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顧朗和江寒才是官配啊,艾天涯,你整個就一水貨!一三兒!!

康天橋一看,就連忙小跑上前去,說,哎喲,我的親大爺,親親的江大爺,你可算來了!

當時,我和顧朗依然停滯在這場對峙之中,我一聽是江寒,心猛然一緊,警惕的看著對面的顧朗,那麽明顯的,他的身體微微的一僵。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猛然站起來,身體仿佛本能一般向擋向江寒的位置,生怕顧朗突生傷害。

我一邊警惕著顧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江寒,他撐著傘走過來,眉目間有種飄忽的隱忍之色,他問康天橋,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激情戲啊?

說到這裏,他看都不看我,瞟了一眼地上的胡巴,微微吃驚,卻還是一副冰冷的模樣,問康天橋,死了?

康天橋說,還還、沒!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在等救護車。

江寒皺了皺眉頭,說,你們都沒開車嗎?為什麽不直接送醫院去!

康天橋拍了一下大腿,說,我X!看戲看得,弄傻逼了!

江寒冷著臉,說,還等什麽?!

顧朗轉眼看了崔九一眼,崔九連忙上前,說,我們一起。

康天橋看了他一眼,冷笑,可不敢!你們這是要毀屍滅跡吧!

李夢露一看,生怕再生嫌隙,拉了崔九一把,不動聲色的看了顧朗一眼,對康天橋和我笑笑,說,一群糙老爺們,還是我去照看老胡吧!

沒等我回過神來,康天橋就奔去開車,他沖江寒說,冬朵和天涯你先送回去了!咱們三醫院見。

我連忙抹去眼淚,說,我也去!

胡冬朵忙上前拉住我,她瞟了一眼江寒那跟速凍餃子似的小臉,故意大聲說,喲,天涯,你都成一只醉雞了,還是讓男人們去吧!咱先回去,等胡巴醒來再過去,別去添麻煩了。

說完,她就趴在我耳邊小聲在我耳邊咬牙切齒的念,你妹的艾天涯!都被捉奸了!給你台階,還不趕緊撤啊!你這是要矗在這裏和奸夫一起氣死親夫啊!

我看著被搬上車生死難蔔的胡巴,並不聽胡冬朵的勸阻,卻被江寒一把抓住,他走上前,橫插在我和顧朗中間,將傘擎在我的上空,挑了挑眉,冷冷的兩個字,命令一般,回家!

我慌忙看了顧朗一眼,別人並不知曉,我卻清楚的很,江寒之於顧朗,此時,不僅僅是一個他瞧不上的紈絝子弟,更是與他有著不共戴天血仇的人。

果然,顧朗看江寒的眼神都不對了,眼裏的那種怨憤是藏都藏不住的毒。

可江寒並不管這些,他漫不經心的看了顧朗一眼,竟突然一改剛才的冷漠,對我微笑起來,親密的跟我們倆感情好到就差化蝶飛了一般,寶貝,雨這麽大,不冷嗎?

他說著甜如醴酪的話,然而,握住我手腕的手指間卻有著將我碎屍萬段的力度。

我沒看江寒,望著被送往醫院的胡巴,直直的盯著顧朗,想想他做的這些決絕的事、說的那些決絕的話,不由得淒然一笑,說,我好冷。

是的,我好冷。

突然,一直沉默著的顧朗,上前,一把拽住了我的另一只手——他直直的看著江寒,挑釁一般,說,她不會跟你走的!

我吃驚的回頭,望著他,是的,我從未想過,我同這個男人的第一次十指相扣,居然是在這種情形下!

江寒轉臉,冷冷的看著顧朗握住我的手的手,說,放手!

顧朗看了他一眼,冷笑,有本事你就讓我放手!

大雨之下,兩個男人劍拔弩張。

我生怕顧朗沒忍住,一時失控,一刀子將江寒送去西天,這樣的話,我豈不變成了寡婦。

媽的,寡婦啊,不開玩笑的。

這一想,我突然覺得這才是實實在在最殘酷的,比剛剛那些飄渺在大雨中的愛恨糾結更殘酷。

只是江寒對此,還全然不知。

我慌了神,生怕什麽可怕的事情再次發生,於是,我竭力的掙脫顧朗;而任憑我如何掙脫,他卻固執的不肯放手。

放手!

——一個極威嚴的聲音,命令一般,從不遠處傳來。

那輛開著霧燈的黑色轎車,極速走下兩個人,一人殷勤的撐傘,一人恭敬的開車門,一個黑色的影子從車裏下來,緩步走在雨地裏。

雨水匍匐在他腳下,流入下水道。

他一步步走近,我才看清,是顧之棟。

很顯然,今夜他大概又同顧朗為了復仇江家的事情發生了爭執,因為擔心醉酒的顧朗滋事,所以跟了他一路。

其實,這段日子裏,他一直都不放心自己的兒子,生怕他無法忍耐,做出沖動的事情,壞了整個大局;所以,他不但派人盯防,還時時提醒,但很顯然,對於顧朗,這個少年時代便將仇恨深重的男子來說,成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