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如何解釋?

余情已經被帶到了床上, 久在軍中,兩個人也很久沒什麽親密時光了,淩安之覆在她身上親吻她的耳垂玉頸,伸手已經彈開了她的腰帶, 輾轉著喃喃自語:“情兒,三哥想你了。”

余情這次沒有被淩安之灌了迷魂湯, 還有一絲理智伸手推他:“不行, 這才二更天,我每次回家第一晚,我爹全會來找我聊天的…”

淩安之壞笑著繼續閃掉身上的衣服:“我聽你說過。”

余情終於知道他是故意的,她爹進來兩個人若衣衫不整成何體統?坐起身來急得小聲嚷嚷:“你就是打算這麽替我解釋的?”

淩安之覺得余情可能確實有些緊張, 畢竟是她的父輩, 他輕聲哄道:“情兒,有人進院子我就聽得到, 我到時候先躲起來還不行嗎?”

余情猶豫了一下, 微微想了想。

淩安之當即再努力一下,將她重新推倒愛撫:“情兒, 連日住在軍帳裏,冷的我都緩不過來,整日裏渾身冰涼。”

余情理智已經喪失了一半了:“我這幾天不是和你住在一起嗎?覺得帳內的溫度還可以呀?”

見魚兒上鉤,淩安之一邊偷偷暗笑, 一邊繼續裝可憐:“三哥這不是病剛好,身子還虛些嗎?是真的冷,不信你摸摸。”

余情已經昏頭了, 傻乎乎地問道:“隔著中衣,怎麽摸得到呢?”

淩安之已經烈火焚身:“情兒,幫我脫,對,就這樣。”

等到余情從巧言令色中清醒過來,已經快三更天了,感受著淩安之長滿薄繭的手掌帶著火力還在她身上輕輕的往來遊弋,往他懷裏靠了靠地抱怨道:“你這個壞三哥,不是說自己冷的渾身冰涼嗎?”

淩安之剛想說話,就聽到了有人進院子的聲音。

腳步聲音太過熟悉,余情嚇了一跳,慌忙推他:“你快躲起來,我爹來了!”

淩安之雙手抱住後腦勺,滿臉無辜:“時間太短了,穿衣服來不及了。”

余情惱的粉面發燙:“對你有什麽來不及,別耍賴,快起來!”

老實他就不是淩安之了,一翻身貼著肌膚把余情摟在懷裏:“我累了,想睡覺。”

“…”

兩個人正在這裏拉拉扯扯,余老爺已經推開客廳門進來了,余情母親已經去世了多年,和父親非常親近,所以余老爺直接穿堂而入——

接著被嚇了一跳,窗簾半掩著,滿地俱是散落的衣服,自己的女兒鬢發淩亂,隨意穿著一件室內的衣服坐在屋子中間的椅子上耷拉著腦袋不敢看他。

借著窗簾間隙映進來的月光,看床上明顯有一個男人,雪白的肩膀靠在床頭上,在黑暗中憑直覺應該是帶著笑看著他。

余家家風嚴謹,余老爺沒想到自己女兒如此膽大,忍不住瞪大眼睛審賊似的不可置信地盯著小黃魚兒。

余情此刻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只輕輕喊了一聲:“爹。”就羞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余老爺只愣了一晌,腦子轉的飛快,當即打圓場的哈哈大笑:“哎呀,星元啊,這個定親兩年了,聚少離多,你們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全正常…全正常;這些天就先小範圍的給你們舉辦一個儀式,等到康軼大事定了,再給你們補一個大禮。”

余情沒臉接話,淩安之臉皮厚達數丈,在床上輕聲朗笑道:“如此甚好,那就謝謝嶽父了。”

余老爺當場笑容就凝固了,裴星元說話春風細雨,語速偏慢,和這個清朗語速偏快的聲音完全不同:“你…你是…淩帥?”

淩安之抱著被子坐了起來,余老爺揉揉眼睛有些適應了黑暗,見床上這廝一雙墨綠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幽幽散著綠光,滿面堆笑,一副紈絝樣,不是淩安之是誰!

自己女兒,和淩安之——在床上?

余老爺激動到跟被扔到了開水鍋裏了似的,他當即跳腳,全身汗毛炸起了一米高,氣壞了,呼吸不穩的四處開始轉圈尋覓,終於靠墻角找到了雞毛撣子,伸手抄起來就不管不顧地抽向余情:

“你這個荒唐的丫頭,你知不知道自己和裴將軍有婚約?敗壞門風的東西,我教子無方,真羞愧的想一頭碰死算了,我…我…看我不打死你!”

余老爺只覺得眼前被子一閃,雞毛撣子抽在被子上發出沉悶的“砰砰”聲,晃得她閉了一下眼睛。

再睜眼見到淩安之已經套上了衣衫,雙手護住余情向他彎腰行禮,再說話就已經一本正經,收起了剛才的戲謔之意:“余伯父,我和余情已經私定終身多年,此事頗有曲折,請待我等二人整理一下儀容,再細細地向您解釋。”

余老爺覺得自己可能上輩子做的壞事太多,這輩子遇到這樣的難題,余情已經和淩安之生米煮成了熟飯,他也只能按著額頭接受現實,看著道貌岸然的淩安之,聊完了之後他好意提醒了一句:“淩大帥,余情生育子女上不易,這個事您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