他翻身上馬,吩咐道,“有你父親教你,騎射功夫沒落下吧,孤今日試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