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2/3頁)

田七裝傻,一派天真地問孫從瑞,“孫大人跟陳無庸很熟嗎?”

孫從瑞臉上有些掛不住,“我怎麽可能與那閹豎相熟。”

“是哦,”田七點頭,“皇上說,只有卑鄙無恥下流虛偽假清高這輩子不得好死下輩子斷子絕孫的人才會去討好陳無庸。孫大人這麽清高,定然是不會的。”

唐若齡也在場,聽了這話很想擦汗。他知道皇上恨陳無庸,不過……這罵架的方式也太簡單粗暴了吧,一點都不含蓄……

孫從瑞被田七掃了面子,轉過頭來又想別的方法。嗯,要不去找皇上說理吧,皇上最討厭太監跟朝臣混在一起了。

可是當他決定告狀時,他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他抓不到田七的把柄。這人與唐若齡說過的話很有限,且都是當著旁人的面講場面話;他也不曾與唐若齡相互拜訪,更不曾收過任何一個官員的禮物。

又紮人又滑手,怎麽抓也抓不住。孫從瑞十分郁悶。

唯一能拿來說事兒的大概是田七和唐天遠來往有些密切了。但唐天遠現在還沒入朝為官,雖是唐若齡的兒子,可小輩們結交誰那也是他們的自由,這把柄不太好用。不過孫從瑞也沒別的辦法,只好含蓄地把這事兒跟皇上提了,只要皇上有一點懷疑,那就好辦了。

“朕知道田七跟唐若齡的兒子有交情,他跟朕說過好幾次,說仰慕唐天遠的人品高絕,風華無兩。朕倒覺得不錯。說句實話,令郎若有唐天遠一半好,不怕別人不上趕著結交。”這是紀衡的答復。

打臉!太打臉了!

孫從瑞一聽這話,心道大事不好,皇上已經被田七的讒言蠱惑,不能明辨是非了。

紀衡要是聽到這話,大概會擼起袖子真的打他的臉。

皇帝陛下現在很能明辨是非,就是因為太明辨是非,才冷靜地坐看唐若齡的風頭蓋過孫從瑞。上位者容易被底下人無孔不入的討好蒙蔽,他以前也覺得孫從瑞剛正清介,後來發生田七被鄙視事件,他就恍然大悟,越來越覺得孫從瑞有些虛偽,太重名聲。當然,此人才幹還是不錯的,依然可以放在內閣讓他好好幹活。只不過唐若齡的才幹比他更好,自然也該高他一頭。這樣才公平。

至於田七“勾結朝臣”這種事,紀衡也不擔心,他相信田七有分寸。他其實最在意的是田七對唐天遠的看法,畢竟那也是個有名的青年才俊。想著想著他就有點泛酸了,等到田七回來,立刻把她傳到跟前來問。

田七不曉得皇上在吃醋,一一答了,又禁不住誇了唐天遠幾句。

紀衡更不高興了,“他果真有那麽好?”

田七便道,“雖不如皇上那樣驚才絕艷,但放在普通人裏也算難得了。”果然見皇上臉色緩和了不少。好嘛,原來這神經病就是想聽奉承話了。

“過來。”紀衡吩咐道。

田七便走過去,立在他的龍椅旁,低頭看著他的臉。兩人現在關系說主仆不像說情人也不像,不上不下不清不楚的,田七的膽子漸漸也大起來,周圍沒旁人時,她喜歡盯著他的臉看。

紀衡喜歡被她這樣認真盯著。他看著田七漂亮的臉蛋,一時又想,這是個女人,讓他瘋狂的女人。

他是無比地希望和田七做成*之歡的,可是現在田七於他來說就像一盤菜,他饞得口水泛濫,但舉著筷子就是不知道該從哪裏下嘴。

越是珍惜,越會小心翼翼。即便他現在都快瘋了,也舍不得嚇到她,舍不得她哭,舍不得她受一丁點委屈。

當然了,即便理智知道不可以,感情上還是在熱烈地期待,以至於每次看到她,他都不自覺地幻想著兩人的濃情蜜意,鴛鴦戲水。

然後就……

田七不曉得皇上在想什麽。她移開目光,視線往下溜,發現他胯間的東西飛快地硬起來了。

紀衡笑著看她,“怎麽辦?”

田七終於決定鼓足勇氣跟皇上提一個她認為絕妙的建議。首先要試探一下,她不動聲色地問道,“皇上,奴才伺候得您怎麽樣?”

“你做得很好,快來。”紀衡眯著眼仰頭看她,腰向上拱了拱。

“比盛安懷如何?”田七又問。

紀衡皺眉,“這個時候提他做什麽?”

“那什麽,皇上,您既然覺得奴才伺候得好,不如以後這事兒就專由我負責,不再用旁人?”

紀衡挑眉笑,“不是一直由你負責麽,難道這種事情朕還能找別人?你今日怎麽凈說奇怪的話?”

田七便有點不滿,“您是皇上,君無戲言,怎麽還跟奴才撒謊呢。”

紀衡一愣,“什麽意思?”

“您的這個……不止奴才一人摸過吧?我聽說,好多人都摸過。”

“……”紀衡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有人亂編排他,而且是這種閑話,他惱怒道,“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