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現在人歸我(第2/3頁)

季聞夏想也不想就點了個頭,唇角一彎:“等我回來。”

方延噫了一聲,故意調侃他們,催魂似的喊快點兒,我等得花兒都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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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聞夏跟方延走的路是往駱詠琦她們草房方向去的,而沈聽河和何宴走了反方向。

當時從山上俯瞰下來的視角和現在平地走不一樣,季聞夏只能憑借方向感走,也不能確定他走的這條路會不會通往駱詠琦她們的草房。

直到走到一處斷崖的時候,兩人才驀地停住了腳步。

斷崖不高,摔不死人,但怎麽的也可能會摔個半殘。

顯然不會是節目組考慮安排線索的地方。

方延撓了撓頭:“這怎麽回事啊,還有走不通的路?”

季聞夏:“看來只能調頭了。”

他環顧四周,總覺得有哪裏很眼熟,擡起了頭,忽然發覺這居然是沈聽河說有墳墓的地方,只不過他們現在站的位置太矮,只能隱約看見墳墓的邊緣。

季聞夏壯起膽子:“方延哥,你擡頭看看。”

方延:“什麽啊,上面有什麽?”

陽光就在正上方,刺得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方延看清上面那頭墳後,險些蹦出一句臥槽,咽了下唾沫:“居然有塊墓,我們不會真要去墳墓那裏看吧?”

季聞夏原本有些顧忌,然而他低頭看見腳下的草叢格外稀疏,通出了一條道,心裏的天平就倒向了另一邊。

“我傾向於那裏有線索。”

這座山必然是節目組仔細勘測過的,該有什麽不該有什麽都在他們的把控之中,既然這裏明顯有個墳墓,又有條道,那大概率會是節目組精心布置的場景。

方延嘶了一聲:“那行吧,我們去看看,要不要摘朵小雛菊去?”

季聞夏說:“這就不必了吧,人到心意到。”

方延一聽,忍不住笑出了聲,笑著笑著又苦下了臉,跟在季聞夏身後,沿著稀疏的草叢一路爬了上去。

這地方太僻靜了,靜得讓人覺得風一吹就是一陣陰風,走多兩步,雙腿都像是被什麽東西絆住了似的,爬得非常艱難。

方延:“我覺得這地方不對勁。”

季聞夏:“你就是不敢走。”

方延:“倒也不能說是不敢走。”

季聞夏被風刮得臉疼,擡了擡手,修長的手指搭在衣領上,把外套拉鏈往上拉,擋住下巴,直面呼嘯的狂風。

他覺得這風太大了,該有個人過來擋擋,不由得偏頭看向方延,禮貌地問他:“方延哥,你是不是男人?”

方延愕然,擡頭看他,一臉茫然,差點想說句你這什麽屁話,但想到這句話有可能會被制作組“嗶”掉,不太文明,就硬生生改口成了:“你這什麽廢話。”

季聞夏肩膀輕顫,笑出了聲,步履不停,『露』出挑釁又玩味的眼神,向方延擡起下巴說:“是男人就勇敢點,來吧哥,大膽點,走我前面。”

方延:“???”

方延:“季聞夏你以為這種幼稚的招法對我有用?”

季聞夏:“方延,你要是慫就直說,我不會笑你的。”

方延正不知道該對他的“仁慈”作何感想,就聽見季聞夏似笑非笑地補充道:“到時候電視機前千千萬萬觀眾會替我嘲笑你,說方延這人,嘖,不行啊。”

方延:“……”他後悔跟季聞夏一組出來了,他就該未蔔先知,主動爭取和沈聽河組隊的機會。

方延一邊說:“就是你慫。”一邊往前走,走到了季聞夏前頭,成了他的擋風玻璃。

方延:“我總覺得這草老想絆住我似的,不讓我往上走。”

季聞夏笑說:“哥,你能不能別用什麽擬人的修辭手法,大白天的,就當是去掃了個墓,被你說得跟什麽午夜驚魂似的。”

方延:“不是啊,這路真的不好走。”

季聞夏:“剛才我們走過的路是禿的,現在這草變得茂盛了,當然就擋你路了。”

方延心理原因作祟,越走越覺得嚇人。

好在半刻鐘過後,他們終於走到了墳墓前。

墓碑上照理來說應該刻寫死者的姓名,生卒年,立碑人等,而在他們面前,僅有寥寥幾筆。

代號k的父母合葬之墓。

孝子代號k。

敬立。

為了不讓他們產生誤會,節目組做的這個場景非常兒戲,就差在墓碑上寫“我是線索”了。

這樣的墓碑一出場,方延原先陰風陣陣後背生涼的感覺立刻消失了。

“我剛才居然被這玩意兒嚇得心驚膽戰。”

“你也知道啊,方延哥你真的不行。

方延挽起袖子想揍季聞夏,被他笑著擡手擋了擋。

季聞夏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代號k上:“代號k?不出意外就是故事的男主角了。”

“哎,”方延喊了聲,“你記不記得那些信最早是什麽時候的?”