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第4/11頁)

余生看看逃跑的人,再看看辦公室裏的人,摸摸鼻子,詫異道:你對她做了什麽嗎?為什麽她臉那麽紅?

流年一點都不屑回答這個問題,徑自走到辦公桌邊,道:什麽事?

哦,據說新琴譜過來了,我來看看。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極其自然地想要拿起桌子上面的早餐,你不是一向不在公司吃早餐麽?這個是買給我的?

流年一巴掌拍了過去,將他不要臉的手揮開:別動。

余生笑的淫/蕩極了:原來是末寶妹妹給買的啊,我說呢,怎麽這麽寶貝。

余生是流年在美國時候的發小,和初末如出一轍,要說兩人的關系有什麽不一樣的話,初末是流年在中國的青梅,余生則是美國的。所以流年跟初末之前的事情,余生一直都知道,並且一直都想找機會認識認識末寶妹妹,卻一直沒時間。

值得一提的是,余生這半輩子都沒見過流年為任何女人煩心過,甚至當成寶貝一樣的疼,只有這個末寶妹妹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劫。

也只有關系到初末的時候,流年萬年不動的神色才會稍微改變一下。難得余生有可以取笑他的機會,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所以末寶末寶,總是被他拿出來取笑。

這一次,流年卻沒有和往常一樣沉默,讓他自娛自樂,而是淡淡地說:既然知道她是我的末寶,就別再想往她身上打主意。她那麽單純的人不適合跟你玩手段,但不代表她背後沒人可以幫她。

這話說得雖然輕飄,但是那背後的意義卻不言而喻。他口中初末背後的人,可不就是說他自己?

余生後腦勺冒出了冷汗,再也不敢打早餐的主意,不服氣地哼唧了一句:真是重色輕友!果然對著冰冷的鋼琴久了,連表情都是冷冰冰的。

自然是沒有回應的,他只能灰溜溜地關門出去了。

其實他也沒想怎樣啊?只想好奇慕大師喜歡的女生是什麽樣子的嘛!

流年看著桌子上的早餐,今天早上他五點多起來趕一個會議,所以沒來得及和往常一樣給初末和奈奈做早餐,往常他一個人的時候不吃早餐也是正常的,可能是跟初末和奈奈在一起養了一段時間的胃嬌氣了,剛剛在回來的路上竟有些胃疼。

看得出初末很細心,還準備了熱水。他正打算喝的時候,手機就響了。

這一通電話整整打了一個小時,是最近在跟別人合作的項目,掛完電話之後,流年就投入了工作中,一時間的忙亂讓他暫時忘記了早餐的事情。

待到午飯都過了之後,初末見他還沒出來吃午飯,便忍不住敲敲門。當她走進去剛要開口的時候,就看見桌子上已經冷掉的早餐,心有些郁郁的,她就知道那天的吻一定是他在可憐自己,看她等了他那麽久,哭得那麽慘才給她的安慰吻。

她眨眨眼睛,努力將自己的委屈給吞了進去,也沒喊他吃午飯就跑了出去。

流年看著她敲門走進來,再一聲不吭地跑了出去,慕大神第一次在狀況之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初末一個人跑到天台上深呼吸,她怕在辦公室待久了一定會被氣背了過去。

殊不知從她敲響流年辦公室門,到她一語不發跑出來的過程都收納進了余生的眼底,要說余生最近在工作中唯一的娛樂,便是看看著初末與流年之間的互動,一個小心翼翼地藏著愛慕之心,一個完全在狀態之外。

盡管上午他還被某人警告要離某人的寶貝遠一點,可是看見小寶貝往天台上跑,他還是沒忍住打開辦公室的門跟了上去。

趴在天台的欄杆上生悶氣的初末。敏感地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略微期待地轉過頭去,看見來者時,失望毫不掩飾的閃現在臉上。

余生露出一個備受打擊的表情:就算出現的不是慕流年,你也不用露出這種極度失望的表情吧?你打擊了一個從小就對自己外表信心十足的男人。

初末被他的話逗得噗嗤一笑,這個她在初慕認識的第一個領導一點都不會讓人產生隔閡,反而有種易親近之感。

不過很快初末就發現不對勁,她瞪著眼睛望著他:你剛才在偷偷看我?不然他怎麽會知道她在跟流年賭氣,怎麽知道她期待出現的人是流年?

這個用詞可不好,辦公室是公共場所,何來偷看之說,大家都是光明正大的不是?英

他的話聽起來讓人不服氣,可怎麽也找不出不服氣的理由,初末便又悶悶的不吭聲,趴在欄杆上看風景。

余生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風輕雲淡地說:其實我也覺得慕流年那家夥很不上道,明明人家好心送早餐給他吃,他還不領情,真是蠻不像話的。

雖然很疑惑怎麽身為流年好朋友的他會站在自己這邊,但聽他這麽講,初末心裏的委屈頓時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你也覺得他太冷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