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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問之後才知,果真是有人授意他們這麽做的,而且之前關於方允諾和樂書郡主在湖邊作畫的片面之詞,也是他們散播出去的。

那人給了他們不少的錢財,所以他們才會昧著良心散播關於梅幼清的流言蜚語。

這兩件事情既然出自同人,那麽便不難猜出,這背後授意的人,就是常寧長公主。

梅幼清雖然覺得清者自清,這些流言終有打破的一日,可是想到這些流言讓將軍府也飽受非議,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於是便對梅將軍說道:“父親,常寧長公主安排的第一場流言是為了給樂書公主的賜婚鋪路,且只字為提我。如今目的達到了,沒道理再安排一場流言來貶低我。而眼下這樣的情形,我猜想是樂書郡主和方公子之間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牽扯到了我,所以他們才會借用這樣的手段來打擊我……”

梅將軍聽著在理,仔細一想確實很有可能是這樣,於是第二天就去了方太傅府中,找到方允諾,問他最近有沒有和樂書郡主發生什麽矛盾?

一問才知,果然如梅幼清所說的那般,兩人之間鬧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而且確實牽扯到了梅幼清。

方允諾這幾日也聽到了這些流言蜚語,且與那些說閑話的人爭辯過,親口說明梅幼清不是那樣的人。

可他越是誇梅幼清好,卻越是叫人誤會,以為他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花心之人,對梅幼清也愈發不屑一顧。

方允諾懊惱道:“梅將軍,都怪我,是我粗心大意,叫郡主看到了那封信。”

“什麽信?”

“太後賜婚我和郡主之後,我心中對梅姑娘十分過意不去,想親口同她道歉,又擔心她不會見我,於是便寫了一封信,將我的歉意之詞都寫進了信中,同首飾一起放在妝匣之中想送給她。可是梅姑娘沒有見我,也沒有收下信,那妝匣被我放在了馬車裏,前兩日郡主要我陪她出城踏青,她坐了我的馬車,看到了那個妝匣……”

方允諾說著,擡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梅將軍,我一錯再錯,實在不知該如何悔罪,您打我也好,罵我也罷,只要能替梅姑娘出氣,我怎麽都認。”

“你這小子!”梅將軍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瞧著挺聰明的一個孩子,行事怎麽如此糊塗?怪不得京中會忽然流傳起清兒的蜚語來,果真都是你惹出來的!”

方太傅在一旁聽著,也甚為氣惱:“梅將軍莫氣,那常寧長公主和樂書郡主欺人太甚,如此下作的手段倒也好查。只待查出證據,我與你一同進宮面見聖上,為令愛討個公道,絕不叫令愛受委屈!”

方夫人也悔不當初:“早知那樂書郡主竟是個如此善妒的主兒,我當初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在太後面前拒了這門婚事……”

梅將軍見他們也算是明事理之人,便也不再為難他們:“我正在找那個散播流言的授意之人,只要找到那人,就能順騰摸瓜,將常寧長公主和樂書郡主拽出來,屆時若真的鬧到聖上面前去,還望太傅和方公子為小女作證,還小女的名譽清白。”

“將軍大人放心,縱然那樂書郡主要做我家的兒媳,但她做錯了事情,我們絕對不會袒護她。”

“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弄清楚事情的緣由和方家人的立場之後,梅將軍就著手去查這件事了。

只是要找出那個授意之人並不簡單,為了將他引出來,梅將軍特意將先前捉到的那幾個傳播流言的人放了出來,要他們澄清之前散播的那兩件事,把事情的真相還原給大家。

那幾個人都是能說會道之人,且流連客棧茶館等人多的地方,既然他們一開始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如今自然也能把黑的重新洗白。

在他們的努力之下,不出三天,京城中那些關於梅幼清的流言就變了風向。

且說第一件事,是方允諾和樂書郡主在湖邊作畫一事,哪裏是什麽才子佳人湖邊約會,分明是樂書郡主畫藝不精湛,非纏著方允諾教她作畫,而那方允諾,本是和梅家姐弟在湖邊遊玩的,且那日兵部侍郎之子韓雲西也在場,是那樂書郡主橫插一杠,惹人不快。

而那時方家找來去梅家說親的媒婆也站出來,說最開始方家確實瞧上了梅家的女兒,兩家剛起意,卻沒想到中途殺出個程咬金,那樂書郡主憑借自己的和父母的身份欺負人,硬是將方允諾搶走了。

第一件事情澄清之後,關於第二件事情,方允諾拋棄梅幼清的流言就不攻自破了。什麽梅家姑娘醜若無鹽,身上有隱疾,什麽命裏犯硬克夫克子,通通都是假的。那梅姑娘不僅美若天仙如玄女下凡,而且身體康健,吃素養生。至於在庵中久住並非是命硬,而是為了陪自己的母親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