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3/5頁)
兄妹們:“……”
阿娘當真是、女中壕傑!
“那、那我真去了?”三哥試探道,“我到櫃上支銀子?”
“梳妝台底下有個盒子,自己拿。”柏秋瞥他一眼,“這點錢還要到櫃上支,不嫌丟人。”
三哥讓阿娘這一通連環懟,心態已經平和了,拿了銀票後,甚至還有心情問:“可是,贖了人之後呢?”
“三哥真笨。”阿柔說道,“還以為你這些年長進些,沒想到還是這麽心大。”
柏秋與她相視而笑,又懟他:“你三哥這叫善良,想不到那一層去。”
“是是是,就咱們是壞人。”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三哥不明就裏。
阿柔故意逗他:“若沒這茬兒,贖了人之後,三哥打算怎麽辦?”
“我又不認識她,自然不會為她做什麽打算,”三哥說道,“或許,會好人做到底,還她自由罷。”
“嗯。”阿柔點點頭,“那便好人做到底,還她自由。”
三哥更不明白了,滿臉的疑惑。
“照阿柔說的辦。”柏秋將蜚蜚的頭發固定好,頭也不擡,笑話阿柔,“你這丫頭,真是壞的很。”
阿柔低頭笑了起來。
實在是理不清她們這些女兒家的心思,三哥茫然地撓撓頭,拿著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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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樓他是常客,跟裏面許多姑娘都熟悉的很,卻不是過去光顧,而是去研究樂器和樂譜的。
全城的秦樓楚館,都將他視做親朋,知道他為人隨和又善良,見人三分笑,不少人都私底下打聽他有沒有興趣開館子,到時候跳槽去他那兒。
可惜他完全沒這方面的心思。
上回漁燈節上驚鴻一瞥,隨即又聽說他封琴絕弦,再不公開表演了。
不少人都覺得失去了追求的目標。
尤其是秦樓楚館的女子們,因為江鈿平時對她們都很好,在她們能見到的男人當中,實在是仙人一般的存在!
一想到以後或許見不到他了,姐妹們心裏都格外不是滋味。
故而,他一在醉香樓出現,便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醉香樓的賓客比往日翻了幾倍不止,樓上樓下都擠滿了。
是以,江鈿贖了醉香樓花魁的事兒,不到一個時辰,便傳遍了沬州城的大街小巷。
他剛剛通過煙火大會漲起來的正面評價,瞬間又跌落了谷底。
少女們心如刀絞,才子們為之不齒,百姓們怒其不爭。
同時,又都想看看那花魁到底長得有多好看,竟能讓名都才子為她贖身,好事者,便開始打聽她的下落。
本以為會被江鈿收為外室,誰知道,江鈿卻根本什麽對她不感興趣一般,前腳贖了人,在醉香樓外面就讓她走了。
這下,少女們滿血復活,才子們松了口氣,百姓們疑惑不解同時又有些不敢相信。
便格外關注起那位花魁的動向來。
卻發現,那位花魁在西區租住了一個小院,待入夜後,一個衣著光鮮的男子便會悄悄從側門溜了進去,天亮才出來。
聽了傳聞的百姓們頓覺得無法理解。
江鈿幹嘛給這樣的人贖身?
順藤摸瓜地查,發現那男子竟然是國舅爺之子——納蘭卓!
這下,沬州城的人都炸了。
接連幾日,茶余飯後便都在談論此事。
江鈿發誓不再彈琴以後,許多人都想打聽他的消息,此事一出,江家酒館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一來,是因為江家酒館收費本就不高,普通人也經常光顧,二來,是他們以為他們有什麽內;、部消息,方便打聽。
為了讓事情得到良性的擴展,阿柔安排了幾個人,專門在酒館裏假裝食客,向感興趣的人敘述經過。
一時間,納蘭卓與花魁的消息,在沬州城傳的沸沸揚揚。
“三公子與那位花魁,原先並不熟悉,”酒館裏負責傳播消息的人說,“他的確經常出入風月場所,可都是為了作曲,花魁不常露面,因而,還不如跟醉香樓的其他女子聯系密切。”
那人說:“誰也不知道為什麽,三公子突然就把她贖走了,當面撕了她的賣身契,還了她的藉契,徹底讓她恢復自由身。”
“是啊,聽說出了醉香樓便讓人離開了。”有人附和。
大夥兒不禁更加疑惑了:“他為何這樣做?莫不是,錢多燒的?”
“這你就不懂了罷。”負責傳播消息的人左右看看,神神秘秘地說道,“城東有名的陳媒婆,前些日子去過江府。”
“什麽意思啊?”
人群中有人反應過來,連忙也壓低聲音說道:“莫不是給納蘭卓提親的?!”
負責傳播消息的人猛地一拍桌子,投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端起酒杯示意要敬他。
眾人這便明白了。
——定然是三公子得知納蘭卓在外頭不清不楚的,舍不得妹妹嫁給這樣的人,又不好得罪國舅爺,便用這樣的法子,來委婉地拒絕納蘭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