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玉蟬(21)(第2/4頁)

“娘娘給的粉可真好,香噴噴的。”

“也就是做著玩的,鄉裏的孩子都這樣,從來沒有紅屁股的。”

司蠻笑了笑,只淡淡解釋了一句。

實則給大皇子撲的粉是司蠻以前在超市買的嬰兒爽身粉,夏天的時候司蠻洗完澡喜歡用來撲在腋窩和腿窩的,如今倒是拿出來給大皇子用了。

“奴婢都忘了小時候是啥樣了,只記得特別苦。”

香蕊看著龍床上的小皇子,回憶從前竟然也有些恍惚了起來。

司蠻側身躺下,伸手去捏小皇子的腳丫子:“本宮帶著皇兒再躺一會兒,你出去見見你的小姐妹吧。”

“是,娘娘。”

香蕊幫著司蠻攏好了帳子,才躡手躡腳的出了內寢。

她以前一直在福寧宮伺候,如今就算去了神選宮,再回福寧宮也熟悉的很,出去後不多時就和其它小姐妹們說上了話兒,其中一個便是早上進內寢稟告的那個。

香蕊湊到她們中間,手裏還抓著瓜子:“你們可知道早上漪瀾殿那邊出了什麽事兒?”

“嗐,一早上漪瀾殿的人就來了,說是漪瀾殿鬧鬼了。”

“真的呀。”香蕊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宮裏還有鬼呢?”

“不好說。”

其它幾人都一臉凝重搖搖頭:“厲皇的時候,死了多少人啊。”

“這麽說漪瀾殿的人都瞧見那個鬼了?”

“哪裏啊,遭殃的只有賢妃娘娘一個人。”

“……”

幾個女人湊到一起,愣是八卦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一直到徐難過來了,香蕊才告別了幾個小姐妹喊住了徐難。

“漪瀾殿裏出事了。”

果然,徐難說的頭一句話就是這件事。

不過徐難的臉色不大好就是了:“賢妃的頭發被人剃了。”

“頭發被人剃了?”香蕊忍不住的捂住嘴巴,驚訝極了:“昨兒個夜裏剃的?”

“嗯。”

徐難重重的點頭:“那頭發好似帽子似的,一口氣全落了,齊整的很。”

香蕊張了張嘴:“鬼,鬼剃頭?”

永州是有這麽個傳說的,傳說中做了虧心事的人,會在半夜被鬼剃頭,意思是鬼摁著她出家贖罪,親手替她剃頭,香蕊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這賢妃娘娘怕是造了孽了。”

徐難也嚇得臉蛋煞白:“此事暫且先別跟娘娘說,別嚇著娘娘了。”

香蕊臉色嚴肅的點點頭。

兩人齊心合力的瞞著司蠻,殊不知司蠻早就知道了。

一直到大朝會結束後,鐘晉才回來了,他沒去垂拱殿,賢妃的事對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那頭發齊根而斷,一捧黑發整整齊齊的,宛如帽子似的落在枕頭上。

鐘晉倒是不想相信是鬼剃頭,可那畫面實在是詭異。

鐘晉臉色鐵青的進了內寢,速度極快的走到龍床邊,撩開帳子就看見裏面抱著孩子睡得正香的司蠻,原本滿是怒火的內心突然好似被一盆冷水澆熄,思緒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他滿滿的坐在床邊,張開嘴,低低的喘了一口氣。

坐了好一會兒,才伸手輕輕撫摸是上孩子的臉蛋。

司蠻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恰好看見鐘晉滿眼溫柔的看著她懷中的大皇子。

司蠻:“……”

有點嚇人。

“醒了?”鐘晉擡眼就看見司蠻正呆呆的看著自己,那模樣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怎麽呆呆的看著朕?”

“陛下?”

司蠻歪了歪頭,茫然的看了眼鐘晉,仿佛在確認些什麽,帶著茫然的雙目漸漸的恢復清明,司蠻猛地起身:“這不是在做夢?”

“當然不是。”

鐘晉被她逗笑了,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只有你這個小傻子才會覺得還在做夢。”

司蠻臉頰頓時羞紅了,嗔怪的瞪了一眼鐘晉:“還不是怪陛下,陛下龍精虎猛,臣妾的腰到現在可還酸著呢。”

鐘晉又揉了揉司蠻的腰:“當真酸著?”

“嗯,渾身無力的很。”

司蠻嬌弱無比的靠在枕頭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就這麽看著鐘晉的臉:“陛下今日怎麽不曾去垂拱殿,反倒回了福寧宮?”說著,又仿佛突然想起來似的,臉上的笑消失了:“陛下早上急匆匆的走了,可是出了什麽事?”

司蠻一臉焦急擔憂的樣子:“賢妃姐姐可是不舒服?”

“沒有。”

提到賢妃,鐘晉的好心情就沒了。

“她的事情你別問,安心養好身子,這後宮諸妃你大可不必去管。”

司蠻挑眉,看向鐘晉,見他說的真心,眼中神色冷了冷。

但口中卻依舊說著甜言蜜語,不多時就將鐘晉的壞心情又給拉了回來,兩個人親親密密的吃了頓午膳,下午的時候鐘晉就去了垂拱殿,第一件事就是宣了柴賢妃的父親柴瑯,他什麽話都沒說,只讓柴瑯告知柴賢妃的母親薛氏,讓她入宮見柴賢妃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