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猥瑣了(第2/2頁)

待到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麽,紀衡的臉黑了個徹底。

田七:“龜-頭出來了!”

如意:“龜-頭出來了!哈哈哈!”

田七:“龜-頭進去了!”

如意:“龜-頭進去了!哈哈哈!”

紀衡:“……”

這倆人跟二傻子似的不知疲倦地重復那兩句話,烏龜也成了個二傻子,不知疲倦地配合他們,伸頭,縮頭,伸頭,縮頭。

“住口!”紀衡暴喝。

玩兒得正高興的兩人都受到了驚嚇,擡起頭,瞪著眼睛茫然地看著紀衡。待看清來人以及他臉上的怒意時,兩人又都有點委屈。

烏龜也受到了驚嚇,縮進殼再不出來了。

田七心想,明明是您讓把殿下帶出來玩兒的,我們這玩兒得好好的,您跟著裹什麽亂啊!她不敢表達任何怨言,只是說道,“皇上請息怒,奴才愚笨,不知道自己這回又犯了什麽錯,請皇上明示。”別人都說伴君如伴虎,擱在她這裏,伴君如伴神經病!

如意也不解地看著紀衡,滿臉“父皇你怎麽可以這樣”式的不認同。

紀衡生氣之余又有點無力,“不許說那兩個字。”

田七更摸不著頭腦了,“哪兩個字?”

“……”咬咬牙,紀衡說道,“鰲頭。”說完別過臉,臉上隱隱透著一層薄紅。

田七還想辯解,“我沒說鰲頭,我說的是龜唔——”

紀衡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田七被按在墻上,紀衡的小臂橫档在她鎖骨前,架著她的肩頭,導致她動彈不得。她瞪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紀衡。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手臂下的身體柔軟脆弱,好像他一用力就能壓碎。紀衡松動了一下手臂,他被田七含著水光的大眼睛瞪得有些不自在。更加令他不自在的是,他的手心壓著她的雙唇,豐潤柔軟的嘴唇摩擦著他的手心,有點癢,好像又不止是癢。

紀衡更加惱怒,臉上的熱度也加重了一分,他湊近一些,眯著眼睛危險地看著田七,“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詞是什麽意思?”

田七用力搖了搖頭。

紀衡便有些無奈。他松開手,警告道,“總之以後不許說。”

田七乖乖點頭,“遵旨。”

“……”他這輩子竟然還有發這種旨意的時候,人生啊人生。

田七實在好奇得緊,“那……皇上,那兩個字到底是什麽意思呀?”

紀衡兩眼一瞪,“也不許問。”

“遵旨,遵旨……”

紀衡命人把如意送回慈寧宮,又讓人把戴三山擡著扔回太液池。然後,他掏出手帕,用力擦了擦手心。

手心中似乎還殘留著方才的感覺,奇怪又清晰,擦也擦不掉。

田七看到紀衡的這一動作,認為這是尊貴的皇帝陛下在表達對一個奴才的嫌棄,於是她很識趣地不在皇上面前晃了,灰溜溜地退下。

這頭如意回到慈寧宮,把小泥人拿給太後看,告訴太後田七多麽多麽好,他有多麽多麽喜歡這個人。

如意的目的很簡單。父皇不喜歡田七,還打田七,只要皇祖母也喜歡田七,田七就不會吃苦了。

太後知道田七這個人,長得好嘴巴甜。她這小孫子,鮮少在她面前誇什麽人,現在遇到一個這樣會討他歡心的人,一定要好好地賞。想著,她吩咐人叫來了田七,誇了幾句,又囑咐了幾句,最後讓人賞給她一錠銀子。

田七捧著銀子笑眯眯地回了乾清宮,之前紀衡帶給她的不快也就煙消雲散。

可是到了乾清宮,她發現皇上正站在正門外望天,不知道是在觀星還是在賞月。

田七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給紀衡見了個禮,就想溜。

但是紀衡叫住了她。

田七惴惴不安,以為皇上的火兒還沒發完。最要命的是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也就不知道該如何哄皇上。

出乎她意料的是,紀衡的語氣很溫和,他問道,“你很喜歡出宮?”

必然的呀!外面多好玩!田七內心激動地呐喊著,表面裝深沉,答道,“奴才的喜好全在主子的喜好,主子讓奴才出宮,奴才自然就喜歡出宮。”

紀衡哼了一聲。這會子又把機靈勁找回來了?剛才比烏龜都遲鈍!

不過田七不明白那是什麽玩意兒,紀衡對此事已經找到合理的解釋。一個從十一歲就被閹了的太監,對這種事情絲毫不知,簡直太正常了。

想到這裏,他又對這小變態感到無比同情。

“你既然喜歡出宮,朕讓你做采風使,可好?”紀衡說道。

田七驚喜得兩眼放光,“謝皇上!”

她的目光太過熾熱,紀衡移開目光不看她,嘴角微翹,“出息!”

從此田七就總結出一個規律。皇上雖然是個神經病,但是他每次發病後總會留點好處給她,這樣一看他馬馬虎虎也算是個仁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