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一百二十五(第2/2頁)

林揚道:“河老爺,這個女人是帶著刀的!就在片刻之前,她還用刀威脅我,這可是大家都看到的。若是伽南女子,怎麽可能會用刀?!”

“她怎麽用的?”姜知津單手扶住溫摩,右手腕一轉,彎刀挽了個刀花,橫向林揚的脖頸上,“這樣麽?”

他的刀勢順流直下,絲毫不停,林揚簡直懷疑他想趁機砍下自己的頭,臉色大變,後退一步,避過刀鋒。

姜知津也沒有追擊,只冷冷道:“誰告訴你伽南女子不會用刀?教女子學刀,乃是閨中情趣,我就好這一口。只不過沒想到她性子這樣倔,只不過因為我新寵愛另一名女奴,她就一氣之下盜了我的刀,一走了之。”

河遠原本瞧姜知津文質彬彬的,萬沒想到他會用刀,這手法這姿勢,顯然是用彎刀的無疑,當即喝命:“林揚,你快快向金公子叩頭賠罪,金公子還能念在你無知初犯,饒你這一回,再這麽犟下去,我可幫不了你了。”

林揚猶豫一下,他身上的任務已經到了緊要關頭,絕不能被任何事情打斷,他在泥地裏跪下:“是我有眼無珠,認錯了人,還請金公子見諒。她身上中的毒,只要取新鮮蛇膽一只,外敷內服,便能解除。”

姜知津冷冷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河遠連忙追上去:“哎呀,金公子這就走了?玉礦還沒看呢。”

“不買了!”姜知津擲地有聲,“你的人企圖染指我的女人,還誣蔑她是仡族族長,這是想要她的命。河老爺卻覺得磕一頭就算完了,請恕我難以苟同!”

他一面說,一面去得遠了。

河遠煩惱地看看他,再看看林揚。

這一帶的玉礦開采太久,絕大部分都廢棄了,但自從林揚接手之後,每月都能有玉石產出,雖不多,卻也能勉強維持。

所以,一個是財神爺,一個是聚寶盆,河遠哪一個都舍不得,發了一會兒愁,還是挪著圓滾滾的身形向姜知津追了過去,“金公子等一等啊……”

*

大夫將蛇膽的膽汁擠出,分作兩份,一份兌入清水晃勻,“這碗喂她喝下去。”

指著一份交代:“這份給她抹在沾毒的地方。”

然後就背起藤箱,迅速拉開房門走了。

姜知津用慣了太醫們,太醫們一般要先講症候,再開藥方,熬好了之後還要親手讓他服下,完了再來把脈以觀藥效,哪怕是個風寒,太醫們也要在他的屋子裏守上好幾天,從出生到現在,他就沒見過這麽不負責任的甩手大夫。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麽大夫逃得那麽快了。

溫摩躺在床上,衣衫已經請宛兒換過,乖乖地一動不動,因為她全身無力。

這個全身,包括嘴。

連嘴都張不開,怎麽喝藥?

除非,用某個特別的法子。

姜知津當然知道那個法子,於是對這位大夫的印象立刻從“不負責任”變成“善解人意”。

他端著藥碗扶起溫摩,溫摩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裏,不能言語,但有些時候人根本不需要言語,她微微發紅的面頰就十分明顯地說明,她知道那個法子。

“咳。”姜知津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道,“阿摩,我這也是為了治好你,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莫要見怪。”

頓了頓,他又忍不住補上一句,“當然,你要怪那也就怪吧。”

因為他確實有私心。

他含住一口藥汁,強烈的苦味和腥味迅速在口腔裏彌漫,然後他低下頭,唇舌頂開溫摩的唇,將藥汁送進去。

藥汁順暢地被溫摩咽了下去,腥苦之味消失,便只剩下唇舌間的甘甜。

姜知津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親過她了,分別的日子很清晰,但夜夜的夢境總會來擾亂記憶。

好像是昨日才吻過,又好像是隔了一輩子那麽長。

這一吻好容易才結束,溫摩靠在他的懷裏,身體好像更軟了,臉也好像更紅了,眼睛裏漾著一片水光。

如此香軟,如此可口,叫他欲罷不能。

他險些兒要把藥忘在一邊,只想這麽一直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