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第2/3頁)

葉絲蘭私下解決了這些“麻煩事”之後,有關姚小苗和方眉的事情,就可以交給韓藍她們了。

和老師家長溝通過之後,想做點什麽幫幫小姑娘們的眾姐姐,發現在遇到無良記者的時候,姚小苗和方眉是很堅定的捂住對方的耳朵,不要聽亂七八糟的話。

“因為,警察阿姨說了,我們很勇敢。”

“我們也可以保護一二年級的小孩子。”

孩子的恐懼,很大程度上來自於身邊的成年人和整個社會,如果用雷霆之擊對待兇手,那麽,也要用如春風般的和煦柔軟,對待這些帶著傷痕的受害者。

女警察當時把兩個孩子護住,和同事一起誇贊她們,肯定她們的時候,可能沒想過,這些話,在姚小苗和方眉遇到再次傷害的時候,就變成了屏障。

因為已經有更值得信賴的警察阿姨說過,所以,她們不要聽,也不相信。

這一點,給了老師、家長以及來對接的公益組織成員很大的觸動。

勇敢是不分兒童或成人的,鼓勵孩子用勇氣當心理屏障,其實也有一定的可行性。

於是,多方考慮之後,在小學開始了一個很特殊的宣講活動,名字就叫做“我也是三年級的姐姐”。

背景故事也和那天小學門口,一群孩子擋在記者面前的“保護”行為有關。

學校裏兩個三年級的姐姐,很勇敢的反抗了壞人,並得到了警察阿姨的誇獎,等到有新的壞人想要傷害這兩個姐姐時,更多的學生站出來保護了她們,讓壞人走開。

除了教育孩子們如何正確的自保,如何見義智為外,宣講的老師和工作人員還有意留出故事區,讓有過類似經歷的孩子,能借這個機會傾吐一下。

小孩子很難擁有發言權,尤其是對外界的交流之中,更是渠道缺失,甚至會被成年人獨。裁的消除一切聲音。

所以,當他們被監護人或者親近的人傷害時,要他們去和成年人一樣維權,是不現實的。

如果關注過樹洞投稿的相關話題,應該就能看到,很多投稿者都是在成年後,才能艱難的把小時候遇到的折磨和傷害說出來。

不是不存在,而是沒有聲音。

國內目前對孩子的社會監護責任,是建立在監護人們都負責、有良知、哪怕體罰孩子也是為了他們好的基礎上的。

可是,一旦有人渣混入監護人的隊伍,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

什麽獸父、鬼父、癡母的刑事新聞,並不少。

韓藍她們這些非教育工作者,盡自己做能錄了很多視頻,坐在桌前笑的溫柔,講一些小故事,仿佛隔著鏡頭在和孩子們說話。

葉絲蘭帶來的公益組織,則是找到了專業的心理老師,重點關注一些投稿或舉止明顯異常的孩子,盡可能讓校方、警方也關注到他們。

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那就努力舉著燈走過去。

沒有無良記者添亂,也沒有成年人亂七八糟的言語汙染,姚小苗和方眉因為心裏積蓄的勇敢變多,甚至性格都外向開朗了一些。

勇氣這東西,是組成信念的重要成分,而信念,則是一個生命面對一切的打開方式。

警察阿姨的肯定,老師們的贊同,還有喜歡她們的新朋友,這些閃閃發亮的變化,包裹了兩個小女孩,讓她們的心理屏障越來越鞏固,對性格的塑造也有極大的幫助。

不說姚小苗的父母驚訝孩子這段時間,更愛和他們說學校裏的事情,連方眉都會來給活動投稿故事,將她的父母更喜歡弟弟,可是,這一切不是她的錯,所以希望其他的學生,也不要難過。

“我們班上的同學,今天有不低於十個人,去幫忙把後黑板的水桶提滿了。”

老師作為和孩子們相處時間最長的角色之一,對學生的變化感觸也很大,不僅是班裏的孩子更願意親近老師,彼此之間也更願意去互幫互助。

三年級的姐姐是個很有趣的描述,對一二年級的孩子來說不太遙遠,對四五六年級的孩子來說,則有點“居然連三年級都可以那我更要可以”的心態。

在性格塑造的最關鍵階段,能主動去尋求幫助,大方的伸出援手,感受到彼此的維系和團結,對每個孩子都是件好事。

甚至讓老師哭笑不得的,是真有個一年級的孩子,抹著淚哭著去三年級,就近抱住了一個三年級姐姐的腰,說自己的作業太難了,做不出來。

而最關鍵的是,出現個一年級的小學生,有不少三年級的學生都願意留下來講題,直到老師們發現好多孩子紮堆,才救出來聽不懂講題更懵圈的一年級小學生。

因為這個活動在姚小苗和方眉他們的小學,舉辦的效果實在太好,不少小學初中都願意來了解一下,從活動之中借鑒借鑒。

當然,活動也引起了很多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