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往事(第2/3頁)

田七被神經病輕薄多了,心理素質也強大起來,此時只怔了一瞬,便反應過來,用力去推紀征,奈何這醉鬼力氣很大,她推不開他,只好去咬他。

這回成功了。

紀征松開田七,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躺著。

田七趕忙從床上爬下來,一邊擦著嘴一邊怒道,“你瘋了!”

紀征沒說話。

田七忍了忍,又道,“你這樣,我可不敢和你做朋友了!”

紀征依然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室內響起淡淡的鼾聲。

田七:“……”

真是的,跟醉鬼叫什麽勁。她寬慰著自己,走出房間。可雖然這樣說,但總歸是又被男人親了,田七心中那個別扭難言,就別提了。她一邊走一邊擦著嘴,出了門,找來了丫鬟給紀征除衣凈面,好讓他睡得舒服一些。

丫鬟卻被紀征轟了出去,她們從來沒見過王爺發這麽大火。

臥房內,紀征平躺在床上,兩眼無神地望著帳頂。

田七不喜歡他。從他方才被親吻時的第一反應就可看出,他不喜歡他。

原來自己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廂情願,紀征想到這裏,自嘲地笑了笑。

笑過之後,他又發了會兒呆,末了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道,“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我還是要得到你。”

***

田七被個醉鬼輕薄了,回去之後做了好半天自我心理疏導,終於想通了,當夜睡得香甜,第二天精神滿滿地去上值了。

好吧,看到皇上,她又覺別扭。因為皇上看她的眼神兒好像不大對勁,像是狗看包子。

田七不自在,紀衡自己也苦惱。這田七就像個移動的大春-藥瓶,走到哪裏,就讓他神魂顛倒到哪裏。紀衡總想幹脆什麽都別想直接把人就地辦了,可是又怕沖動之後小變態生氣不理他,或是兩人之間從此產生裂痕,甚至怨恨,這樣更不好。要就要兩廂情願你儂我儂,那樣才有滋味。他不是變態,不好強迫那一口。

好吧,他是變態,但是變態的方向不一樣。

如意又跳出來給他們解圍了。

小家夥來的時候懷裏抱著個小泥人,正是上次田七給他的那一套中的一個。紀衡早就告訴過不讓如意玩兒這個,現在看到兒子竟然忤逆聖意,他也沒生氣,把如意抱起來,泥人取過來放在桌上。

由於紀衡把自己的不滿隱藏得太深,因此田七並未察覺,她看到泥人,想起紀征曾經跟她說過的這小東西的來歷,眼下便沒話找話道,“奴才收泥人時,還聽說這泥人原先出自宮中,皇上您見多識廣,能否給奴才指點一下迷津?”

紀衡聽罷一愣,“這是從外面買的?不是宮內太監賣給你的?”

“啊,不是,是外頭一個普通人,家裏窮得叮當響,就有這麽一套泥人,他不是太監,他有胡子。”

紀衡想了一想便了然,“那畜生一朝敗落,家財散盡,這東西流落別處也在情理之中。可惜了當初抄家沒抄幹凈。”

田七聽得不明不白,看到皇上一臉高深莫測,她又不敢問。

卻沒料皇上主動說了,“這樂俑確是出自宮廷,乃是當初朕十四歲生日那年父皇送與朕的玩意兒,本來這也不是什麽寶貝,可恨的是陳無庸看到之後,因一時喜歡,便想方設法搶了去。”

田七終於聽出不對味兒了。陳無庸是當年先帝身邊的秉筆大太監,興風作浪那撥奸宦們的領頭羊。就是這位,勾結了貴妃娘娘想把當時的太子眼前的皇上推下台。皇上恨他恨到咬牙切齒的地步。

田七對這些人鬥法的細節知道得不甚清楚,今兒聽皇上一說,必然是他當初凈忍辱負重了。堂堂一個太子,連太監都能跑來搶他東西,你說這太子得憋屈到什麽程度。不過這也是皇上令人佩服的地方。他不是不能找他爹告狀,可是告狀之後能有什麽用?除非能一下把陳無庸搞死,否則一時出了氣,往後沒準會有大麻煩。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能屈能伸到這樣的地步,城府深到讓人害怕,真不愧是皇上。

所以說嘛,古往今來就沒有一個皇上是正常的。田七發覺自己這個想法有點大逆不道,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過去的事情,紀衡也不願多想,於是說到這裏,也只搖搖頭作罷。

如意突然吧唧一下,親了他父皇一口。

紀衡有點受寵若驚。自己這兒子不常親他,更不常主動親他,除非小家夥有事求他……

“父皇,我想看小猴子。”如意抱著紀衡的脖子撒嬌道。

紀衡故意一撇嘴,“沒有。”

“我想看嘛。”如意說著,又親了紀衡一下。

被這麽個漂亮可愛的娃娃親兩下,連石頭心都要軟化,何況他這個當爹的。於是紀衡笑著摸了摸如意的頭,“明天再宣他進宮,讓你看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