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76(第4/5頁)

“津塬肯定是一名好醫生。我從來沒問過,他在醫院累不累,是不是辛苦。我想我問了,他只會讓我別煩他。醫生認為生命大於一切。但是我想,世界上肯定有什麽高於自己的生命?前幾年的時候,我每天深夜回家都會頭痛和耳鳴,感覺自己整個人糟糕透了,撐不到第二天清晨。這時候,我會對他發脾氣。我從來沒告訴津塬,他是我的精神支柱之一,每次我撐不下去的時候,他都在幫我承擔一部分痛苦。現在,他終於死了……”

寫到這裏信就結束了。

周津塬不由往後翻看了一下,他問:“怎麽不寫了?”

趙想容無辜地說:“兩分鐘的時間到了呀。”

周津塬把便條夾塞給她:“繼續往下寫。”

趙想容眨眨眼睛,她其實是邊偷看微信,邊隨手寫的這些。周津塬的信,顯然比她認真很多。但他現在的樣子,又有點怪怪的,

趙想容便笑著說:“別那麽認真呀,這只是一個遊戲。”

微信上打手機遊戲的群退了兩個,還剩下一個。此刻大家又催她上線。群裏各種騷騷地聊天說:“豆豆肯定是泡男人去了。這世界上比遊戲更好玩的,就是上床了。”

趙想容把周津塬的便條夾,貼在茶幾上,又踹了他一腳:“你走的時候鎖門。”站起來,準備跑回臥室。

她低頭看手機,剛想打字:手機遊戲顯然更好玩。

但胸前一熱,周津塬突然站起來,他伸手拉住她,從背後探到她睡衣裏,趙想容捂住胸憤怒回頭,對方卻用膝蓋一頂她的大腿。

兩個人在她家昂貴的沙發滾成一團。

趙想容今天在拍攝棚裏穿了一天的塑料鞋套,又練完舞,四肢原本酸疼,周津塬壓上來,胸膛非常硬,她額頭立刻出了一層虛汗。

夫妻多年,趙想容一看著他黑且沉的眸子,自然清楚周津塬想做什麽,兩人近在咫尺,她心頭警戒大起,迅速地警告他:“不行!不行!不行!”又妥協半步,“我的腿疼呢,你先讓我起來,我繼續往下寫……”

周津塬望著她,他單手把他自己的襯衫扯開。然後,她的腿被分開。

一陣上刑般的劇痛,趙想容的耳朵漲得通紅,她張嘴要說話,周津塬把她腰提起來,讓她垮坐在他緊實小腹上。

這姿勢,趙想容早已不是什麽純情少女,也深深受不了。她立刻哀嚎了聲,拼命站起身。周津塬的手臂把她的腰摟得更緊,另一只手拿起趙想容剛剛看的那本雜志,狠甩到墻角,再把沙發上的靠枕,她的手機,全部摔在遠處。

客廳裏的燈在她的上方亮著,周津塬敞著腿坐在沙發上,抱著趙想容。

趙想容全身上下,只剩下腰間一條緊繃到快斷裂的黑色丁字底褲。她的腰,足夠纖細,但並不骨瘦嶙峋,摸上去有一種豐滿的錯覺。

周津塬邊低喘邊欣賞著她,過了會,他突然擡手,擰起她的臉。趙想容頭皮發麻,臉色已經接近慘白,只剩下豐滿的胸前兩點殷紅,帶著一種驚心動魄嬌艷。他注視了一會兒,吻過去。

等周津塬終於放開她的時候,趙想容立刻軟在沙發上。

周津塬獨自去沖了個澡,很快又坐回來,他拿起紙巾盒,把趙想容滿臉的眼淚和汗水都擦了。等擦到大腿內側,趙想容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合攏膝蓋,他從桌面拿了罐冰蘇打水。

“局部需要冰敷一下。”周津塬告訴她。

趙想容無言以對。

這絕對不是她想象中的復合,她覺得自己是引狼入室,又覺得自己蠢到無與倫比,還有點害怕和迷茫。

這時候,她看到周津塬把那些擦過的面巾紙,隨手扔在地面。很快,沙發腳的大理石地面。堆起一層白軟軟的紙巾,總帶有幾分肮臟和腐敗的感覺。

兩人目光對視,她有些兇狠地瞪著他,周津塬露出個很淡很薄的笑容。他說:“你居然比紙白。”

趙想容隨後就被冰得頭皮發麻,啊的叫出聲,又被他按住。

她唯恐周津塬一轉念頭,繼續幹點什麽,先閉上眼睛,蜷縮手腳,在沙發裏恢復體力。

周津塬慢悠悠地玩了一會她的胸和腿,拿了條幹凈的白綢床單,把她攔腰一抱,走到廚房。趙想容光滑濃密的長發搭在他手臂,她剛被放到高腳椅,就覺得刀鋒般尖銳的痛楚逼上來,只能縱身趴在桌上。

周津塬為她煎了金黃色的炒蛋和培根,加了黃油,又熱了半片面包。

這味道,半夜裏帶著異樣的香。

趙想容呆呆地看著,周津塬以前也會下廚,他為她做過早餐和夜宵,她還拍過男人下廚的背影照片,在朋友圈裏炫耀。她當時覺得,不管周津塬愛不愛自己,她把他追到,嫁人後就可以為所欲為。周津塬看輕她卻也不計較她,哪裏像現在,他一邊說愛她一邊弄這麽多莫名其妙的花樣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