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4/6頁)

程吳川再次瞪大了眼睛,震驚又錯愕地瞪著程季恒。

程季恒輕笑了一下,幽幽開口:“別怕,不是我下的手,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幹違法亂紀的事,她是自殺。”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難以自控地分神了。

他想那顆傻桃子,想死了。

但很快他就把這份忽然竄起的思念強壓了下去,冷靜片刻,繼續啟唇:

“她幹了那麽多好事,自殺真是便宜她了,還便宜了程羽依。所以這是一個壞消息,我很不高興。”

柏麗清自殺前包攬了所有罪名,把程羽依撇了個幹幹凈凈,不然程羽依的後半輩子就只能在監獄裏度過了。

柏麗清一死,程羽依就成了漏網之魚。

不過沒關系,他願意放她一條生路,因為他把趙秦送進去了。

趙秦是他的助理,當初就是他向柏麗清出賣了他。

之前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透,趙秦這麽一個老實本分的人怎麽就走上了當叛徒的不歸路?

回到東輔之後他才明白,原來他是程羽依的男朋友。

他根本不清楚他們倆是什麽時候發展在一起的,是趙秦成為他的助理之前還是之後?

不過這個問題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懲罰了背叛他的人。

回東輔後,他立即開始調查趙秦,不查還不知道,一查才發現,這個“老實人”的手,比他想得臟多了。

果然“老實”是最好的保護色。

不過最讓他驚訝的,還是他和程羽依的關系。

程羽依竟然會看上趙秦這種窮小子?

後來查過之後他才明白了程羽依為什麽會愛上他。

因為趙秦不嫌棄她臉上的那道疤。

是奶奶給她留下的疤,猙獰又醜陋,圈子裏的那幫公子哥根本看不上她。

在趙秦被檢察機關帶走的第二天,程羽依就跪在了他的家門口,求他放了趙秦。

那天還下了暴雨,天色陰沉的像是夜裏,她一直跪在他的別墅前,時不時的就會來一聲撕心裂肺地大喊,不是哭著喊著求他放了趙秦,就是哭著喊著要見他,無論管家怎麽趕都趕不走。

當時他正在和季疏白談論公司裏的事情——他有自己的公司,是和季疏白合夥開的,現在他的重心主要在程氏集團上,所以公司裏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季疏白在處理,遇到需要協商的事情時,他會來找他。

程羽依的聲音尖銳淒厲,喊得程季恒頭疼。

後來他忍無可忍,去見了程羽依。

他打了一把黑傘,一走出別墅大門,程羽依就朝他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小腿,滿含哀求地看著他:“求你放了他,我求求你,求你放了他。”

他輕嘆了口氣,俯身,一手執傘,一手扶住了程羽依的左臂:“你先起來。”

他的語氣很平穩,甚至給人透露出了一種溫柔的錯覺。

程羽依的目光中透露出了幾分期許,忙不叠地點了點頭,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

程季恒眸光淺淡,語氣疏冷:“他和你媽聯手,計劃殺我的時候,想過放我一馬嗎?”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不會那麽傻。

程羽依渾身一僵,惶恐又不安地看著程季恒,面色蒼白如紙。

程季恒笑了一下,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戲謔:“姐姐,你怎麽還把我當好人了?”話音還未落,他忽然發力,扯麻袋似的扯住了程羽依的胳膊,扔垃圾似的把她扔到了前面的車道上。

程羽依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玩偶似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濺起了高高的水花。

程季恒立身與黑傘之下,眉宇冷清,輕啟薄唇,語氣陰冷到了極點:“你要是想讓他在裏面的日子過的好受點,就別再讓我看到你,不然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言必,他轉身回到了別墅,管家及時關上了他身後的大門。

踏入門內的那一刻,他就聽到了程羽依的淒厲慘叫,還有撕心裂肺地詛咒。

沒能把程羽依也送進去,是他計劃中的最大敗筆。

不沒關系,沒有了柏麗清的庇佑,她什麽都不是。

她比柏麗清蠢多了。

向程吳川通知完柏麗清自殺的消息後,程季恒再次開口,語氣中帶上了幾分玩味:“還有個好消息。柏麗清早就和你的副總搞上了你知道麽?差不多有小半年了吧。這麽一算基本是從你倒下之後他們倆就搞上了。你猜她是真的看上了你的副總,還是看上了他手裏的那點股權?”

程吳川的眼睛越瞪越大,幾乎要爆出眼眶,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神色中盡顯憤怒。

程季恒又笑了一下:“你現在這幅樣子倒是讓我有點同情你了,不過你想開點,人都死了,原諒一下也沒什麽,不就是給你戴了綠帽子麽,你當初也沒少給我媽戴。”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又道,“對了,還有個好消息,你的那幾個私生子裏面,真有一兩個不是你親生的。驚喜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